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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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一定比例的抗感染能力,等同於多穿了一件護甲。
完全涉及知識盲區,正胡亂瞎想著,就在這會,灰頭灰臉的張強跑過來。
“長官,都搬到門口了。”
東西過於零散,其中有好多膨化食品,很占空間,就直接發下去吃了。
剩下的幹菜、罐頭、糖果和火腿臘肉,找來各種各樣的箱子或袋子,全部裝起來。
張強知道王徒有輛大車。
所以他將要帶的物品按重量分好、歸類,把幸存者們喊到一起,告訴他們等會誰搬哪個,哪兩個人抬哪個。
怕弄亂認錯,還用記號筆寫好名字,一一對應。
每個人都動了起來,吃飽了飯恢複了力氣,哪怕依然腿軟,也願意跟著打打下手。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無論以前怎麽樣,貧窮還是富有,在此時皆共有一個身份。
幸存者
失去了原擁有的一切,幸存下來的人。
……
談不上多想走,包括張強也是。
不過他們倒也覺得待在這裏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太不好過,人們總是比較向往穩定和相對安全的生活。
喪屍可怕,冷冰冰的槍械才讓人安心。
以那名英俊的年輕人為首的三人隊伍,成為自己這邊新的統領者,對於人們而言,倒是不難接受。
別的不說,欺負自己的人死了,大快人心;體會到久違的飽腹感覺,熱淚盈眶。
人類善於適應,容易滿足。
眼見基本上準備的差不多了,命令大兵1號留下駐守,王徒帶上動員兵1號和黑小子出了大門,向采礦車所在的位置而去。
警局附近的道路四通八達,不過已被堵得水泄不通,黑小子說他知道一條小路可以繞過來。
這可是比較珍貴的情報,王徒對他提出表揚,並在第一時間采納了。
出於謹慎,王徒先趟了一遍路,順便察看沿途環境。
殘葉翻落,氣氛莫名地緊張起來。
在風平雲靜的白天進行大規模行動,需要承擔的風險不可估量。
因此在王徒等人走後,避難所內的幸存者們就在張強的率領下集合,發放刀具、繩索、鍋蓋等武器和防具,按照王徒提出的要求,聚集在門後。
發動機的響聲會吸引到喪屍群,一場戰鬥在所難免。
“車來後,先上老幼,其他人迅速裝運物資。”張強拎著砍刀,再次提醒道。
“是。”
“明白。”
一群人亂七八糟地應道。
他們腳步輕浮,有的在剔牙,有的還在打嗝。
張強看得無語,不期待這些人能發揮作用,等會別拖後腿最好。
他把目光投到守在門側的動員兵1號身上,賠笑道:“長官,等會要是喪屍多,得靠您了。”
“恩。”動員兵1號寡言少語,僅是點點頭。
張強用眼神打量著他強壯的體魄和脖子間懸掛的那把通體漆黑的衝鋒槍,才徹底安下心來。
同時也在想,這位小哥不僅性子高冷,穿的也挺抗寒,這才深秋時節,大衣棉帽都整上了……繼續往下瞅,愣了愣。
下一刻,他轉身跑進警局樓房裏,好一會出來時,懷裏抱著幾雙大頭皮鞋。
“新皮鞋,您換上試試?”
“別不理我呀,扔屋裏也浪費,咱有這條件。”
“這幾雙鞋的鞋號大,一般人腳小穿不上,我看您正合適。”
好說歹說,張強才幫動員兵1號脫去裹腳布,把襪子和皮鞋穿上。
再一打量,土黃色大衣配黑皮鞋,雖說談不上多好看,但總算不是那麽寒磣了。
動員兵1號可不會說謝謝,更不會心存感激,他依舊冷著臉,讓人看不出喜怒。
可張強自我感覺挺滿意,拍拍手,跟旁邊人鄭重道:“無論啥時候,穿軍裝的都舍命保護咱們,苦了誰也不能苦他們。”
不管其他人怎麽看,這番話,他說的極為認真。
默默等待著,不知道多久,風聲終於把機械轟鳴聲從門外帶過來。
哢嚓
動員兵1號嫻熟地取下彈夾,換上彈鼓,輕輕拉動槍栓。
張強喉結動了動,握緊了砍刀。
有人退了一步,鍋蓋擦在牆上,沙沙作響。
呼吸聲此起彼伏,極為濃重。
門外,經過的喪屍猜不出數量,密密麻麻的。
它們敏銳度很高,被武裝采礦車產生的動靜吸引後,就在第一時間從其他地方聞風而至。
嘶吼聲和喧雜在幸存者隊伍中引起陣陣騷亂和恐慌,不少人雙腿打顫。
“坐上車就不用怕了,留在這裏早晚會死,隻需勇敢一次。”張強壓低聲腔鼓勵道。
怕先前安排好的人不搬東西,他又加了一句,“食物也得抬上去,不然大家一起餓肚子。”
“咯吱咯吱”
履帶鏈條碾壓在路麵上,發出不堪重負的劇烈摩擦聲,被卷進車身下的喪屍,輕鬆便可切成零散碎塊。
直奔最密集的喪屍堆,如狼入羊群,硬生生劈出一條染血的路,趁著包圍圈被打散,王徒猛打方向,將武裝采礦車甩出九十度,呈尾巴應對警局大門的姿勢。
大鐵門也在這時候被打開,是整個敞著。
王徒跳下車,打開采礦車後倉的門,就見警局裏衣衫襤褸的幸存者們一股腦的湧了出來。
後倉離地高,不太容易爬上去,最前頭幾個連蹦帶跳的,卻重重摔了下來。
沒等王徒說,張強帶了個人,跑到邊上,一一抱著協助攀爬。
兩旁喪屍圍過來,可以清楚地看清它們的容貌。
二十餘頭喪屍,在它們身後,更是望不到盡頭的黑壓壓大軍,街道的路幾乎被積滿了,急迫的腳步接踵而至。
一雙雙眼窩深陷的眸子裏,充滿了對鮮血腥味的渴求,大張的嘴巴裏,帶著對食物的渴望。幸存者們忍不住看向它們,眼見魔鬼近在咫尺,恐懼頃刻間就漫上腦海。
凍結反應的本能,更是剝奪了他們的勇氣,有的甚至直接癱軟在地。
“媽的。”王徒暗罵一聲,大步走過去,想把就近的一個女人架起來。
可她跟個死人似的,拉都不太容易拉動,王徒狠狠一巴掌扇過去,她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