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不太相信自己有這樣的本事,小的時候在學校打過架,那最多是學校裏的同學,大家的力量體型都差不多,充其量不過是鼻子打出血,頭上幾個包的事情。


  但現在是要殺人,殺人啊……我覺得自己肯定不行,盡管是保護家人,我還是擔心自己是個弱雞,反會被對方殺死,我知道自己現在要挺身擔負責任,我也知道自己會去做的,就是心裏還是緊張,對那個鬼風箏人,心裏有太深的陰影。


  真的幸好風目弓在手裏的感覺,我現在明白為什麽說武器是士兵的生命……我能行的,我一定可以的!前麵的那個鬼東西不但折磨我,還毒害老姐,現在還要害老媽,我必須要弄死她,心裏升騰起一股怒火,M的,就當你是柴門犬的變身,都是些折磨我的鬼東西。


  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那個凡夫弱雞了,我身邊有這麽多的奇跡,為什麽是我,這一定有原因的,我還有了夢境空間(應該是我的吧?)還有從夢裏帶出來的神器(還不知道咋用)大力的身體也是會武功的,他不會眼看著自己被弄死。


  這麽多資源和力量,而且老媽也在,Go……


  自己周圍現在什麽都看不見,遠遠的隻有老媽那邊,燃燒的篝火還在影影綽綽的有光亮,沒有光線怎麽射箭啊?

  我低俯下身子,提了一口氣去感覺後背脊柱的禦氣感……沒有!

  哎,我輕手輕腳的開始向風箏人那邊移動。


  怎麽天這麽黑啊,就靠風目弓了這麽黑可怎麽射?得靠近點,朝著土崗方向慢慢移動,腳踢到地麵的石頭,哢啦一聲,擦!感覺心髒都要蹦出來了!


  全部身體都趴在地上了,低著頭,胸口極速的起伏著,夜裏風很大氣溫也低,但我的汗把內衣全都濕透了。


  這咋一到動真格的就這麽慫的,身體的功夫也用不出來,雖說在意料之中但還是很沮喪。難道這個身體不願救我們共同的家人嗎?

  想這些沒用,我攥緊拳頭,用頭頂了一下地麵,慢慢抬起頭,夜色是純夜啊,終於到了土崗下方,腿有點發抖,土崗另一側是老媽那邊,火光在土崗上方的天空微微照出一片光亮。


  那個鬼東西正在上方慢慢的飄動,這要是有把火焰噴射器,直接把她燒成灰了,不知道能不能像那個牛人一樣,把夢境裏的東西帶出來,或是我現實裏的東西帶進來!


  那幾頭狼不在,剛才隱約聽到另一側有兩聲狼嚎,她們是想合擊吧。


  我跪下左腿,左手把風目弓舉起,從來沒射過箭,縣文化宮有個射箭館的,帶姑娘假期去補習的時候看到過,早知道有今天去那找個教練指導一下了。


  現在的情況和跟老媽商量的計劃不一樣啊,我也不能說我把功夫也忘了,有的時候是個廢柴沒功夫,但都到現在了……


  我集中意識,所有的力量和特殊事件都源自於我集中意識,我強迫自己放慢呼吸,閉上眼睛,手緊緊握住弓。


  我能感覺到從弓身上有一絲絲的涼氣滲出,慢慢包裹著我的左手,好像是一層涼氣順著手背爬上手臂。


  我將意識集中在手臂上,要發生什麽就現在吧,風目弓你來自我的夢境空間,你是我的力量源泉,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我心裏默默的祈禱著。


  突然腦中靈光乍現,那句咒語!

  風破什麽什麽昂……什麽來著?我擦,關鍵時候還這樣,別急別急,風…破…殺你…啊米…哈?不對,快想快想,早知道問問老媽老姐呀!


  回想回想!我眼前浮現老媽舞動大棍子砸風箏人的那一刻,老媽的聲音在空中遠遠的傳出去……風破殺尼昂嘛哄!


  對,就是這句,我一下站了起來,那層涼氣已經完全包裹著我左邊握弓的手臂,這把弓可以幫到我的,我心裏有底了。


  我慢慢的吐氣,從腳邊箭壺裏拿出一支禦風箭(箭杆和箭壺上刻著繁體的禦風箭字樣)

  涼氣蔓延到頸部從臉上向頭頂爬去,涼涼的像是一隻手拂過臉上…我一直在閉著眼睛,突然我能看到東西了,是自己回到夢境空間裏,還是白茫茫的一片,自己手裏握著弓,而禦風箭卻發著淡淡的藍光,前麵不遠處有一團光影不太清楚。


  但可以看出是土崗的形狀,和這裏完全不是在一個空間的感覺,那邊就像一塊電影幕布,土崗和上麵的風箏人就是幕布上的電影。


  當看到這些的那一刻,自己完全不在緊張了,我在夢境空間裏,就是說夢境空間並不是在狗的身體和意識裏,它是屬於我的,我可以從外麵進來,也能通過睡覺出去。


  心裏升騰起一股力量,不知道來自哪裏,但我卻擁有了信心和勇氣,搭箭滿弓一切自然又輕鬆(心裏這個高興啊,成了自己有能力了)呼吸和動作協調又穩健,禦風箭的藍光和電影幕布上飄忽的影子成一線了。


  電影幕布那邊又傳出了幾聲狼叫,接著和狗的叫聲還有馬嘶聲,那個風箏人兩條手臂忽然開始探出,越來越長,就是搞我的那招吧。


  長吸了一口氣,風破殺尼昂嘛哄!


  我默念著,弓上的禦風箭藍光大盛(仙俠的場景啊)可惜沒有視角拍視頻啊,右手肘向後再次一拉,食指和中指撒開,禦風箭在弓的前方隱沒,瞬間在風箏人身體出現並再此隱沒。


  好像從未出現過。


  接著那風箏人像被一根線朝下拉著,從土崗上方掉落下去,應該是掉到老媽她們那邊了,耶!!!

  我跳了起來,這麽強,一箭射殺她,我沒有之前預想的那樣,不敢對陣或是殺人,好像在夢境空間裏,自己是對著大屏幕在玩體感遊戲機一樣,自己不擔心會被殺傷,因為自己是屏幕外麵的玩家。


  而對方是遊戲機裏的怪物,自己殺了她們升級成神。


  銀幕上已經看不到任何人了,但從土崗的下方傳來老媽的呼喝聲,還有忠伯招呼大家鑽到車底下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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