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隻是在演戲
雲之瑤推門而入,本來就有些難看的臉色,因為望到一室狼藉,就更難看了幾分。
楚無疆:“你怎麽過來了?”
雲之瑤歎氣:“還不是因為擔心你,你沒事吧?”
楚無疆笑著搖頭:“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雲之瑤抬手,把他唇角一滴血擦下去:“剛剛是什麽人來過了。”
楚無疆如實回答。
雲之瑤:“難怪你會受傷……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程萬裏是和夜三齊名的,身手了得。
雲之瑤很擔心楚無疆會被他打出來什麽內傷。
楚無疆拒絕:“我真的沒事的,隻是一點皮外傷,倒是那個程萬裏,讓我打的屁滾尿流。”
雲之瑤:“什麽時候學會吹牛了?如果說別人是你的手下敗將我也信,但是程萬裏恐怕不是……”
“他的確不是我的對手。”楚無疆笑道:“要不是因為他人多,動不了我一根毫毛。”
雲之瑤很頭疼,招惹上程萬裏,可是件麻煩事。
不過眼下,她也顧不得那麽多。
她拉著楚無疆往外走:“不管有事沒事,都要去檢查一下才能安心。”
楚無疆略有躊躇,最終還是點頭。
查一下也好,可以讓很多人相信自己和雲之瑤真的已經在一起了,和阮玲瓏的感情也已經畫上句號……
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雲之瑤因為擔心楚無疆的身體,執意要開自己的車子帶他去醫院。
可是當兩人來到停車庫,楚無疆看到雲之瑤車子的時候,一下子就白了一張臉。
以前兩個人做搭檔的時候,楚無疆是專門負責擦車的那一個。
因為雲之瑤從不在乎車子是不是髒了,但是楚無疆卻總希望自己的東西一塵不染。
此時,雲之瑤的車子簡直可以用狼狽不堪來形容。
上麵有醒目的黃色液體存留,還有兩片爛菜幫,灰塵也是厚厚的一層……
就算是雲之瑤平時再怎麽馬虎,車子弄成這個樣子也不該不處理一下的。
楚無疆馬上反應過來什麽:“你的車子是怎麽回事?”
雲之瑤拉開車門上車:“你猜呢?”
楚無疆皺著眉頭,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是被人圍攻了吧?”
雲之瑤係上安全帶,然後緩緩啟動車子:“被你說中了,我現在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自然是人人喊打,這都是拜你所賜。”
楚無疆噗嗤一聲笑出來:“看起來,我必須要對你負責才行,不然你就白白背負罵名了。”
雲之瑤轉移話題:“我真是想不透,就算是阮玲瓏是程萬裏的人,他也沒必要對你下手。”
楚無疆:“我隻是在演戲,至於他呢……但願,他不是也在演戲吧。”
雲之瑤皺眉:“我怎麽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麽?”
馬路上暢通無阻,車子很快就抵達了醫院。
雲之瑤拉著楚無疆,給他做各種各樣的檢查。
楚無疆一臉的不情不願,卻也沒有抗拒,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
兩個人足足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把各項檢查做完了,然後拿著檢查結果去見醫生。
醫生拿著單據仔仔細細的看。
雲之瑤的手機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她接聽電話,電話是陳忘川打過來的:“師姐,我去你家找你,你怎麽不在?你現在在哪兒啊?”
雲之瑤:“我現在和朋友在外麵……”
醫生這時候開口:“並沒有太大問題,但是皮外傷也要處理一下才行,免得傷口感染……”
陳忘川顯然是聽到了醫生的話:“師姐,你該不會是在醫院吧?你生病了嗎,生病了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馬上就過去……”
雲之瑤:“我沒有生病,你不用過來的……”
電話掛斷了。
雲之瑤皺眉,這個陳忘川,想象力還是蠻豐富的……
醫生診斷結果,楚無疆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皮外傷也並不嚴重,隻給開了一點藥。
兩個人出了醫院大門,楚無疆笑道:“我就說沒事的嘛,你偏不信。”
雲之瑤:“有些內傷外麵是看不出來的,檢查一下就能安心了嗎,反正你又不忙。”
楚無疆笑笑:“那倒也是……我有點餓了,我們一起吃點東西吧。”
雲之瑤:“好啊,我請你吃你最愛吃的麻辣燙吧。”
楚無疆笑道:“好不容易請我吃頓飯,就不能大方一點麽?我雖然愛吃麻辣燙,但是因為那種東西對身體不好,已經好久不吃了……”
雲之瑤打開車門:“那好吧,我今天就大方一次,請你去醉仙居吃大餐。”
兩個人上了車子,雲之瑤透過車窗向外麵張望一下:“陳忘川剛剛說要過來的,不過這個時候沒到,大概是給什麽事給牽絆住了吧。”
楚無疆目光望到不遠處停靠在路邊的一輛車子,有些眼熟,好像和陳忘川平時開的那輛車有點像。
他把目光收攏回來:“我剛剛聽你說電話,他好像也沒問你是哪家醫院,想必也隻是客套一下。”
雲之瑤取了手機:“他知道我平時經常來這家醫院,我還是打個電話問他一下,如果他在路上的話,我們就等他過來,一起去吃個飯。”
楚無疆:“有這個必要嗎?我記得他的住處距離這裏不過二三百米,他要過來的話早就該到了。”
雲之遙還是撥出去了電話。
可是陳忘川那邊卻顯示關機的狀態。
雲之瑤隻得作罷,緩緩啟動了車子。
而她怎麽也想不到的是,就在不遠處路邊的車子裏,陳忘川一直目送著他們的車子遠去,才搖上了車窗玻璃。
陳忘川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本以為,報紙上報道的那些消息都是捕風捉影,誇大其詞。
卻怎麽也想不到,事實亦是如此。
雲之瑤和楚無疆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看起來,自己是真的沒戲了。
陳忘川有些崩潰。
他一個人開著車子在馬路上茫無目的的前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在路邊一家酒吧外停了下來。
似乎,此時隻有酒精才可以麻痹他的神經,讓為情所傷的他得以暫時解脫。
他打算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