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苦澀的酒
“還不快走,該賴在這幹什麽。”
隻能對自己身邊的二弟橫眉豎眼的命令,心不甘情不願的蘇語,隻能跟在大哥的後麵,臨走,還不忘戀戀不舍的看一眼床上的美人。
重重的關門聲,讓蔓雪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抱緊自己的身體,隱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噴薄而出。
為什麽,為什麽遇到這種事情的總是她?跟在歐炎翔的身邊,她得到的屈辱,現在自己已經逃到了美國,難道,卻還是繞不開這種命運麽?她無奈,卻無力反抗。
哭聲漸漸的止住,一係列的發泄,讓她的體力已經麵臨透支。無謂的拿過一邊的麵包,重重的咬著,眼睛中,卻煥發了別樣的神彩。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去麵對。既然所有人都在看她的好戲,那麽她就要演得精彩。現在,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孤立無援,單薄而弱小的蔓雪了,她的人生,已經有了天天和福兒,她要用自己的一切,去給兩個小家夥,一個美好的未來,她,不想讓兩個孩子,再遭受和自己一樣的痛苦。
不知道被綁在這裏,對蔓雪來說是喜還是憂,她就像是一隻浴火的鳳凰。被那些人欺辱,踐踏以後,背負著一切,用自己的血與淚,重生在所有人的麵前。
可歐炎翔,卻不同於那個跟他有千絲萬縷聯係的女人,現在的他,就是一隻被困在了傷城裏麵的獸,苦苦掙紮,默默沉淪。
從昨晚開始,雨就一直不停的下。偌大的臥房中,不斷傳來女人放蕩的呻吟聲。半眯著眸子,在女人的身上不斷的起伏,隻是那張臉,卻沒有半分欲望的熏染。
終於,在女人高亢的尖叫聲中,男人火熱的種子噴灑在嬌嫩的女體中,冷著臉,毫不留戀的退出了女人的身體。隨手抓過身邊黑色的浴袍,包裹住了男人精壯的身體。
寬闊的肩膀,精窄的腰身,隱藏在衣物下的肌肉,無一不有爆發力極強的肌肉。兀自沉淪在激情之中的女人,眼中藏著一絲的饑渴,貪婪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曼茹,我聽說,你昨天居然打翻了藥,你是不是覺得,在我身邊太無趣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即便是永遠最頂級的質感,可女人的心,卻在倏然間沉淪。不管自己的身體還是赤裸的,女人驚恐的跳下了床,怯懦的站在歐炎翔的身後,惶恐不安。
“對不起,少爺,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原諒我,不要趕我走。”
冰冷的唇,無意識的彎起,卻讓身後的女人,心髒在瞬間的凍結,她不應該忘記,麵前的男人,絕對能夠對任何人冷酷無情。她不應該被一時的氣憤而衝昏了頭腦,而妄想懷上麵前的男人的孩子。
“我讓你留在這裏,隻是因為你的乖巧不會讓我為難。即使你是那些人送給我的禮物,但是,你僅僅是個禮物而已。不要以為,你可以在我這裏得到些什麽你妄想的東西,不然的話,我可以讓你隨時在這裏消失。”
修長的手,拿起桌子上的紅酒,倒進了一邊盛滿了冰塊的杯子。眼角,不經意的劃過已經顫抖的赤裸嬌軀。不過是一個替身的替身而已,就想要懷上他的孩子,成為歐家的女主人麽?這些女人,為什麽總是那麽的愚不可及。
“不敢了,少爺,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委屈的哭泣,手,卻不敢去拉麵前的男人。原來,她一直都想錯了,原本以為,歐炎翔會迷戀自己的身體,卻沒有想到,原來在他的眼中,自己不過是一個送給他玩弄的傀儡娃娃而已。
不管身後的女人怎樣的哭泣,歐炎翔還是瀟灑的轉身,走進了奢華的浴室。明亮的鏡子中,印出一張俊美如妖孽的臉。最近,頭發長了一些,半張臉,被掩蓋在了長發裏。卻更讓男人,增添了一分妖嬈的氣息。
手中的酒杯,被放在了鏡麵一樣光滑的流理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顫動人的靈魂。自從蔓雪走了以後,他對雨的感覺,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記得,那個女人,是在一個雨天來到他的生命中,又是在一個雨天離開他的生命,如果有可能,他多希望再來一場大雨,把那個女人尋回。
苦笑,輕輕綻放在嘴角。宛如酒液一樣的苦澀,在心頭慢慢的溢出,原來,自己從沒有忘記過,心頭缺的那一角,什麽時候,能夠被他再度填補呢?
沒想到,在那個男人欺侮蔓雪的第二天後,她就突然開始發燒。雖然,頭已經昏昏沉沉的了,可蔓雪,卻還是堅持著,不讓那些人看出自己一絲一毫的破綻。
雖然腦袋已經像是一團漿糊,隻能躺在床上休息,可是,蔓雪的心,卻清楚得很,現在,恐怕蘇大哥已經在找她了。因為,她每次趁著有人給她送飯的時候,都會特意去看門縫中透出的情況。
外麵,明顯增加了幾個來看守她的人,但是,卻沒有人敢進來打擾她。每次送進來的麵包和水,她都吃了一點點,身體,漸漸的虛弱了下去。
有好幾次,她聽到外麵有激烈的爭吵,好像是為了怎麽處理自己的事情。但是,暈暈沉沉的頭,讓她無法集中精神。隻是聽到外麵的人,說什麽老爺子已知道,如果再不行動就會功虧一簣的話。
灼熱的溫度,讓她的頭越來越暈沉,到最後,進進出出的人,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的能力,隻有偶爾睜開的眼睛,才能看到一個個的人影,卻認不出來麵前的人,到底是誰了。
被綁架的蔓雪,根本就不知道,原來,自己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個大圈子。原本,蘇言和蘇語是準備在蘇宇澤答應他們的條件後,就撕票的,誰知道,在綁架蔓雪的第三天後,就被蘇家的老爺子叫回老宅罵了一頓。
即使他們現在對蘇家的財產有妄想,但是蘇老爺子的威力,他們並不敢反抗。所以,隻能任由老爺子的人,把蔓雪帶走。
“大哥,真的要讓老爺子的人,把這個女人帶走麽?”
奢華的酒店房間中,氣氛沉悶而陰冷。蘇家的兄弟兩個,都各自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蘇語十分的不甘願,他那個沒用的大哥,隻會一味的屈服老爺子。如果他們不爭取的話,蘇家的財產,一定都會被那個王八蛋奪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子的脾氣,他現在心裏隻有孫子,哪還有我們倆。你沒看到麽,要是我們不乖乖的放人,老爺子非得把咱們兩個趕出去不可。”
同樣的氣悶,蘇言從來沒有為自己年輕時候的風流後悔過,現在,那個小混蛋就要把自己的一切都拿走了,怎麽能讓他不憤怒。
“呸,不就是一個小雜種麽,沒想到老爺子還真抬舉他,大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垂頭喪氣的窩在沙發中,蘇語的心思卻轉的飛快。且不說蘇宇澤是大哥的兒子,俗話說的好,打斷骨頭連著筋,況且安妮的手裏還握著史密斯家族的大權,要是硬碰硬,他們沒有什麽勝算。
兩個人還沒有商量出什麽對策出來,門已經被人敲響了,這些年,他們隻能靠著蘇家的財產過活,不管在哪裏,做了什麽事情,都會有人報告給老爺子。憤恨的看著門口,一絲不苟的保鏢,咬碎了牙隻能往肚子裏咽。
“兩位少爺,是老爺讓我來接走蔓小姐的,請把人帶出來。”
麵對這兩個所謂的少爺,保鏢們並沒有過多的尊重。在蘇家的人,幾乎都知道這倆兄弟的敗家行為,更為不恥的是,這兩個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人在那裏,你們自己去看不就好了。”
盡管老爺子的人從來不買他們的帳,但是在他們的眼中,這些蘇家的死忠份子,也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以後,隻要他們獲得了蘇家的大權,這些狗,還不是隻能跪在他們的腳邊。
迷茫中,蔓雪隻知道自己被人輕輕的抱起,然後在晃動中,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在然後,就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突然,堅持了許久的女人,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真好,她終於得救了。
“沒事了,醫生說,雪姐姐隻是因為有些著涼了,發燒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哥你別擔心,我和查爾斯會守著她的。”
醫院的病房中,蔓雪穿著雪白的病號服,盡管臉頰上還是不正常的潮紅,可是呼吸,卻已經不在帶著炙熱的溫度。
床邊,安妮一雙哭的紅腫的眼睛,巴巴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心頭泛出了心疼,怪不得哥會這麽擔心,看雪姐姐麵黃肌瘦的樣子,這陣子,一定受了不少的罪了吧。
“恩,她沒事就好,安妮,你看著蔓雪,我回去一趟。”
病床的另一邊,蘇宇澤緊皺的眉頭終於舒緩了下來。大手,憐惜的撫摸著那張還略微發熱的俏臉,心中,卻禁不住歎息一聲。自己,還是沒有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