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廢太子,軟禁
“我先走了!”說完,南羽殤轉身朝殿內走去。那一身風華不知是迷了誰的眼。
金鑾殿之上眾位大臣麵麵相覷,太子犯法,這是南焰國開朝以來的第一例。究竟是什麽原因,皆是不得而知。就在此時,南羽殤款款而來,對南景一拜,便安靜的站在了一邊。
而南疏鑰同樣漫不經心的站著,顯得十分的悠閑。雖然他已經盡力掩蓋眼中的喜色,卻還是逃不過南景和南羽殤的利眸。南景了然,對身邊的太監使了一個眼神。
那太監跟了南景一輩子,對他的動作含義皆是了如指掌。當下便會意朝前一步高聲唱喏道“宣,太子殿下晉見!”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站在門外的南鑫碩一身黑衣緩緩踏入“兒臣見過父皇!”
南景淡淡的看著殿下跪著的南鑫碩,心中充滿著複雜。他早就知道南鑫碩不是皇後的親生孩子,對南疏鑰和皇後的關係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他疏遠冷淡,也不過是降低皇後的戒心,不會聯合鑰兒對付他。沒想到,事情還是發生了。可是,怎麽說這也是自己的孩子,當父親的看到兒子受苦,哪有不疼的道理。
可當下的情形根本不容他多想,便強壓下心中的不適,淡聲開口問道“你可知罪?”
南鑫碩聞言抬頭看了看南景,他清晰的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關切和隱藏的擔憂,心裏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此刻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有些愛是不曾說出卻真實存在的。
壓抑著心裏的感激和溫暖,南鑫碩輕俯在地,悶悶的說道“兒臣知罪!”
“罪在何處?”
“兒臣身為太子,卻明知故犯,此為罪一;身為子女不孝,牽連父皇,此為罪二;爭強好勝,逞凶鬥狠,沒有做好榜樣,此為罪三;置律法和規則為無物,冒犯國之威嚴,此為罪四!”南疏鑰麵色肅穆莊重,一字一句的說道。每說一句,便低頭叩頭一個。
殿中大臣見此,盡是不停的點頭。在他們看來,雖然太子有錯,但勝在誠實果敢。古語有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隻要他知錯,原諒也不是什麽重要到不行的事情。
南疏鑰看著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向自己所期望的方向發展,不由得有些心急。他大步跨出憤然道:“父皇……”
南景揮手打斷了他的發言,繼續問道“給你提供兵器的是什麽人?”
南鑫碩抬頭隨意的周圍,接觸到南羽殤的眼神時,輕輕點頭說道“那些隻是是江湖上的人,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也不過是銀貨兩迄而已!”
“父皇……”南疏鑰聞言再次開口急道,他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發生成這個樣子,他親眼看到了聖鶴山莊的旗蕃,如何會變成了什麽江湖之人。
“鑰兒有話要說?”南景不悅的看著屢次打斷他話的南疏鑰,臉上帶著濃濃的怒氣。
“父皇,孩兒親眼看到對麵人的衣著打扮,正是聖鶴山莊的人!”南疏鑰急切的說道,他不能讓南鑫碩就這麽簡單的就糊弄到眾人,他今日必須有一個慘烈的下場。
正在此時,一直靜靜站立的南羽殤突然出聲說道:“哦,皇兄你親眼所見?不知道皇兄是在何處見到的太子殿下!”
“當然,我是在城外的斷橋邊親眼見到他們交易的!”
“據我所知,那城外並不是皇兄的管轄地,那不知皇兄夜半呆著士兵到城外有何貴幹?”南羽殤淡淡的說道,卻一石驚起千重浪,引起了大殿之上百官的懷疑。
“是啊……”
“殤王爺說的有理,看來……”
“對啊,夜半不睡覺卻出城,這……”
“是,是……”
……
“鑰兒,你為何夜半到斷橋邊,是有什麽目的?”南景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南疏鑰,心裏的怒氣高漲,說話的語氣也不由得高了幾分。
南疏鑰在見到南景的麵色暗黑,不由得急忙辯解道“我……我的清王府進了刺客,後來朝城外逃逸。孩兒為了抓刺客才在城外見到了正在和聖鶴山莊交易的太子!”
“真的是這樣嗎?”南景渾濁的雙眸靜靜的看著南疏鑰問道。
“孩兒不敢欺瞞父皇!”南疏鑰此刻也是嚇了一身冷汗,他此刻也不求立刻加官進爵,隻要能讓南鑫碩下台,悲慘的死去。其他的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來。
“那你可看清楚了與太子交易的對象?”
“孩兒……孩兒不知!”南疏鑰心中悶著一口氣,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一張白淨的俊臉愣是被憋得通紅。
看著南疏鑰老實了下來,南景才緩緩的開口沉聲說道:“那以愛卿來看,朕該如何處置太子?”
“稟皇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必須嚴懲,以服眾!”丞相蕭誌遠挑了挑眉高聲道。
“皇上!古語有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太子殿下已經知錯了,還望皇上從輕處置!”竇將軍的眉頭也皺的緊緊的,上前一步道。
南景聞言低頭與一臉嚴肅的南羽殤對視了一眼,當下沉吟了一下道:“太子南鑫碩明知故犯,私自買賣兵器,經徹查屬實。今廢去太子之位,軟禁於暮華殿,終生不得踏出一步!”
“謝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南鑫碩喜極而泣,對南景磕頭致謝。
“皇上英明!”
南疏鑰看著南鑫碩就這麽被留下了性命,縱使心中不快,也不敢再說些什麽。他看的出來,父皇已經對他起了疑心。看來最近的他要收斂一些,被抓到就不好了。
一場陰謀就這麽落幕了,有太監宮人來帶走南鑫碩的時候,他感激的朝南羽殤投去一眼。他知道,如果今天沒有他的幫忙和提醒,他這條命八成就保不下了。雖然這裏麵有父皇放水的成份在,但對於南羽殤他還是很感激。
他自然也感覺到了南疏鑰的憤然目光,他想,如果那是利箭的話,他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不過,他毫無懼色,因為今日他不死,來日就是看他如何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