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斷腿
“除了這件事,今天還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嗎?”洛驚茶問。
小洛想了想,道:“還有一件事也不知能不能算特別。”
洛驚茶凝神,“什麽事?”
“昭昭今天吃晚飯的時候說她從湯裏吃出了一條大青蟲,然後跑去吐了一會,可再去看又發現碗裏根本沒有大青蟲,她堅持說有,可碗裏又真沒有,我覺得她肯定是練舞練太久導致大腦缺氧,看錯了。”小洛說。
“大青蟲?湯?”
洛驚茶聽完小洛說的,語氣不再像之前那般輕鬆,而是帶上了些認真的味道。
她問:“今天的例湯是什麽湯?”
“烏雞湯。”小洛如實回答。
“烏雞湯?烏雞湯裏可不可能有蟲子,而且是大青蟲。”洛驚茶說。
小洛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我也這麽想,那可能真是昭昭看錯了。”
“她沒看錯!”洛驚茶突然冷下聲音。
“沒看錯?”小洛愕然,“那怎麽會不見了?”
“一般蟲子死了肯定會漂浮在表麵上,既然喝了湯那就說明蟲子肯定是在底下,我要是猜的沒錯,昭昭看到的那天大青蟲應該是剛放進去不久還沒死透的。”洛驚茶解釋說。
“不會吧!”小洛有些不敢置信,“誰那麽無聊啊,居然把蟲子扔進湯裏!”
洛驚茶沉默了一會,想再跟小洛確認一些事情,可正在這時,突然有人急切的敲起了房門。
她的話被小洛打斷:“姐姐,有人敲門,我先去開一下。”
過了一會兒,小洛震驚且擔心的聲音出現在意識裏:“顏顏她不小心把腿給摔斷了!”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洛驚茶再也淡定不了了,她對小洛說:“讓我出來!”
小洛這次有些猶疑了,“可是,顏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去看看她!”
洛驚茶道:“你看她一眼能把她的腿看好嗎?或者你還想你的其他朋友們繼續受害!這件事你解決不了,讓我出來!”
或許是著急,洛驚茶話說的有些重。
小洛聞言臉色一白,連忙把身體的控製權交給了洛驚茶,她不蠢,洛驚茶稍稍一點她就知道自己目前正在經曆什麽。
洛驚茶剛從意識狀態切換出來,林竹焦急的聲音便從耳旁傳來:“還有時間發愣呢,張樂顏腿都摔斷了,咱們趕緊去看看吧!”
“走!”
林竹話剛說完洛驚茶便大步往前走去,林竹一下沒適應洛驚茶突然從茫然到幹練的轉變,竟在原來楞了一瞬。
等反應過來時發現洛驚茶已走遠,她隻得小跑著追上她。
一到二樓,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便從其中一個房間傳了出來,洛驚茶順著聲音走到211寢室,這是張樂顏新搬的宿舍。
此時宿舍裏已經圍了不少人,而被她們包圍的張樂顏正穿著睡衣滿臉痛苦坐在地板上慘叫。
洛驚茶看了眼她頭頂的雙人床爬梯,中間有一層梯架斷裂,一邊徹底斷開,另一邊雖沒徹底斷開但也斷的差不多,鋼管做的梯架就靠著那絲細細的鋼絲險險的掛在爬梯喪。
很明顯,張樂顏就是把這根梯架踩斷了才會摔成這樣。
張樂顏見洛驚茶過來,立馬抬手叫她,滿臉淚痕道:“茶茶!你快過來救救我,疼死我了!”
洛驚茶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抬頭問她的室友,“叫救護車了嗎?”
洛驚茶的眼神有些冷,被問到的女孩被她強大的氣場震懾道,小聲且聽話的回答道:“叫、叫了、宿管姐姐說馬上就到。”
洛驚茶抿了抿唇,握緊張樂顏手道:“忍一下,醫生很快就到了。”
張樂顏疼的痛哭流涕,“我怎麽這麽倒黴啊,我就像上床睡個假而已啊,節目組怎麽這個樣子,宿舍搞這麽好床卻弄這種殘次品,害我摔斷腿,我以後是不是沒辦法跳舞了啊!”
張樂顏一邊哭一邊叫一邊說,在二十分鍾後她終於等來了救護車。
護士們小心翼翼將她抬上擔架,洛驚茶一路陪護著將她送上車,臨走前張樂顏突然用力拉住洛驚茶的手說:“對不起茶茶,我可能沒辦法完成我們的約定了。”
洛驚茶聞言,垂在身側的右手猛的捏緊了起來。
救護車開走,她看著漸行漸遠的尾燈,抿抿唇說:“是我對不起。”
過了一會兒,肩膀突然一重,林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肯定會好的。”
洛驚茶側頭,卻發現除林竹以外,一公小組的成員們也都齊齊的站在一旁。
“白癡是不會生病的。”很少說話的易凰晶開口道。
原來她們都在擔心張樂顏。
洛驚茶心頭稍稍回溫,點點頭,“我知道。”
既然人到齊了,有個問題她必須問一下。
“今天你們有沒有遇到什麽不好的事?事無巨細!”洛驚茶掃了一眼眾人道。
洛驚茶神情認真,雖然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什麽,但在她們心裏早就把洛驚茶當成主心骨,她問了她們回答便是。
阮青桐道:“你問這個是不是知道我今天在導師麵前出醜的事了?褲子開檔這種事都讓人說出來真是不講武德。”
“噗!褲子開檔!”白迎聞言沒忍住笑噴,“挺丟臉的吧!”
阮青桐橫了她一眼,“你有什麽醜事也趕緊說出來讓我們開心開心啊!”
她這話讓白迎笑意立馬止住,她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眼洛驚茶,還是說了出來:“有人把我水壺裏的水換成了辣椒水,我……”
“所以你現在嘴巴還是腫的,我懂了哈哈哈哈!”阮青桐補完她沒說完的話,順便無情嘲笑。
白迎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計較,對易凰晶道:“你呢?”
易凰晶被叫到稍稍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抬起手將戴在頭上的衛衣帽子摘了下來。
幾人見此都紛紛轉頭看過去。
噗。
雖然很心疼,但沒法忍住不笑。
洛驚茶咳咳兩聲,看向方一喬道:“昭昭的事我知道了,喬喬你呢?”
方一喬被叫道,低垂了下頭,麵露苦笑的從口袋裏拿出一隻破碎了的錄音筆,“我還好,隻是無緣無故碎了一隻錄音筆,隻是它已經陪了我十多年了,有點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