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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唇齒留香

  薑天天連忙解釋她不是故意的,我也沒再跟她計較。若在以前,我興許會對這位重量級美女的挑逗很感興趣,甚至可能會有吃她豆腐的想法。但

  是此時此刻,她再美再可人,也隻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奮鬥,才是我現在的主旋律。


  她似乎是對我的冷漠頗為無奈,終於踩著憤怒的腳步離開。


  她的背影很美,相對於曾經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學生而言,多了幾分特殊的風韻。抑或是成熟美,抑或是她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心理和身體又都發

  育了不少。但是不容置疑的是,這個叫‘薑天天’的女孩兒,她肯定有著不一般的背景。因為中辦的大門不是那麽容易進的,很多人在中央機關


  幹了很多年臨時工,都很難轉成中辦正式職工。她一個學生,一畢業就進了中辦,如果沒有特殊的背景,恐怕很難解釋的通。


  當然,我對這個並不感興趣。


  第二天,學兵中隊突然召開全體會議,宣布學兵隊開始進入‘教學法’強化訓練階段。所謂的‘教學法’,是學兵隊特訓的中心內容,主要是為

  了培養學兵的組織指揮能力。教學法訓練,主要分為兩大塊,一是理論,我們要熟練掌握各種軍事動作的要領要點,會做示範,會講解教學;二

  是實踐,學兵們將輪流擔任分隊骨幹,輪流值班,對一天的訓練和工作統籌負責。


  而且學兵中隊中隊長還宣布了團政治部下發的一項重要決定:為了切實提高學兵們的組織指揮能力,結合教導大隊正在對中辦及共建單位進行軍


  訓的契機,學兵中隊要合理有序地安排學兵參與到軍訓中去,在實際軍訓中提高組織指揮能力,做到學以致用。


  就這樣,學兵隊的學兵們,開始與教導大隊配合,有次序地協助他們對中辦職工和學生們進行軍訓。無獨有偶,我和教導大隊一名叫作史華生的


  上等兵,負責接手中辦二隊的軍訓工作。我任主教官,史華生任副教官,任期為十天。


  更巧合的是,薑天天就在中辦二隊!

  這丫頭絕對是個活躍份子,我剛剛接手二隊的軍訓任務沒出一個小時,薑天天就將我們之間的諸多糾葛公諸於世,並帶領大家給我取了個‘烤地


  瓜’的外號。那位教導大隊的副教官史華生,每次聽到薑天天喊我外號,都會指桑罵槐地批評她一句:“不能瞎取外號,總不能他長的像什麽,

  我們就叫他什麽吧?那不亂套了?”


  我真想把這個教導大隊的小白臉一腳踹飛!這家夥作為我的輔助教官,可謂是沒起到一丁點的好作用。職工們起哄,他也跟著起哄。而且他很喜


  歡跟那些漂亮的女職工走的很近,課間休息的時候,沒少找她們要手機號碼。


  作為一名軍訓教官,在紀律上,這是嚴令禁止的!

  而且這位史教官,似乎很想跟我搶奪‘兵權’。按理說,我是主教他是副教,在軍訓過程中應該以我為主。但是他卻不自量力地非要跟我爭奪中


  辦女職工們的訓練權。一開始我堅持不同意,後來喊口令喊的嗓子出血,啞的出不了聲音,也隻能順水推舟讓他更多地參與了指揮訓練。


  說實話,史華生的組訓能力實在是不敢恭維,他一喊口令,下麵哄堂大笑。有人說她口令喊的像快板,有人說像拉尿拉不出來憋出的嚎叫聲。薑

  天天則形容他是隻被剪斷了脖子的鴨子,嘎嘎嘎地哪像是喊口令?


  但是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一到訓練時間就激情萬丈,豪氣衝天。


  正所謂人自信則無敵,我並沒有打消他的積極性。


  第一天組織軍訓,嗓子喊成了啞雀無聲,甚至一咳嗽便出血。隻能憑借氣息跟別人對話。剛進學兵隊的時候,看到別的教官組訓中辦的美女們,

  覺得這是一件美差。但是實際操作起來,才知道,這是個力氣活兒,估計部隊裏的男高音都是這麽練出來的。


  晚上與職工們在一個食堂吃飯,我幾乎是狼吞虎咽,終於吃到了下學兵隊以來最豐盛的一頓美味。而這頓美味的分量,足以讓我唇齒留香。


  飯畢我走出飯堂,覺得嗓子又癢又疼,用手揉捏了幾下。


  正嚐試為我已經啞了的嗓子做幾下恢複性發聲,我的肩膀,突然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


  又是薑天天!

  我有些反感別人在背後拍我肩膀。


  我望著她,皺眉道:“你想幹什麽,總是鬼鬼祟祟的!”


  薑天天倒背著一隻手,據理力爭:“誰鬼鬼祟祟了?烤地瓜-——”


  我糾正道:“叫我李教官!再給我起外號,小心我給你檔案裏記一筆,讓你軍訓成績不合格!”


  薑天天衝我扮了個鬼臉:“隨便啦!無所謂!”


  我扭頭想走,薑天天卻追上來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等等!”


  我的忍耐力遭受了嚴重的挑釁,轉身衝她反問:“你有完沒完?你難道不知道,從背後拍別人肩膀,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薑天天瞪大眼睛望著我,將背在後麵的手拿到前麵,攤開:“呶,你嗓子啞了,我來軍訓之前準備了一些金嗓子喉寶,你吃了明天嗓子就好了!

  ”


  我頓時一驚,望著她那白皙細膩的小手上,赫然排著三板金嗓子。


  一種歉意在心裏迅速萌生:我怎麽可以對一個漂亮善良的女生,如此粗魯呢?


  我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卻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接。


  薑天天幹脆一把扯過我的手,將金嗓子拍在我的手心裏:“沒事兒的時候就嚼兩片,潤喉清肺。管用。不過本姑娘要警告你,嗓子好了不準再對


  我大呼小叫那麽凶,否則-——”


  她沒說下去,隻是囂張地一笑,再扮了個鬼臉。


  我也不自然地笑了笑,心想自己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不解風情,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我衝著她的背影說了句:“謝謝!”


  她頭也不回地跳躍著離開,一聲響亮清脆且好聽的女音,在空氣中回繞:“Notatall!”


  她的英語說的挺標準,看來她英語學的不錯。


  看起來,這丫頭不壞。就是有些調皮。


  嚼上金嗓子,悠然自得地咀嚼著這位可愛女生的恩賜,我的心裏誕生了一絲溫暖。我記起了與她的初識,那個學生模樣的外向女生,每每走到圍

  牆邊兒上,都會跟我閑聊幾句,我也曾將她當作是我軍旅生涯中的樂趣之一。


  但現在,她變了!她從一個學生,變成了一名令幾乎所有人羨慕的中辦職工。


  她一定有一個不錯的背景!


  我這樣想著,也懶的再去八卦什麽。


  不知是金嗓子起了作用,還是我自身的恢複功能比較強悍,第二天我的嗓子竟然奇跡般地恢複了。並且,以以往更加響亮。


  喊著嘹亮而標準的口令,指揮著中辦二隊的女職工們進行隊列訓練,不亦樂乎。


  副教官史華生在一旁鬱悶的夠嗆,他巴不得我一輩子變成啞巴,讓他獨攬訓練大權。他是一個表現欲極強的人,總喜歡在任何場合顯擺自己的本


  事。盡管他的口令糟糕的像是鬼哭狼嚎,他仍然希望指揮女職工們訓練的指揮官是他,而不是我。


  或許是覺得他過於可憐,我將隊伍分成兩個分隊,將其中一個分隊交給史華生訓練。


  但是練著練著,就練出事兒來了!


  史華生仿佛對幾個漂亮的女職工相當感興趣,在指揮訓練的時候,總會時不時地做一些肢體動作,引得女職工們相當反感。


  對此我趁休息的間隙跟史華生談了談,但他並沒有認識到利害關係,反而對我一陣冷嘲熱諷,氣的我真想抽他兩個耳朵。


  我承認,當兵的的確孤單的確寂寞,見了漂亮女生想入非非都屬正常,但是我們訓練的是中央辦公廳的女職工,身份特殊,輿論可能性極大。而


  且,下一步還將麵臨著軍訓共建單位的女學生,倘若像史華生這樣對女生動手動腳,那不僅是有損於特衛局形象,說大一點,那是影響國家形象

  。


  然而這個史華生不僅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是變本加厲。這家夥倒還算聰明,將對女職工的揩油,有機地結合到了工作的角度。尤其是在訓練站

  姿的時候,他會遊走在女職工中間,以糾正動作的名義,輕拍一下女職工甲的屁股說:“提臀收腹,注意動作要領!”再走到女職工乙的麵前,

  輕撫一下她的下巴:“收一下下巴,頭要擺正,頸要伸直,注意動作要領!”然後又走到女職工丙的麵前,輕拍一下她的胸部:“挺胸抬頭,虧


  你還是女的,還不如男同誌胸部挺的高!”之後再走到女職工丁的麵前,拍一下她的大腿:“兩腿夾緊,挺直。身體微微前傾,注意動作要領!


  ”


  雖然史華生的做法,引起了廣大女職工的不滿,但是他畢竟是以糾正隊列動作的名義,讓她們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道不出。


  確切地說,他的所作所為,我算是長了見識了!我自認為我李正以前是無恥的祖宗,但是跟他一比,那簡直是九牛一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


  都不敢想象,一個久經部隊教育的上等兵,竟然會無恥到這種境界!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幾次想替女職工們教訓一下這個無恥淫賊,但都忍住了!

  我還是采取了和平的手段,第二次找他私下裏談話。


  我說:“史教官,糾正動作可以,但是不要對女職工們動手動腳。影響不好。”


  史華生滿不在乎地道:“扯犢子!我那是糾正動作!這是一種對女職工軍訓工作的負責!”


  我強調道:“但是你不用非得跟女職工發生肢體接觸才能糾正動作。你可以用語言來表達,但是不能動手動腳!”


  史華生道:“肢體語言,也是一種語言。你以為女職工都是當兵的?她們的理解能力有限,還是用動作來糾正更準確一些。”


  我氣壞了,不由得罵了一句:“放你媽的屁!史華生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女職工們看不出來?你不就是想趁機摸兩下嗎?你想摸,行,有本事你

  給老子正兒八經地追一個,追上了,隨便你摸!但是你假借工作的名義,對女職工動手動腳就是不行!”


  史華生怒視於我,冷哼道:“操!李正你裝什麽逼啊?誰不知道你是四大隊第一屌兵?你他媽的半夜裏跑出去睡人家女人,就你這屌樣兒的,憑


  什麽反過來教訓我?我告訴你,這是教導大隊,老子是教導大隊的兵!在這兒,我說了算!”


  一聽這話,我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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