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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節利益之鎖,冉冉朝陽

  晁蓋逃走,生辰綱追不回來。@,濟鄆兩府都急了。


  倒沒懷疑內鬼。


  當然更不是本官無能,是敵人太狡猾。嚴令查找線索。


  就不信一村那麽多人可以一天間消失的毫無蹤跡。


  梁山泊近處是水澇或石茬子地,不利耕種生存,成片荒野樹林。隻石碣村等打魚小村莊,還被梁山以招工悄悄移民,特意清空了方便行事。新來流民立即接到梁山,集中轉走。如今泊邊隻剩下石碣村。


  歐鵬馬麟一夥大部都分散由小隊長帶著潛回梁山。初黑時分,路上即使有人看到押大車經過,也沒人會在意。


  聽說如今那橫海魔王所部海盜猖獗強大,無法可治,滄趙海運貨船人手貨物折損得所剩無幾,加上當朝權貴,比如一個叫楊戩的老太監眼紅嫉恨,為敲詐勒索暗中阻撓破壞,滄趙生意遭到重創,工廠大量倒閉,實力大不如前,產量大降,這兩年已無力海運到江南,隻壯膽走北方海路轉到梁山散貨。另一部分貨物改走擁擠不堪的運河或陸路。


  於是天南海北很多商賈到梁山爭貨。來取貨的商家多了。梁山周圍四家巨大的酒店常常客滿。誰會想到車中拉的是昏迷的東溪村人。


  衙役被上官驅使得四處跑,大熱天狗一樣張嘴直喘,到處細查下,終於有點眉目,有人看到晁蓋一夥帶大包小包似是去了石碣村方向。


  驚喜交集,苦難到頭了,趕緊到石碣村查訪。


  村民說是一夥有錢人突然來了。以高價買走了俺們的船進了水泊。


  進水泊是借水路逃走?還是去了梁山?

  衙役吃驚霸氣的滄趙可能牽扯上通匪,但這種麻煩自有上官去頂。不幹俺小卒卒屁事,趕緊回報清楚等著看熱鬧有機會得些便宜就得。


  那村民斜眼看探子興奮離去。不屑暗笑:“哪還有石碣村民?都在新世界享福呢。這裏二十幾戶都是梁山人,平時打打魚種種菜豐富梁山菜籃子,並監控四周招走流民。晁蓋那夥過來租船去梁山,俺們故意以天黑不願意,逼得他們不得不買船。這樣俺們公子爺就有了堵嘴的說法。任你們這些殺才再陰損也折騰不出花來。”


  兩州得報,頓時謹慎。


  事實證明,哪怕你是當朝宰相之一,鬥滄趙也必定落得灰頭土臉。


  據說那家人浩然之氣衝空,氣運太旺。誰招惹。誰倒黴。


  昔日執宰之一王黼去年貶出京城,結果在上任地方途中全家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有人說是萬頭嶺一帶山賊搶劫,把王家滿門殺個幹淨。有人卻神神秘秘說是滄趙伺機報複所為。


  明眼人知道後者純屬扯蛋,士人楷模文成侯豈會破壞官場底線。必是有人故意造謠中傷滄趙。


  但這事也再次說明,結仇滄趙的可怕下場。


  這家人邪門。仁慈寬宏,不與仇家多計較,可仇家仍難逃倒黴。


  兩州趕緊先安排查訪梁山泊通向各處的河流。有沒有人看到男女老少數百人乘小漁船經過。


  晁蓋夜裏走的。


  誰大晚上站河邊喂毒蛇蚊子?


  當然沒人看到。


  而且官府說的情況不對。晁蓋一夥沒老少、女,一水青壯爺們。


  兩州一看,晁蓋沒順河逃走,那隻剩下一種情況。


  藏匿梁山。


  哎呀。這就不好辦了。


  這事弄不好可別是未來宰相和現任老不死宰相在鬥法。


  一般人劫生辰綱是死罪。真要是滄趙指使幹的,就能是掌握貪髒枉法證據的正大之舉,揭此一點。拿住梁中書七寸,進而翻蔡京老底。


  趙公廉可是實力派寵臣。連眼皮子朝天的內相梁師成都敬攀著,又內有宿太尉等一幫正直重臣和以已貴為四品要員的權邦彥及眾多追隨未來宰相的年輕骨幹官員呼應。外更有強援,樞密使童貫,據說還有西軍領袖種家,和文成侯共謀收複燕雲誓言,都給滄趙麵子,趙公廉朝野黨羽已成,絕對有資格鬥老得隨時會咽氣的老蔡。


  至於他是想以此逼老蔡妥協什麽,還是掃清老蔡同黨,壯大自己一派的勢力,為下一步回朝上位掃清道路,這就不得而知了。


  兩州長太聰明,浮想聯翩,自動腦補了許多,深為忌憚其中暗藏的政治風險。


  老蔡勢大,老辣。


  文成侯是異類,平民崛起,上馬能打仗,下馬能治民,二十多歲就是四品諸侯,集英殿學士,侯爵,尤以爵位可貴,按大宋祖製,非官功不得封爵。文官,你就是貴為一品太師也未必能封爵。更可怕的是,看這趨勢,趙公廉三十歲就可能回朝成為執宰之一。


  如此年輕強大潛力股,根子不硬的官員,誰會瞎得無故去樹敵?

  不幫老蔡,眼前要倒黴。


  不幫文成侯眼前和未來都要倒黴。隻怕子孫都沒翻身之日。


  兩州長這個為難啊。


  這些年,他們和雙方都保持尊重和關係,位子坐得穩當舒服。誰知竟出了這晦氣事。


  就在這時,新知州和兵馬都監接管了鄆州。


  老蔡為生辰綱震怒,不能輕動相當於省長兼軍區司令的帥司地濟州主官及大將,就派門生擠走鄆州這種小州長,加強追繳報複。


  新軍政長官自然效忠蔡家,決定立即搜查梁山。


  咱有靠山,按程序來。抓賊總沒錯。趙公廉再強勢又能怎樣?


  鄆州兵馬都監張勇全副武裝,帶全部禁軍一千兵馬趕去梁山泊。


  濟州知府一看鄆州兵馬出動,自己不能不動,趕緊把團練使黃安叫來委婉叮囑一番。著重強調的是態度。


  黃安和楊誌一樣是武舉出身,這些年過**日子。武藝荒費不少,但自身底子在。所擔團練使是高品武官,少個使字就是低品。


  他也帶一千人馬。


  但到了泊邊,卻令部下在樹林中乘涼待著,自己進梁山南店,見到梁山生意總管朱貴也在,頓時喜笑顏開。兩人坐下喝茶述話。


  這幾年靠著梁山,他家發了大財。


  梁山貨物不會在價格上優惠,他黃安也沒資格享受滄趙另眼相待。


  這廝是個明步的,把分的軍械。除了朝廷嚴令不得外流的床弩神臂弩和火器,刀槍箭等統統白送梁山押運隊,美其名曰支持鄉兵保護地方財源地,由此換來梁山在發貨時間上的照顧,僅先一步就夠他發大了。


  反正那些裝備,這批沒用完,下一批又來了,白堆倉庫爛著,不如換些實惠。當官沾國家便宜。沒官員認為是不應該的。都默契這麽幹。


  趙嶽自然看不上這些軍械,但化刀劍等產鋼鐵總比煉鐵礦省事,而且槍箭等兵器杆的製造可是費時費力費材,黃安帶頭。周圍州跟風,滄趙軍得利不少,這得鼓勵。黃安等因此就發了。


  黃安在南邊和朱貴套交情。靜觀泊西鄆州軍動靜。


  隻要西邊碰一鼻子灰撤了,他和知府有了交待。立即回軍。剩下的就是文成侯和蔡家之間的大神鬥法。不幹他們這些小鬼的事。


  老蔡家丟錢,關老子屁事。


  你們兩瞎眼貨抱老蔡大腿得罪滄趙。耽誤的卻是老子發財。


  日你老母的。


  黃安心裏恨恨碎碎念。


  泊西酒店附近。


  貨運工在忙忙碌碌。


  一株粗大老樹陰涼下支著兩個巨大遮陽傘。


  趙嶽靠在躺椅上閉著眼,拿著個塤忘情地吹著。


  王念經坐左側,聽著蒼涼優美的曲調,眼望蒼天,眼神變幻無常,左手中的蘋果忘了吃,右手的戰刀握得時緊時鬆,顯然心緒起伏。


  契丹傻小子奎三坐右側,正抱著隻肥大的烤雞旁若無人地啃著。


  趙嶽前麵擺著茶幾。上麵擺滿蘋果、香焦、西瓜.……

  小劉通坐茶幾這邊眼望來泊邊的路,美滋滋喝茶吃水果。


  另一張巨傘下,鄧飛、歐鵬大馬金刀坐著喝茶品水果,在幾個或肥或瘦卻個個精明透頂的商人殷勤恭維伺候下,陪著說笑。


  這幾人都是根子粗勢力大,自覺有些身份和梁山有交情的。


  眼前兩雄壯漢子論身份不過是侯府虞侯家將,他們卻萬不敢小視。


  眼睛有些發紅的鄧頭領是梁山總管,代主家坐鎮山東,管理這麽大的買賣,在滄趙眼裏的地位可想而知。


  歐頭領是梁山護衛和貨物押運長,也是大權在握。


  被海賊鬧的,巨商們的海貿難做。滄趙貨物也運輸困難,量銳減,這幾年越發緊俏,拍好這兩人,自家生意稍得些照顧也發大發了。


  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錢過不去。


  近似財神爺的人物,萬萬不敢得罪。俺們是商人,得守這個本分。


  “哈哈,鄧將軍,歐將軍,請再嚐嚐這個果子,別看樣子古怪,卻是味美得很,不然老夫豈敢千裏迢迢帶來獻醜。”


  其他幾個也爭先恐後,暗裏較勁,麵上卻是保持了和諧風度。


  自覺身份不夠的商人不敢圍鄧歐二人坐著述話,大熱天的怕擋了風,卻堆著笑臉紛紛到跟前獻禮打招呼,露個臉,爭取混個好印象。


  他們都是滄趙的老客戶了,深知滄趙的團結,簡直鐵板一塊。


  就是這裏隨便一個貨運工、酒店跑堂的都不可得罪。


  這些小人物是不能幫什麽忙,卻可以壞事。滄趙就是這樣。你得罪個小人物,卻得罪從上到下一大片。必定生意上吃狠虧。


  至於就在旁邊另一傘下的滄趙二公子,卻是沒人上前獻殷勤。


  不是不認識瞧不上,而是沒人敢。


  那是真正的主子爺,滄趙長輩眼裏的幸運寶貝,聽說在家裏,連冉冉升起的士林新領袖侯爺都得讓著護著。


  再說了,沒見公子爺正在享受吹曲嗎?


  打擾了這位爺的興致,那才叫拍馬拍到馬蹄子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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