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改造雜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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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章與水滸無關，不喜跳過，勿看，也請當夢話蠢話高抬貴手勿噴……
趙嶽計劃或理想的是，城市中也有湖有山有森林有鹿野雞兔子等野生動物，有牆防止山體脫落，由“籬笆把山圍起來。城市的人們在閑暇時能遊湖踏青垂鉤野炊，或上山悠閑找樂趣，可以從特意留的空當那安置的柵欄門進去喂野生動物.……
關於劉韐，脫身去海盜國就是參與負責主持這方麵的改造工作的。
他老了，又缺乏新時代官員要求必奮的知識技能，卻有管理經驗，又想為國家做點什麽，很的熱情，從心思到能力都能勝任這份簡單的工作。
趙嶽的計劃是宗澤張叔夜等老人從宋國工作“退休後都編入這項工作中，讓他們能享受官的待遇並發揮餘熱，活得有麵子，有奔頭，有價值，心情好，生活充實而曆史美名多一項功績。
新國的情況和舊的宋國的情況相差太大。宋官來也確實很難迅速適應。
比如，新國取消了村製，最基層就是鎮製。
趙嶽前世就是城郊農村出身的子弟，對不是官的官村官之蔽太了解了。
別不拿村官不當幹部。小小村官卻是能量巨大，直接影響甚至決定著基層怎樣。村霸、鄉下強悍到官府無可奈何的宗族勢力和惡劣舊思想習俗的頑固堅持，其實都是村官權勢衍生出來的。
海盜國民眾在各地的安置盡量集中化居住，防野獸也防一時難清剿幹淨的野蠻愚昧土著，每村往往上千戶甚至更多。這是個現成的基礎。趙嶽幹脆一步到位施行全國城鎮化。
他的目標是國家再無明確的城鄉差別，也不會再出現城市對鄉村的鄙視及相關的惡劣社會結構、影響及社會大問題。鄉村城鎮化，在治理及人們生活發展教育醫療等等也有太多便利。
當年在叛逃狂潮中逃離宋國的宋人，在亢奮、疲憊、蒙頭蒙腦、對未來的不確定所有的忐忑等等狀態中蜂擁到海邊上了海盜船，匯聚在舟山群島、瓊州等沿海島嶼上等待船運轉移分流。
一路瘋狂殺搶席卷奔波，有的甚至日夜奔波了上千裏才到達海邊，太累了，太瘋太緊張了，現在終於能安全休息一下鬆口氣了，茫然的人們上了島吃飯稍休息就開始了海盜監控指導下的衛生清理工作，比如第一步，眾多大夫出麵給病人治病，男女老幼一律理成短不能再短的短發.……
這時，開始很多人哭了，有人則憤怒甚至紅眼了想以人多勢眾暴力殺人。
因為傳統觀念，須發受之父母，不可棄。這方麵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一路瘋狂拚殺搶掠想占有了的財富，比如金銀珠寶玉石、書畫.……牛羊豬馬……全被沒收了。連他們的被子的棉花也沒給留下? 隻剩下衣服、鍋碗、農具的鐵件，而衣服被套等全得和人一樣洗湯殺寄生蟲消毒曬幹後再帶著。總之，最後身邊有的隻有衣服等布製品和吃飯的用具? 連農具也專船運走了。
海盜在衛生清理和沒收工作中用道理與冷酷強硬雙行。
一處處暫時的聚居停留地都豎有大黑板? 上麵簡要寫明取之於民必用之於民的原則與大致的一些國民待遇計劃? 比如房屋國家花錢建，比如養老醫療等……總之告訴這些逃來的新移民，我海盜國不稀罕你們搶的財富。沒收的財富不是被國家和當官的占有享受了? 有詳細計劃? 會用於你們身上。你們搶來的財富根本不夠國家計劃的國民待遇上的使用，還需要國家大力補貼。
相關的管理人員也在到處耐心解說解答人們最關心的問題。
同時又有硬的一麵，問：誰不願意國家如此安排？有誰貪圖殺搶占有的財富? 舍不得交出來? 你站出來。沒關係? 你不願意不要緊。隻要你不逞凶鬧事? 就會殺你懲罰你。隻是既然不願意服從國家安排? 你就還回去當你的宋人。你去海邊碼頭? 有船會送你們回去.……
同時也進行篩選工作，把那些混雜在叛逃群中趁機也混來的壞蛋分子等海盜國不要的人清理出來，也不殺不懲罰，全部用返回去接移民的船再丟回宋國，愛哪哪去。想趁機脫劫? 沒門。
儒教國度的百姓也真是老實? 盡管幾乎沒人相信海盜的國民待遇承諾? 卻幾乎沒人反抗沒收? 在懷疑、悲傷、哭泣、不舍、茫然忐忑等等複雜情緒中認了財富被沒收。隻要國家肯給一點希望，人們就願意信著去試試，去賭統治者的良知和信譽? 默默承受所謂命運的擺布……
這情景讓短暫在那出現過查看情況的趙嶽以及鍾相等海盜領導看得不禁心中酸楚不已。
這樣淳樸溫順勤勞的百姓，統治者有什麽理由不好好善待著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滿足他們的小小生活要求和身為一個人最起碼的生存發展心願？
趙嶽在眼淚汪汪中同時又悔過書憤恨不已，憤恨中國人的懦弱麻木.……毫無維護自己權益及開拓進取的鬥爭精神。一個強盛的國家，一個高素質民族的國家，國民不能是這樣的綿羊.……
當然，他更恨宋統治者，恨曆代奮全力把國民愚化成這樣不堪的統治者.……
移民是懷著絕望的心情上船的。因為海盜不但沒收了財富，還在上船分流去各地安置時把他們的鄉親、宗族、親戚、甚至多的幾個成年兒子也強行拆散了，到安置後不能居住在一起。
海盜那多到似乎鋪滿了海麵的海船把移民、農具等沿著大陸海岸線浩浩蕩蕩往南航行而去，然後在南越等南亞東岸各海港碼頭登陸，沿著大路向未知的目的地進發……
吃飯問題由海盜免費提供。
令移民心安了一點的是，海盜盡管一路監視管理清理與處罰得強硬嚴格，但飯不錯，油水足，有菜有海鮮甚至有羊肉豬肉等肉食，真香，雪白大米飯更是管吃，吃得飽有力氣有精神趕路。還有，沿途接待點，都配備了大夫和大量的藥，跟著移民隊伍行進的也有大夫和藥，及時解決水土不服和體弱生病等問題，細心耐心，顯示了大夫的高尚醫德，也顯示了國家對移民的重視與關懷。這些事讓人們漸漸相信海盜承諾的那些國民待遇是真的會有。其實是願意相信海盜國說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話，正是通常的一廂情願，也是懦弱習慣了無奈地老實服從統治管理。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沒被統治者耍弄欺騙，沒一廂情願錯了。
海盜國是說到做到。
移民們一路遷移一路散，不斷在沿途被安置下來。
他們發現，在異域新領土上自己可能定居的地方已經有人了，不是原有的土著，而是海盜國已調派到此地的政府管理人員、一些海盜國國民，以及一些監控治安的軍隊。
陌生的領導者接待留下的移民，態度親切熱情，當然也暗含著威嚴，工作能力極強，安置工作迅速有序。在安置的同時也順便給大家講並強調了新國法律和規矩.……你不要把宋國那些傳統惡習用在這。
動不動吵架，仗著身強力壯或喝多了撒酒瘋耍橫欺負人.……很多方麵你都老實收了。耍無良無恥撒潑惡毒罵人汙辱人侵犯無辜者的名譽權也是犯法的，會當眾被警察用炒菜鏟子一樣的竹板或木板抽大嘴巴子或鞭刑。耍不要臉了，那就當眾好好丟臉。性質惡劣的，還要罰款，甚至降低國民等級，後果嚴重……
有人不信邪或惡習難改，勇敢地一身試法，結果立即遭到當眾做娃樣子的懲罰。移民中眼中的本村，其實是正經的地方政府鎮，有警察所駐紮，眼下還有駐軍在維持治安做震懾。移民們又被強拆散了宗族，身邊沒了兒子兄弟多親戚多的勢力，同鎮人又天南海北多民族人的由海盜國故意如此拚湊的，誰也沒幾個熟人，放眼一片陌生，如此刁民鬧事對抗官府的事也不敢玩。
移民分到的房舍還是土著們那些房舍，多是木房、吊腳樓等，簡陋，但比起移民們在宋國的茅草房也差不到哪去，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何況領導說了，住房問題隻是暫時的。分到好點房子的不用感覺僥幸和得意，分到差點的也不用生氣和失望。這些舊建築都得拆除，地方或用於重建或恢複成農田牧場。國家會建設新區分給大家，不用大家花錢，需要的隻是會建築的工匠等出力。相關的出苦力的累活也不用大家做。那是奴隸的工作……
說著就指著身後的一處樓房建築，大聲道：“看到沒有？新區全是這樣的兩層磚瓦玻璃窗戶樓房。家家都是這樣。你們眼前看到的是我們先來的人住的，它是樣板。大家都會住這個.……
移民們頓時嘩然高興了。
他們開始相信海盜說的是真的。
到了這一步了，海盜沒有必要再欺騙大家，既然敢當眾這麽說了，那就應該會那麽做。
移民開心了，精神大振，隨即就接受了海盜國的國民第一批免費福利——鞋子，海盜工廠生產的超時代工業產品，有膠底布鞋，有皮涼鞋，大人小孩都一樣一雙.……穿著結實，輕便，舒服。
然後，移民們在新家稍休整就開始眼巴巴盯著最關心的事——海盜在島上就承諾的分田。領導們也深知大家最關心的是什麽，田也立即開分。移民們拿著新鮮的地契，心更踏實了。唯一的遺憾的是，自己這批移民隻能做三等公民，田分得比不上一二等的多，還有養老醫療待遇也比不上一二等的。不過，這也沒什麽可抱怨不滿的。誰叫自己來得晚呢。
中國人向來就是如此通情達理，仁慈寬容.……容易大度原諒外敵之惡之仇。海盜國的官員在移民心中還屬於外國人。他們一時還難以適應自己已是新國國民的身份，所以對領導寬容理解。
此外，新領導說得好：“你們是新來的，沒有先來的人對國家有貢獻。你們來了就能享受到國家的眾多國民待遇，那是先來的人對國家的貢獻以及恩澤你們的。先來的人在凶險完全陌生的土地上披荊斬棘，和野蠻土著廝殺，開拓出了新領土。後來者享受現成的好環境好條件，豈可有不知足？……以後的路長著呐，好日子就在眼前的不久後，需要新來者和先來者一樣奮勇勤勞努力。國家不會剝削你們。幾年內任何稅收雜費都不會有。你們不用再義務納糧。國家會出錢收購……大家需要的是拿出一貫的勤勞智慧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富裕了，底子夯結實了，以後的奔頭計劃好了並努力去實現，要物質上更富有，道德精神上也要一同提升，做新國新時代高素質的新國民。你們素質高，過得幸福快樂了，國家也富強了，民富則國強，別再讓國家再太操心.……至於三等國民身份，這不是問題。忠誠、努力，就會提高等級。國家的目標是國民最終一律平等.……
領導說開了，移民的心就更有譜了。哪，還有什麽可憤恨抱怨的呢？
聽國家的，努力就得。
熱帶無寒冬，一年四季都是農業生產時。
新移民們在領取了國家免費提供的口糧、種子完成自家的耕種後，在領導安排下立即著手兩件事，一是改造周圍的荒野森林植被，一個是居住新區的建設。
等完成第一波植被改造後，建築需要的木材也有了，正是改造伐掉的樹，也晾幹了。建築的第一步——下水道工程也在奴隸奮力勞作下完成了。下水道這玩卻是新國民驚奇的新事物。
這時代，即使是城市，地下的下水道也極少見。也就東京那樣的臨河大都市有。通常就是在地表挖溝充當泄雨水和汙水的渠道。
鄉村也建下水道？
這太驚奇了。
更驚奇的是，下水道建得還極下成本，磚石水泥得，修得極堅實，半人多深，一米寬。領導們的口號是建百年工程，房舍至少要能居住百年不用大翻修。下水道得能使用幾百年.……
新移民不知道的是，城市下水道修得更驚人。主下水道防空洞一樣既深又寬，跑坦克都不是問題……趙嶽曾經在一次和家人的閑聊中說過：“無論城市鄉村，下水道一定得一不到位建好，汙水工程必須搞好，再不能一下大點的雨，城裏和村裏就淹了，門都出不得了，甚至家都泡在水中。汙水更不能再隨意流進河流大海，把水源汙染了……
趙嶽恨透了河中發黑發臭連小魚都看不到了，更別說有捉魚釣魚的收獲與樂趣，也恨透了一下大雨就路上一處又一處的水泊水坑，車子進去就困住了。人隻能濕透了狼狽爬出來，甚至隻能眼巴巴等待救援，浪費工作時間，什麽都耽誤了.……
移民們不會知道趙嶽前世的那些苦，也無法想像和理解那些事。
他們不知道下水道及汙水處理的重要性，但看到國家如此舍得下本錢修下水道，看到堆得高高的磚瓦等建築材料，這都不要百姓的錢，他們對新國統治者開始充滿了信任……有了信心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