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媽若有所思,不管怎樣進到狗身體裏的事情不能說,我一邊琢磨著,手心裏都是汗,扯個謊這麽費勁。


  一點點來吧,媽我覺得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就算你和老姐再能打(本能的沒把自己當成高手)也不能一直這麽被動下去了……我差一點就把老姐中毒的事情說漏了嘴。


  我見到大舅了……老媽露出擔心的神情,媽,你聽我說,我真是夠笨的,也不知道怎麽編個理由。


  老媽沒有說我什麽,隻是繼續等我說下去。


  我在夢裏見到大舅正在行軍打仗,好像是在一片沙漠當中,我看到一支軍隊埋伏在他路過的地方,我就去警告他……我偷眼看了一眼老媽,見她緊皺著眉頭看著我,看來老媽還是把我當成腦子中毒了吧。


  總之後來我跟大舅說了我們的情況,但是因為是在夢裏我並不知道他醒來後會不會記得這個夢,和我叮囑他的事。


  你大舅說什麽了?


  他說如果不是在夢裏,他說他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他要先去看看埋伏的敵軍是否屬實,另外他會派心腹尋我們,還會帶著化鳶丹的克製解藥……


  大力,老媽叫了我一聲,啊?

  還是說漏嘴了,你怎麽知道你姐中毒的事情?

  額,我……我也是夢到的!

  夢到的?老媽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我手裏的汗都要滴出水了,嗯媽,是我夢見的。


  那看來你的夢不是你腦子中毒了……你看吧果然老媽開始以為我腦子中毒了。


  所以你在夢裏就知道你姐她中了化鳶丹的毒?嗯,陳嬸的事情我也知道,老媽的眼睛瞪得更大,她轉過身去來回走了幾步,猛的一抬頭,也好也好…


  老媽咋啦,咋好了?


  媽不知道你是怎麽會做到這些的,但家裏發生的事情,你說的都對。


  還有,你大舅在六年前被派去西南邊關抗擊人蠻入侵,打了整整五年的仗,最後將人蠻趕出西南的國境,本是要凱旋回朝,卻趕上皇叔徐紹以陛下非皇室血統為名,在西麵自立為王,聯合退敗的人蠻族庫達部落和安隋的居納同時叛亂。


  這些年的仗打的國庫空虛,民不聊生本再也經不起折騰,現在居納已經逼近皇城,若不是你大舅在西麵拖住徐紹,陛下怕是真的是要遷都了。


  那大舅現在是在哪,他在甘簇老媽說道(老媽說的這些地方和自己現實裏的地名都是一樣的,回頭出去了去這些地方看看,也許還能認得也說不定)。


  我們現在在哪?問完這話有點心虛的瞄了一眼老媽,老媽擔心的看了我一眼,咱家在五川宜品(好熟悉啊這地方酒鄉宜品啊)


  不過回想起現在夢境裏宜品的情況,還好是夢裏,而且還是古代。


  我差點就想問現在是公元哪一年,皇帝是誰?老爸曾在朝裏當什麽官,我們的武功都是哪學來的。


  想想這些個不著急,問這麽多,又讓老媽擔心了。


  現在來看,自己要是能用好這個本事,在現實裏也能修個廟了,到時候給有錢人,當官的解夢找人,廟子香火鼎盛就不愁吃喝了,再給姑娘買套別墅,再也不受那個柴門犬的氣了(這誌向會不會太大了)

  話說自己在夢境裏呆了這麽久,那邊現在幾點了,還得給姑娘弄早飯呢,但現在這邊兒也脫不開身,哎呀,這可咋整!


  得趕緊把這頭兒的事情處理一下,醒過來帶孩子了,不行的話中午睡個午覺,再回來這邊幫老媽忙活一下,那邊老媽我還要帶著去趟超市買買生活用品,我這……突然覺得壓力很大啊,人家最多兩夫妻兩邊的老人,我現在算上夢裏這一大家子……


  大力你現在像怎麽辦?

  媽,我現在醒來的事情,伏擊我們的人還不知道,我想這樣……


  半個時辰後,老媽先把忠伯叫到一旁交代了一下,又叫他去把李媽、惠嫂安排著套車,老姐還在昏迷當中躺在在馬車上靠在老媽腿上,旁邊我蓋著一床被子,蓋著鬥笠挨著老媽。


  這一隊老弱病殘再次出發了。


  行進的速度很慢,忠伯年紀大了,李媽和惠嫂都是女人,她倆還要輪換著背著熊孩子,小灰跑在棗紅馬的前麵,時不時停下來等等我們,它哪來的精氣神吃啥了?


  膿瘡男的屍體擺在西側廂房,蓋著一張被單也沒來得及埋了他,出發的時候老媽特意在他屍體旁放了兩個窩頭,忠伯他們也都拜了一下。


  天色越來越暗了,大家行進的路程並不遠,而且不知道晚上要在哪裏落腳。


  遠處一棵已經枯死的老槐樹上,一件紅色衣服掛在樹杈上,隨著風一抖一抖的,但那紅色的衣服上麵卻還有一張臉,一張女人的臉。


  快入夜的時候老媽找到一處土崗,在背風的一側讓大家停下來,安排惠嫂去拾柴,讓忠伯去找水,李媽帶著熊孩子去上廁所,自己給老姐和我喂了點水。


  等到大家都回來,忠伯沒有找到水,惠嫂點了火,從車上儲備的水壺裏,倒了最後剩的一點水做了晚飯。


  大家都一籌莫展的看著火堆,晚上風越來越大遠處不知道什麽地方竟傳來狼叫,也許這個時候這些豺狼虎豹更容易生存下來吧。


  夜色很濃,沒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也可能是點著火堆看不清吧,隻聽見那匹老馬時不時的打著幾聲響鼻,不安的刨著前蹄,可能是狼叫讓它害怕了。


  老姐和我躺在馬車上,老媽給我們蓋的更嚴了,現在沒有人手值夜了,忠伯給馬又喂了一遍草後靠著車輪也躺下了,李媽摟著熊孩子在糧食袋子上打著瞌睡,不時給熊孩子掖下蓋的被子。


  土崗上一件衣服飄在半空,那擺動的衣服卻詭異的在風裏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像一塊懸在大家上空的黑雲。


  老媽又看看了老姐的手臂,不經意的向上瞄了一眼,從包袱裏拿出一張像地圖一樣的羊皮,對著火光仔細看著。


  黑暗中幾雙綠色的燈籠向火堆這邊慢慢靠近,棗紅馬突然猛烈地甩著頭,不停的長嘶,小灰也跳了起來,向著綠色燈籠那邊大聲狂吠。忠伯也趕緊起身查看。


  那幾雙綠色的燈籠突然開始加速向火堆靠近,同時發出了狼的嚎叫聲,在這幾隻狼的身後有一道黑影拿著一根笛子一樣的東西,正在對著嘴吹著,但卻沒有一絲聲音。


  我握著出發前老媽藏在車下的風目弓瞄準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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