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顧深,你不許還手!
第95章顧深,你不許還手!
而在這時,前麵那個折胳膊的人才反應過來,與這一個被踢翻在地的大漢,一同嗷嗷地慘叫出聲。
望著顧深反擊他的打手,方霽華有一忽兒的愣神。
方霽華完全沒有想到顧深那麽能打。
他不是總裁嗎?
不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哥嗎?
怎麽會有這麽好的身手?
反應過來的方霽華有些慌亂,但憤怒又讓他快速冷靜下來。
他拿起手機,先對著正在拗著一個打手的顧深吼了一聲:“顧深,你不許還手!不然,我要薛長夏好看!”
方霽華說完,就對著手機裏的實時通話暴戾地喊道:“大周,給老子把那個女人的臉刮花!快,刮花她的臉!”
聽到方霽華的狂吠,顧深整個人都要狂暴起來。
他立馬停手,怒吼道:“不要!我已經停手了!”
顧深話音未落,就聽到大力推門的聲響。他趕緊轉頭看液晶顯示屏,就看見有兩個同樣戴了猙獰麵具的男人衝進了那個房間。
與此同時的,還有薛長夏害怕的尖叫聲。
當有一個男人,將他的魔抓按在薛長夏的肩膀上時,顧深憤怒的簡直要立馬鑽進顯示屏裏將那隻手扭斷。
而那個男人還沒有住手,他的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正貼著薛長夏的臉來回地蕩著,像在磨刀石上磨一把刀似的,那麽嚇唬著薛長夏。
薛長夏害怕極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有冰涼的硬物在臉上磨著,磨的皮膚生疼。她猜測是小刀,本能地驚叫起來。
女人可憐的尖叫聲,聲聲都戳著顧深的心。深深地把他的心一點一點地攪碎。
他內心狂暴的無以複加,感覺自己馬上就可以徒手撕掉一個人。
“方霽華!”
顧深看著顯示屏大聲地喊道,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可憐的女人,硬生生壓下心中所有的狂暴情緒,冷酷地說:“我任你打,你叫他們停手。”
他要冷靜,要極致的冷靜。
她那兒太危險!
而他不在她的身邊,完全不能有所作為。
他真恨自己,作為男人,居然讓自己的女人受到這樣的驚嚇和苦難。
“……大周,你停手。”
方霽華眼睛看著顧深束手無策的樣子,緩緩地叫了停。
他興奮,他激動,他高興。哈哈哈!顧深啊顧深,你也有今天。你也有束手就擒的時刻,真正是太讓人開心了。
蒼天有眼!哈哈哈!
兀自樂嗬完,方霽華喝道:“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
他麵目猙獰,瞪的一雙眼珠子都快迸出來。
聽到方霽華的命令,打手們很快爬起身,用還能用的胳膊,掄著棒子就往顧深的身上死命地打。
砰!砰!砰!
無數個砰砰聲,聽在方霽華的耳朵裏,簡直就是美妙的音樂節奏。他感覺舒服極了。
砰砰!砰!砰砰砰……
液晶顯示屏那邊,當刀子離開了臉上皮膚後,薛長夏停止了尖叫。
她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幫怎樣窮凶極惡的歹人。他們的意欲又是什麽?
她隻記得脖子一疼,醒來的時候就被綁縛在這裏,眼睛也被蒙上厚厚的黑布。
黑洞洞的,她什麽也看不見。
她害怕極了,當下就哭了一場。
哭完之後,她就仔細聽著動靜。一有響動,他就扯著嗓子問,問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她。
還有,她還不停地告訴他們,她隻是個普通的小市民,整日都在勞務市場上混工作,父母都死了,無依無靠等等這些話。
她盡量把自己說的淒慘一點,希望歹徒們能夠動點惻隱之心。
可是她喊了很久,看守她的歹徒也都沒有吱聲。
最後,那些歹徒幹脆都躲了出去,在門外很小聲地嘀咕著什麽。
薛長夏把嗓子都快喊啞了,也沒有人搭理她。她便不再喊了。
冷靜下來,想想自己目前的處境。
稍微一想,她就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糟糕。
她真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聽顧深的話,好好待在宿霧陪他。如果她不出來,她就不會被綁架了。
她真的好後悔啊。
可是,是什麽人要綁架她薛長夏呢?
難道跟顧深有關?是他說的那個危險項目嗎?
可是,她和顧深已經盡量在外人麵前表現的很陌生了。所以,應該不是因為顧深的關係。
想到這裏,薛長夏心頭猛得一凜。
現在,她處於險境,前途未卜,她得時時告訴自己千萬要謹記著,不能說出她與顧深的關係。
因為綁匪身份未明,而且敵人的目的也不明確。
所以,她除了做自己,說自己的身份,絕對不能透露半點她與顧深的關係。
薛長夏雖然這麽告誡著自己,可是她心裏麵,真的好想好想顧深。
顧深,你在哪裏?
你會不會來救我?
隻是,薛長夏不知道的是,顧深為了她不受半點傷害,已經被幾個打手打趴在地了。
但顧深仍然挺直著男人的胸膛。在尊嚴麵前,他絕不屈服。
方才,他的一條腿彎下,是因為有一棍打到了他的腳踝上,悶悶的碎裂聲,別人聽不見,可他自己知道,腳踝那兒應該是骨裂了。
巨通傳上來時,他都感覺到眼前一黑,要暈過去。
可他打從一開始就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兩眼一抹黑的倒下。他得絕對清醒著,不為自己,也要為薛長夏。
還有幾次,木棒從上而下,或從下而上要襲他的頭,他耳朵聽著風動,伸手給擋了。頭部是緊要的部位,他躲躲閃閃,巧妙化解,都沒有讓打手們擊中。
他的身上,已被無數個棍棒敲打。他一聲不吭地咬牙挺著。
曾經練功的時候,他扛過師父們的無數捶擊和背摔。這些棍棒又算得了什麽。
對於棍棒的擊打,顧深雖然不屑一顧,可他身體卻做出了誠實的反應。
他的喉嚨腥甜腥甜,不多時,嘴角就溢出了血來。
鼻子也有鼻涕流出來,他覺得在這個時候流鼻涕,太有損他的體麵了,就伸手去抹掉。結果抹了一把一看,不是鼻涕,是鼻血。
七竅有兩竅在流血,顧深依舊麵不更色,一點都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