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大拂風手
寧、石二人坐在坐地大圓台的邊角，寧天緣盤腿調息，雖然石君甯收了半分的掌勁，可還是讓他忍不住氣血翻湧，嘴角滲出血來。若不是自己有無極神功調息體內血氣，護住了五髒六腑，估計自己此刻就要躺在床上休息個十天半個月了。
石君甯身姿後仰，雙手支地，上身作“人”狀，仰著腦袋，說道：“小子，你是東海族的後代嗎？居然還能狂化。”
“我老家在西陵，我爹是寧梵，怎麽會是東海族的後代呢？”
“你爹不是，你娘可能是啊啊。”
“我娘本是西岐村的大戶千金，怎麽可能是東海族的後代。這個東海族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上師你別亂說。”
“你爹寧梵，在‘小善論武’出名之後，曾去過東海，我怎會亂說。隻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罷了。”
“什麽，我爹去過東海，我怎麽沒有聽我爹說起過這件事情。上師你知道多少關於我爹的事情啊，你告訴我啊。”寧天緣一聽到關於寧梵的事情，也不急著調息了，忙問石君甯關於寧梵的事情。
“你都不清楚我怎麽會知道。你爹雖然比我早入門，但是他離開的早。之後又不常回來，我又怎麽會了解的這麽清楚。再者說，我上心去了解他的事情幹嘛？”石君甯衝著寧天緣嗤笑道。
寧天緣見石君甯不願多說，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麽來。回神繼續調息。
“有些事情，等你有能力知道的時候，自然回去弄明白的。我沒有親身經曆，知道的都是片麵，隻是冰山一角，對於你身上出現的‘狂化’，也是臆想。你到是可以講講你這突然展露殺氣的態度，是怎麽形成的。”石君甯轉過話題。
“我曾在梧桐穀的紅霧林裏待過，在那裏和凶獸學的。”
“和凶獸學的？”石君甯眼睛一亮，“原來還能跟凶獸學啊，那就不是狂化。該稱‘凶化’才是。”
對於這樣的命名，石君甯很滿意。
“說道現在，我都似懂非懂，你說的這個‘狂化’。你不和我解釋一下嗎？”寧天緣眼睛都懶得睜開。
“既然你這麽求知好學。那為師就和你好好說說。想當年，.……”
“能簡單說一下嗎，上師。”寧天緣可不想現在聽他講他的故事。
“好吧，那我就簡單講講。”石君甯見寧天緣沒興趣聽自己出門遊離，拯救萬民於水火的故事開頭，隻能搖搖頭，原諒了天緣的無知，簡而意賅的介紹道，“‘狂化’是東海族的常用妖術，東海族不善道法，卻是從道法的形式中演化出了‘狂化’這種妖術。配合上東海族特有的強健體魄，更是讓東海漁民感到畏懼，低境界的修士也不敢隨意招惹。”
“然後呢？那這‘狂化’究竟可以對戰什麽境界的修士？”寧天緣在意的是這個。
“你說展現出來的類同於‘狂化’的第一層境界——狂冷。收斂情感，執著於戰鬥信念，‘狂化’會持續一段時間，行動能力提升，自我控製能力也會隨之加強。這一境界可以與漸微境巔峰十層的修士打成平手。當然你不行，你說展現的力量，還遠遠達不到漸微境的水平，但是也有略知境的水平。再加上你那出其不意的元武一式，僥幸戰勝漸微境的修士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是還有可能咯。上師你當年遇到的那個東海族妖人用了‘狂化’的幾層境界？”寧天緣不由地好奇石君甯當年遇到了使用“狂化”幾層境界的妖人。
“當時我的修為也剛剛到了漸微境巔峰十層，本就是尋找契機突破到神會境。和他越戰越勇，盡然忘了契機的事情，結果敗在了他‘狂化’二層境界——狂暴狀態之下。”
“沒討到便宜？”
“命都險些丟了，還便宜。想多了吧，孩子。東海族的妖術豈會如此不濟。”
“我的這個，你說的這個‘凶化’，可否超越境界？”寧天緣也是轉而一想。
石君甯搖了搖頭。
“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清楚。問題在你。你的情況我平生第一次所見，自然不好胡亂下定論。真要我說，也是臆想之言。做不得數。”石君甯直言不諱，“而且，之前我單單隻說了境界，若是對方不使用真武技，或者演武術，單憑真武勁氣碾壓，你自然是十拿九穩，不用擔心。但是對方若是用了呢真武技，或者更高的演武術，那你能勝利的機會可就不一定了。”
“那上師你打算怎麽幫我？難道是讓我學這個‘狂化’妖術?”寧天緣聽他一直講到“狂化”妖術，心中不免疑惑石君甯是否是打算讓他學著“狂化”妖術了。
“‘狂化’妖術那是東海族的族術，外人自然不可能隨意習得。而且我本名門正宗的弟子，怎好去學那種妖術呢。”
寧天緣看著自己，石君甯一臉凝重的開口道，“你的實力技巧，我也領教過了。雖然展現出來的不多。但是若是真鬥，也是風雲際會，變幻無定。誰也料不準。但是.……你所欠缺的，自然還是會替你有所彌補。你雖然也有以奇謀彌補實力上的差距，但是你招式鮮餘，用在出其不意實在有些短板。第一次成功了便還好，若是一次不成，再試一次，對方定然有所備查，可就不怎麽會奏效了。”
寧天緣聽的有理，自然知道自己的不足，遂下也不答話，聽著他繼續說道，“剛才見你也不見使用真武技，或者演武之術。想來你也沒有學過吧？”
寧天緣搖了搖頭。
“這個還是要有的。境界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要身體力行，有所增長氣運行使。武技的運用在於你對自身真氣的運用，武技萬千，千變萬化，學得多，固然可以，但是先隻學一門對付敵人，也就有備無患了。”石君甯轉過頭，一手搭在了寧天緣的肩膀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覺得為師剛才露的一手如何？”
“大氣磅礴，氣勢攝敵。”
“既然你有如此評價，定是和這大拂風手有緣。那我就提前教你好了。如此，定然可以和芙兒侄女的青蓮劍歌為之一拚。”
“啊？.……”寧天緣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石君甯做出的決定。
“雖然你還未成我關門弟子，但是也算是入室弟子，正式拜禮就先延後吧。徒兒你不用感謝為師。為師明白。”石君甯此時站了起來，“今天廢話說的太多，我們也不扯嘴皮子了。我耍一遍大拂風手，你且看仔細咯。”
石君甯一個翻身，躍到了坐地大圓台的中心，真氣隨之運於雙掌，如之前一般，馬步如弓背張開，雙手如水渦流轉，掌風似勁風刮麵。
“大拂風手，大手拂風，風過留手。手作刀鋒，揮作驚鴻。.……”
看著在坐地大圓台上，英姿颯爽的石君甯，寧天緣眼前一亮。聽著他正經豪邁的念運口訣，內心一陣熱忱沸血上揚。
掌風無定，拂風無常，留風無相。正是應了“大拂風手”的名字。這也是大拂風手的要訣。
“此武技，雖是真武技，招式隻有簡單的三招：探、挷、拂。但是若是加了口訣。自是可以演化出諸多不同的變招，讓人防不慎防。若是在用上真氣，運於雙手。掌風如陣，幹預周遭之氣波。自然可以率先洞察敵方動向。”
通過自身的真氣運行，改變了身體周圍的氣運軌跡，從而達成此般效果。自己若是在真氣修為上能有境進，自然可能和上師一樣，做到如此。若是自己學會了這大拂風手，奇謀變招，配上自己九霄黯神劍意的那一式攻擊，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石君甯一套大拂風手打下來，語重心長地對寧天緣說道，“在武技方麵，我就隻能幫你到這裏了。至於你的真氣修為，許是因為你的體質特殊，為師也是力不從心了。改天去問問院長大人看看。能不能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寧天緣此時想到了桑椹林裏見到的那朵金蓮，隨口問道，“不知道吃一些靈丹妙藥，奇花異草是否有改善體質之能。”
“如此，也是一個解決的辦法。”石君甯點點頭，讚同道。
“上師，我們書院裏又這樣的靈藥嗎？”
“可能有吧，反正我是不知道有這樣的靈藥。”石君甯搖頭道。
“那書院裏可有記載靈藥妙藥，奇花異草的書？”寧天緣退而求其次。也是想知道有沒有書記載著那金蓮。想來那金蓮也是非尋常的凡品。
“諦經閣中有典籍。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你說的那種雜書了。”
“那我去諦經閣去瞧瞧吧。”
“諦經閣可不是隨便學生弟子進入的。”石君甯從懷中掏出一塊竹牌，丟給寧天緣，“拿著這塊風苑竹牘，你就可以進去了。等你那比試結束了，再將這竹牘還我吧。.……好久好沒有動筋骨了，居然有些酸疼，先去泡個澡吧.……”
吩咐了寧天緣一句，石君甯伸了個懶腰，便自然自語地走開了。全然把寧天緣丟在了這裏。
寧天緣得了這風苑竹牘，也是心中打算，先去諦經閣翻閱典籍，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金蓮的記載。或者說這鬆山上有什麽奇花異草的靈藥，吃了能夠改變身體的。若是有，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至於大拂風手，就回來再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