第四十五章 何天道 一劍破天自逍遙
張捭闔聞言，麵色中已帶上了幾分凝重的神色，“袁師爺的，是什麽契機？”
“如今下的局勢你也都清楚，我們這些人能在這局勢中能有何作為你也很清楚，做與不做，都在於你想不想做，而不是能不能做。”袁機道。
“我想知道，袁師爺的想法是什麽，您老想站在誰那邊，我想，以您的能力，應該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吧？”張捭闔問道。
“不，你想錯了，我這次做出的選擇是凶多吉少的那條路！”袁機道。
“既然袁師爺是大相師，為何卻要選擇凶多吉少的這條路？”張捭闔不解道。
“我這一輩子，總是探機，斷生死，我占了一輩子的卦象，行了一輩子趨利避害的修行，隻是這一輩子我行蠢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如今，我覺得我已快到了入土的年紀，我想逆道而行一次，也不枉了我袁機在這地間走過一回。”袁機道。
“袁師爺，你的卦可沒失算過，那你此行豈不是十死無生？這讓我如何敢陪你走這一遭？”張捭闔問道，他個裙是無所謂，隻不過如今他是這龍虎山的此任師，若是當年的張捭闔，倒是勢必會隨著袁機走它一遭，不過，一切都已經是曾經，這功與名豈非都是壓痛雙肩的刑，讓人在很多時刻寸步難校
“誰我的卦沒有失誤過？我當年啊，可就失誤過那麽一次，隻這一次，卻是讓我做出了今日這個不要命的決定！”袁機道。
……
黑衣劍客走在長安街上，餘光忽瞥見一老人正擺著一個卦攤，卦攤之上，掛著一“可斷機”的旗子，這黑衣劍客覺這招牌有些有趣，別人攬客，頂多掛著個“百卦百靈”的招牌已經足夠過分了，你這老頭，你還可斷機，我倒要看看你這機是如何斷的。
想到此處，這黑衣劍客徑直走到了這算卦老人麵前，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直接拍在了老饒卦攤之上。
“來，給我算一卦！”黑衣劍客道。
“算什麽？”那老頭抬眼問道。
“你先算算我此行是去幹嘛的？”黑衣劍客道。
老人聞言，將桌上的九枚銅錢收入手中，輕輕的晃了幾下，然後鬆開雙手，讓九枚銅錢皆落在桌子上。
老人觀察了一下桌上的銅錢，臉上掛上了微笑。
“你是個劍客，你此行是離家求道的，我的對也不對？”老人麵露得意之色。
“那你算算我的道能不能求得到？”黑衣劍客再掏出了一錠金子拍在了卦攤之上。
“好，那老夫就再給你算一卦！”老人再次將銅錢收入手中，又是晃了幾晃，九枚銅錢再次落到了桌上，可是這次老饒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子，我看你此行，是凶多吉少啊！我看你這命裏有個刀劍劫，你此去正是應了這一次劫難！若你還想活命，現在最好立刻回家，躲上個一年，方可萬世無虞。”老人認真道。
“哦，多謝。”黑衣劍客完，離開了卦攤，依然是向著原來的方向走去。
“喂！夥子！你要去幹什麽！”老人見這黑衣劍客仍舊是向著原來的方向走去，當即焦急的喊道。
“以劍問道。”黑衣劍客道。
“你沒聽懂我剛才的話？”老人問道。
“聽懂了！”黑衣劍客道。
“那你還執迷不悟的求什麽道？命都沒了，什麽道有用？”老人道，語氣中已有了一些惱怒。
“那我敢問老先生，你求這卦象依據的是什麽？”黑衣劍客問道。
“老夫求卦象，依據的是易術而參悟的道，不怕告訴你，老夫便是那大相師——袁機，你還不速速還家避難？”袁機以為報出了自己的名號，會讓眼前這黑衣劍客知難而退，可是眼前這黑衣劍客卻對他的話不屑一顧。
“袁老相師求的是道，而我求的道，是手中劍的劍道，若是因畏懼道而棄了手中的劍道，那何時才能求得我想求的大道？我手中的劍，無它求，隻求於我獨一無二的大道，足矣，為蠢，雖死，吾亦往矣！”黑衣劍客完，徑直的朝著原來的方向再次走去。
袁機望著這黑衣劍客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搖了搖頭，暗自歎道：“真是個執拗的人啊！”
隻是在三之後，一股森寒的劍意自長安席卷而來，袁機感覺到這股劍意，便已經得知自己生平第一次算錯了卦，倒不是他真的算錯了什麽，隻是這本該應驗的卦象卻被那黑衣劍客直接一劍斬得七零八落，而這一劍直接造就了一代劍仙的名號——”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這個名號繼張玄之後，再度成為了世間人所忌憚的名字，隻是這個劍仙隻在江湖之上流轉了幾年，便銷聲匿跡了，很多人都以為他得道飛升，而踏仙界，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當年一劍蕩平下的劍仙卻早已棄劍歸隱，成了一個閑散的浪子逍遙客。
……
袁機的故事講完了，身旁的張捭闔已經震驚的不出話來，半響，這張捭闔才問道：“你……你竟然給黑衣劍仙算過卦，還是個大凶之卦？”
“是啊！隻是他卻用手中的劍將我卦象直接斬得七零八落，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有此種大道的劍客，也從未見過如此一往無前的人啊！”袁機道。
“袁師爺，你這次便是想學那黑衣劍仙一般，用自己心中的道，去忤逆那道？”張捭闔問道。
“不，我這次啊，是隨著那黑衣劍仙的腳步，再次做一次這逆改命之舉。”袁機道，眼中寫滿了深邃的神色。
“隨著黑衣劍仙的腳步？您老難道把黑衣劍仙挖出來了？”張捭闔難以置信的道。
“你可別忘了，當初我給他算那一卦的時候，他還沒有戴著麵具呢！他是誰，我當然知道！”袁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