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美人謀:逃婚郡主> 就不信你敢動我!

就不信你敢動我!

  春菱的神色在聽到卓正的話後明顯不對勁了,她笑地極為不自然,“沒。。。沒聽說過。”眼神閃避地答了一句,春菱低下了頭。


  趙淑媛自從腐骨之水一事後也顯得安分了許多,再也不敢仗著自己娘娘的身份跟之前那般聒噪而不把卓正放在眼裏了。剛才那一試後,她心中也微微感覺到,卓正這回或許真的是對事不對人,所以她選擇了安靜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言不語。


  卓正不是傻子,剛才那信眼一瞥早已看到春菱肩梢的紋身,況且春菱此刻言辭閃爍,更能證明卓正剛才的話確實讓她內心忐忑了起來。


  春菱不是個擅長撒謊的人,這點,她跟了趙淑媛也起碼有五年了,卻似乎一點也未從其身上學到一絲皮毛。


  卓正知道,其實比起趙淑媛,春菱是個比較容易對付的人。


  想到這些,卓正看春菱的眼光也不免深了一些。


  “不要緊。”未將春菱的話放在心上,卓正微笑道,順勢看了一眼監守在一旁的幾名衙役,丟了個眼神給他們。


  那些人收到暗示,幾個人上前三下五除二地將春菱死死地困住,一個人抽出一隻強而有力的手,就這麽當著眾人的麵一把撕扯開春菱領口的衣衫。


  這樣的動作太過粗魯跟突然,眾人都是一愕,露出一臉非禮勿視的態度,隻是那人動作敏捷迅速,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春菱肩梢處那個不大不小的紋身便已現在大家的麵前。


  小小的蒼鷺是曠野水岸邊常見的動物,此時有點突兀地露在了一幹人的眼底,還沒從這麽突發的轉變中回過神來的人先是一愣,顯是還沒反應過來,接著便是一臉深深的驚愕。


  再接著——


  眾人的視線都轉向了趙淑媛,像是釘住了般,緊緊地凝在她身上。


  趙淑媛擺出一臉的厭色,臉上分明寫著:我不知道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別拿這種眼神看我。


  那些下級的官員自覺訕訕,也將目光轉了回來,倒是春菱在一個個詫異莫名的眼光中也同樣望向了趙淑媛。


  其實她更期待著趙淑媛該如何解釋吧,她素來詭辯,這回春菱倒是期望她能想到點什麽說辭將這一事給化解了過去。


  隻是,趙淑媛冷眼坐在那好像並無出手的意思。


  她的心裏不是沒有怨恨的,剛才春菱的臨陣變節,倒戈害她,她沒有那種肚量可以當這事沒發生過,心裏有了疙瘩,自然是不會再如以往那般處處維護她了,雖然趙淑媛的心裏知道,春菱一旦露了馬腳,她自然也是逃不過的,可是她就是不想幫。


  小心眼也好,自私也罷,她就是不想。


  就如春菱剛才說過的,己命姑且難以自保,又有何能力可以保他人。


  趙淑媛的冷,也並非全出自私心,其實也是有心無力罷了!

  春菱看著趙淑媛看她的神色從初時的憂,惱,最後眸光淡去,變得森冷無比,她知道趙淑媛是不會幫她的,靠她已是行不通的了。


  既然她先得舍棄了她,那她應該更不用忌憚什麽了吧。


  春菱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態勢了。


  “是,大人說對了,我是西屬人,還是趙賢妃當年親手帶進宮來的西屬人。”春菱笑著反口一咬,心中無比暢快。


  她說完還不忘滿臉快意張揚地睨了趙淑媛一眼。


  聽到她說的,趙淑媛早就是氣地不清,現在春菱又投了這麽一記挑釁的眼神,趙淑媛更是渾身輕顫,羞憤交加。


  不過她還是極力克製忍著,她不是個沒記性的人,卓正方才的話,猶在耳邊,她不可能這麽快就忘了,現在莽撞地衝出去挑戰他的權威。


  卓正高深莫測地笑著,又問春菱,“春菱姑娘的意思是,賢妃娘娘知道你是西屬人還將你帶進宮中?”


  現在是個好時機,難得春菱與趙淑媛主仆互生間隙,卓正當然明白利用這個大好的時機從春菱的口中引出線索或是或多或少的真相是萬分的難得之機,他不可錯過。


  “是!而且賢妃不僅一早就清楚我西屬人的身份,更知道我識毒一事,知道了這些後的賢妃,還是將我帶進了宮。”春菱說到這,臉上的意色更濃。


  可是,即便是都將話說白到了這個份上,她還是有所保留的,有些事,她不能說出來。


  這關係到——在宮中的另外一些人。


  另外一些與她目的相同被派到,或被安插到夜朝內部的人。


  卓正唏噓,那不等於說,趙賢妃她——


  通敵!


  叛國二字他還不敢下定斷,因為牽扯太大,而且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若是真的坐實了趙淑媛叛國的罪,卓正想到了趙淑媛遠在西北邊關的父親,趙豐菱。


  那豈不是等於間接說,趙豐菱他也叛國麽!


  說到趙豐菱,就不得不說他手裏的二十萬鎮北精軍,和他一手培植起來的淩風營。


  那可是個手握夜朝三分兵力的厲害角色。


  卓正的臉皺成鬱結,心裏鼓點緊密,也猶豫不決了起來。


  外麵情況焦灼,卓正意識到情況的微妙,一時也不敢輕易下手,因此這案子審到這兒就停了下來,動不了了。而裏麵坐著的夜之航也自是想著心思,他神色凝重地輕敲杯蓋,慢慢的,一下一下,如同擊打樂器一般,節奏井然。


  一旁靜坐的司徒炎麵上倒是不敢有所體現,一直都是小心戚戚地安坐在夜之航的一旁,比白兔還乖巧的模樣,隻是心裏已經歡樂了起來。


  ——夜之航,到底還是忌憚著他的姨夫幾分的。


  說不定,這案子審到這,就可以草草收場了。


  因為夜之航一定明白,趙豐菱一旦起事,他底下的精兵猛將之眾,恐怕夜朝剛結束了一場與西屬耗損巨大的戰事,馬上又在再燃戰火了。


  對於一個身係千千萬萬百姓的帝王來說,外戰剛平,內亂又起,是最不明智的一件事。


  國庫消耗自不必說,單是人力物力還有軍備就又是一番籌備與調動,屆時內戰紛爭,而使自己外部空虛,無防可守,外敵恰好乘虛而入,內外夾攻,腹背受敵。


  司徒炎想,夜之航是肯定不願看到這樣的局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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