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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節試著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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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師囊哪會知道摩教的秘密對滄趙集團從來不是秘密,哪會知道滄趙家的兩兄弟早就把摩教當成一部可用的棋子、一把鏟盡江南腐儒根基的鋒利屠刀,早早算計好了怎麽好好利用他們的瘋狂。


  他和江南九神帶著部下疑惑不安地來到了客棧,看到這裏一如既往隻有幾個官府巡察守衛人員,沒有重兵埋伏把守,心這才更安穩了些,進一步判斷清州軍是真的沒想收拾掉他們。


  客棧掌櫃的看到大隊客人上門,欣喜地親自上來招呼客人,那胖臉笑得越發象彌勒佛。


  “喲,這麽風塵仆仆的。敢問貴客,你們這是剛打北邊辛苦回來的吧?”


  呂師囊喝口茶,對認識的胖掌櫃露出笑容,淡淡回應道:“是啊。掌櫃的。”


  瞅了一眼那死板著臉的虞侯,又說:“可惜,辛苦一場,死了好多弟兄,卻什麽也沒撈著。”


  他這是變相指責邊軍剝奪了他們的收獲,暗罵文成侯同樣是該死的大宋忠狗。


  掌櫃的幹這行相當老道,聽話聽音,聞言收斂迎人笑臉,有些肅然說:“貴客,若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老跑北的了,自然知道,從滄北出去發財的北上幫忙活一場卻兩手空空,不是運氣不佳,就是能力不濟幹不過遼狗,從沒人是因為侯爺的部下禍禍人落得白忙活。


  滄北軍州的治安也好。從沒有闖遼國的壯士回來後卻在這裏被壞人侵害落得白幹。


  小可不是身在侯爺治下就向著侯爺才這麽說。


  這是南來北往的大夥兒公認的事。要不然,滄北邊關險地也不會吸引來那麽多客人有今日的安寧繁榮不是?


  老漢經營客棧,誠信為先,良善求利,也不屑虛假做作。”


  呂師囊瞧瞧掌櫃的藏在眼睛裏的認真勁,不好在這詭辯反駁,隻嘿嘿幹笑幾聲。


  他和部下落得眼下的狀況,自然不認為是自己的能力問題,而是確實也覺得自己運氣不佳,這次點確實背。


  論起來,還真不能怪人家文成侯部下克扣。


  若不是金鎖關邊軍敢戰能打又及時營救,他們此刻早成荒野僵屍了。


  命都沒了,還談什麽身外之物。


  暗罵文成侯,隻是因為在摩教人心裏,雙方是敵對陣營,拿文成侯當發泄積在胸中的負麵情緒的對象而已。


  掌櫃的又變成笑容滿麵,低聲道:“貴客自稱什麽也沒撈著,卻是蒙老漢我呀。


  就這駁契丹難民財,敢闖燕雲的咱們大宋好漢,能回來的,哪個不是賺得腰包鼓鼓?

  老漢我見天守著客棧,這些日子見得實在太多了reads;。


  就大官人你和手下這些壯士的實力,就算運氣有些不佳,可能力高哇,豈能沒從遼狗那弄到好處?”


  言下之意是,你應該是搞到了什麽稀罕又好藏帶的東西,發了大財,但財不露白才自稱白幹了一場。這個我也見得太多了。


  說著他還擠擠眼,對呂師囊做了個你的心思我都懂的滑稽眼神。


  呂師囊打了個哈哈,沒再說這個,轉而問:“貴店這可有咱們大宋的服飾出售?”


  掌櫃的聞言一拍手道:“哎呀,看我一時光顧著為你們勝利返回而高興,忘了好好伺候各位了。[小說]

  衣服有。專為這次北上好漢們準備的。


  就是希望貴客凱旋歸來脫下遼狗那粗糙不堪的衣物,方便及時換上咱們大宋的精細貨,在老漢這小店能舒舒服服慶祝成功,也能體麵離去,風風光光回家。”


  呂師囊不禁感歎自從滄趙崛起,這北方人也變得越來越擅長經商抓機會了。


  瞧客棧想的這個周到。僅添了出售衣服一項,客人得到方便,心中滿意。客棧大把的錢也賺到了。


  就是不知衣服貴不貴,是不是趁機宰客。


  摩尼教這幫人現在手頭可沒有銀錢,隻有帶在身上沒被邊軍沒收的珍珠寶石等東西。要想住店買衣服消費,就得想法出售些珠寶換成能花的現錢。


  北方到底不是我教能肆意行事的江南。落到這地步,不得不低頭挨宰呀!


  待我教奪取江南,再統一天下。到那時候,哼……


  呂師囊心裏不快,瞧瞧仍然站在在旁邊的虞侯和門外的那隊邊軍,暗暗極不甘心地感慨著,發狠著。


  掌櫃的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貴客不知吧?


  侯爺有令在先,嚴禁一切借機宰客的行為。


  小店的衣服花樣不多,檔次不一,適合各類人群,卻都是良心貨,價格合理。小可絕不敢因這事讓客人失望不滿,砸了小店招牌,更不敢違了侯爺的嚴令。”


  契丹人的發式普遍是髡發,即使是女性也剃去前額至耳鬢沿邊部分頭發。總之和宋人是迥然不同的。


  宋人想冒充契丹人,除了掩飾相貌的些許差異,穿契丹人穿的左衽的衣服,更重要的是得換成髡發。


  否則不用摘帽子,人家一看你鬢角長著長發這種漢人發式標誌特征,直接就露餡了。


  此次弄馬,無論是田虎、王慶,還是摩教,因為人數太多,又不能以宋商身份出現,為糊弄遼人方便在遼國渾水摸魚,都理成契丹發式,甚至直接是光頭戴帽子reads;。


  呂師囊知道文成侯支持宋人弄馬,才不理你頭發成了髡發,卻絕不會允許宋人以契丹人服飾形象帶契丹式武器配置在宋境晃悠,更不許這樣的人流竄到內地炫耀本事或招搖撞騙甚至冒充契丹人行凶作惡。


  這既是為了邊境安全,也是避免被人拿當亂大宋綱常甚至通遼的話柄,更為避免成了遼國問責的證據。


  天下事,有些你能說,但不能做,有些卻能做不能說。


  涉及到兩個大國敏感的關係的事,尤其如此。


  邊軍檢查沒收摩教這夥人帶有明顯契丹特征或標記的衣物,按這時的特別規定,原本是要白送新的漢服作為補償的。


  但呂師囊這夥人連過宋軍邊關都偷偷摸摸,根本不知道其他通關馬販子知道的這項特別規定。


  他聽到那小校命令虞侯帶他們去客棧換衣服,想當然地以為邊軍提供的是些破漢式衣服給他們穿上以便在邊關地區有臨時遮體的衣物,心中極度不屑一顧,要自己買好衣服。一為安撫慰勞教眾,二為隱晦展示一下摩教人的高傲與牛氣。


  我摩教不是窮教,富裕得很,即使是在脫離勢力範圍的北方,我們仍然是有資格講究的大爺。


  要是別的馬販子,奉命的虞侯就會按規定提醒一下。客棧也會。


  但對這夥洗腦了的瘋魔自大詭秘摩教成員,他就懶得多嘴了。


  這就是呂師囊問可不可以自己換衣服,虞侯答當然可以,嘴角卻露出古怪神色的原因。


  你這麽大爺,願意為我們白送的東西花錢,那你就花去。


  客棧掌櫃的一聽呂師囊的問話,就知道這夥人不受軍隊待見,自然也不會多嘴提醒客人說侯爺有規定,你在我這要換的新衣至少有一套是不需要花錢的。


  呂師囊看過客棧夥計拿來的衣服樣品,質量果然不錯,價格比內地貴些,但屬於正常加價範圍內,頓時放心不少,心裏也不禁讚了句文成侯治下的商人還真他娘的守法講信譽。


  就是不知我若用珠寶換錢,掌櫃的還能不能抑製對寶物的貪婪保持平常心。


  他又笑問:“掌櫃的,你這能兌換珠寶嗎?”


  掌櫃微怔後笑道:“貴客是想出售點珠寶換些方便的花銷吧?”


  呂師囊點頭道:“手頭是有些不方便。”


  掌櫃的笑道:“方便客人是小店的宗旨。當然可以。保證童叟無欺。”


  “隻是,小店本小利薄,貴客的東西若是太珍貴,請恕小可沒那能力奉上太多銀兩。”


  呂師囊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寶石,問:“掌櫃的看看這個能值多少錢?”


  掌櫃的很是內行地鑒別一番後,給出的價格讓呂師囊頓時徹底鬆口氣reads;。


  當真是良心價。


  呂師囊對掌櫃的信任大增,當即拿出一些珠寶兌換,扣除給777人每人買的兩套上檔次的合體舒服漢服的錢,剩下的銀子暫時就存放在櫃上用於花銷。


  掌櫃的笑嗬嗬說:“換新衣,小可建議貴客還是先洗浴一番,洗去征塵疲勞和血腥氣,幹淨輕鬆了也好開宴盡情享受辛勞後的喜悅。這當口,小店也能趕緊把飯食做好。”


  “善。”


  呂師囊很讚同。


  他是江南大戶出身,生活上是很講究的。在遼國這些日子無法好好洗澡,早感覺難受了。


  客棧建有大澡堂子,一次能供二百左右人使用,很是方便。


  呂師囊讓部下分批去洗。他自己和江南九神帶沒輪到的人,先坐在大堂喝茶等候。


  最主要是,他想看看那虞侯是不是要搜他們換下的衣服。


  此次在遼國搶到的好東西當然不會全在錢囊中。


  包括江南九神在內,肯定有不少人把搶掠中趁亂得到的好東西暗藏身上私吞。


  對這一點,呂師囊心裏很清楚,卻不會揭穿沒收。


  弟兄們拿命拚,辛苦一場,總要安撫獎勵一下,不能為點好東西寒了部下勇士的心。尤其是在這個逆境敏感關頭。


  很不幸。呂師囊猜中了。


  虞侯一揮手。所帶的那小隊邊軍立即進來搜檢進去洗澡的人的衣物,把這些人暗藏的黃金和帶契丹貴族標記的珍貴品搜出更多。這次還把老山參等一些私藏的珍貴東西也沒收了。


  看到邊軍如此作為,心中有鬼的江南九神都擔心失去私藏的財寶又當眾丟臉,又勃然大怒。


  你這搜刮我們財物還上癮了?

  也越發貪婪放肆,連不是黃金,不帶契丹標誌的珍貴東西也拿走,太欺負人了,真當我們摩教好漢是泥捏的,可任你們欺壓?

  越州張近仁脾氣最是暴躁,因此綽號霹靂神,忍不住第一個跳出來戟指大喝那虞侯:“你這狗官賊廝鳥安敢強奪我們財物?”


  正忐忑不安又惱火的摩教教眾看到領導開火了,頓時跟著發作起來,紛紛喝罵。


  “就是,這些東西是俺們從遼狗那搶來的。你們憑什麽收走?”


  “對,有本事,你們自己去遼國搶啊?仗著官皮強奪我們的東西,你們是隻敢窩橫的強盜。”


  心裏話,官逼民反。老子所以要加入摩教造你們的反,殺你們的頭,搶光你們的一切。


  其他八神火起,也起來氣勢洶洶大罵。


  “什麽清正有為文成侯,狗屁。你們這些文成侯的兵一樣是禍害百姓的敗類。”


  “假仁假義的狗官。呸!”


  …….

  辱罵什麽的都有。


  他們在江南橫行霸道慣了,開始還忌憚身在滄北,不敢鬧事,卻隨著越罵越囂張,這一火起,凶橫慣了的性子就放了出來,盯著眼前這寥寥的一小隊邊軍,心想,爺爺雖說赤手空拳,但收拾你們這幾個賊廝鳥也輕而易舉。殺了你們,搶了武器和客棧逃走,你奈我何?

  呂師囊安坐不動,冷眼旁觀。


  不想,那虞侯被江南九神和數百教眾凶狠威逼上來卻神色絲毫不慌張。


  他按刀而立,看都不屑看圍來的眾人一眼,隻盯著裝模作樣的呂師囊冷冷道:“我家大帥善待馬販子,幫你們發財,你們卻把仁善當成軟弱好欺?”


  凜然不懼的身影,話語中的強烈嘲諷和森森殺意,讓呂師囊一震,卻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


  讓部下鬧一鬧,試著打文成侯的臉,振奮一下士氣,增添些光輝事跡以威我教之勢,我看你清州軍能怎麽地?

  大不了老子殺了你們和守衛,搶光客棧錢財,迅速潛入山野狠狠搶掠清州發大財,再伺機跑回江南。


  但霹靂神張近仁威脅要打到虞侯身體的拳頭,這時卻硬生生停止攻擊並稍稍收了回來。


  這廝暴躁卻也極有眼力,在戰場最擅長見機偷襲,如今身在威名赫赫的文成侯治下,鬧事時尤其警惕。


  他倒不是怕自己打不過這小小虞侯,反被當場格殺掉,而是注意到客棧胖掌櫃的退在一邊,也是毫無恐慌,抱著手仍是笑臉,似乎是在看熱鬧,卻冷眼瞅著他,那眼神就象在看一個大難臨頭的白癡。


  虞侯反應敏銳,啪一巴掌抽開張近仁的拳頭,不屑地掃了滿臉恨怒實際色厲內荏的張近仁一眼,又昂然掃視一眾摩教徒,冷笑道:“在關內已經提醒你們留下一切黃金和不應該帶走的禁品,你們卻置我家大帥承擔的巨大風險與命令於不顧,辜負大帥的善願,無視我等邊軍用生命換給你們和平生活所付出的辛勞和犧牲,仍然帶禁品想返回江南導致我軍大麻煩,現在還想恃眾行凶。真是天良喪盡,其心可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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