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黑暗之城
江毅猛然看向了掛在牆壁上的畫像,迅速走過去將畫像摘了下來,卷了起來。
江毅的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
因為,江毅剛才差些被畫像上的女人在她的夢境裏殺死。
這道底是什麽邪術?
江毅又看向了自己的右臂,心想如果不是自己一直保持著一顆清醒的心,關鍵時刻錘了自己一拳,現在的自己恐怕已經變成一具幹屍了。
幹屍?
這兩個字劃過江毅的腦海,江毅迅速想起了戰神婁劍淹、百裏古的樣子。
江毅懷疑,他們可能是被這位神秘的黑暗軍團女王害成那個樣子的。
難道真正的黑暗君王就是這位神秘的女王?
滿臉疑惑的江毅坐在了床邊,想著這張床就是黑暗軍團神秘女王曾睡過的床,江毅的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恐怕不會歡迎自己睡進她的房間裏。
今晚,也許她還會找上門來。
再讓李成虎去收拾一間房間已經不現實了。
轉念一想,我江毅是被嚇大的嗎?被她嚇出房間,笑話。
江毅躺在了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睡意朦朧中,江毅忽然感覺身邊有動靜,江毅的心一顫,睡意瞬間全無,急忙睜開眼來。
扭頭看去,江毅發現身邊躺著一人,一頭烏黑的青絲露在外麵。
江毅一骨碌從床上跳了下來,冷盯著床上的女人,“你道底是誰?”
床上的女人沒有動靜,江毅暗暗懷疑床上睡的就是那位神秘的女王。
“別裝神弄鬼,起來吧。”
床上的女人沒有動靜,江毅慢慢的走過去,伸手向床上的女人摸去。
忽然,江毅的手停在空中,急忙眨了眨眼睛,先前看到的女人影像已經不見了。
“幻覺?”
江毅滿臉的驚奇。
出了夢境內的事,此時的江毅已經分不清楚剛才道底是幻覺還是真實了。
為了讓自個清醒一些,江毅默默的走到窗台前,推開了窗戶,一股刺骨的寒意飄了過來。
抬頭,隻見天空中掛著一輪皎潔的圓月,光輝照亮了整個大地,同時又讓大地變的朦朧起來。
此情此景,讓江毅忍不住想起了黑暗之海。
黑暗之海也像這朦朧的夜色一樣,處處充滿了神秘。
黑暗之海道底是一群什麽樣的人呢?
忽然,江毅感覺身後一陣涼風吹過,猛然轉過身來,警惕的看著房間。
房間裏寂靜的能聽見江毅的心跳,並沒有什麽異常。
但江毅強烈的感受到了,剛才有人從他身後飄了過去。
如果說江毅弄不清先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還是幻覺,但剛才背後的寒風,江毅確信,絕對是實實在在的存在。
剛才飄過去的,是那個帶著孩子的神秘人物?
江毅覺著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黑暗軍團神秘的女王。
難道她一直就在孔雀城嗎?
“既然已經來了,你又何必神神秘秘,不如顯身吧。”
屋中沒有任何動靜,江毅無奈的笑了笑,心想這位神秘的女王她不屑出來見自己。
還有,以神秘女王的本事,如果她想殺死自己,恐怕自己早已經變成一具幹屍了。
可現在自己還活著,江毅猜測,在女眼裏,自己還不到死的時候。
江毅一向膽子大如鬥,想到這些,身子往床上一倒,繼續睡去。
一覺睡到天亮,江毅出了房間,幾位美女熬了一些米粥,江毅喝了一些。
這時,李成虎匆匆的跑了進來。
“天衛,你快過來看。”
江毅等人和李成虎走出了孔雀宮,隻見孔雀宮前的廣場上,有十幾匹汗血寶馬。
看到這些寶馬,江毅瞬間明白了。
這肯定是背後帶小孩的神秘人物送來的,他的目的很簡單,讓自己趕往五百公裏外的黑暗城。
李成虎、歐陽鈺跑過去將寶馬牽了過來,隻見每匹馬背上都托著兩個包袱,李成虎打開看了一下,一包是駿馬的草料,一包是些幹糧,還有照明設備,皮衣、皮帽、一副地圖。
地圖上表明了黑暗城的位置,皮衣、皮帽說明接下來要去的黑暗城極度的寒冷。
但照明設備……
江毅一時弄不明白神秘人的意圖。
難道黑暗城永不見天日嗎?
“為我們準備的真齊全,看來是讓我們馬上去黑暗城,那我們就按照他的意思辦,準備一下,咱們這就去黑暗城。”
半個小時後,江毅一幹人等出魔鬼城的西門,向西策馬而去。
魔鬼城牆之上,一老人手中拉著一小孩,看著江毅等人遠去的背影,老人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汗血寶馬,日行一千,江毅一幹人行了三百公裏後,眾人發現地麵景致沙漠變成了雪原。
此刻不過剛過午後兩點,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上掛著星星,重要的是還有一輪圓圓的月亮。
這奇怪的現象讓眾人一陣驚歎。
江毅瞬間明白了黑暗城的淵源,恐怕就是和這極夜現象有關。
也明白神秘人物準備照明設備是什麽意思了。
“諸位,我們恐怕已經接近北極圈了,現在正是北極圈的極夜,我們要做好準備,我們將有一段時間見不到太陽了。”
隨後,江毅看了看地圖上黑暗城的位置,尚有二百公裏。
接下裏要走的是夜路,速度會慢了很多,預計會在晚上六點鍾左右到達黑暗城。
轉念一想,這裏已經不分晚上了,因為二十四個小時都是黑夜。
駿馬行走在雪原上,兩個小時後,天上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雪原上變的更加難走。
晚上八點鍾,雪幕之中,眾人看到了一座白色的冰雪之城矗立在前方不遠處的雪原上。
“終於到達黑暗之城了。”
江毅說道,忽見黑暗之城內有幾處光亮傳來,眾人立即確定,黑暗城與魔鬼城不一樣,黑暗城有人居住。
但黑暗城卻比魔鬼城不知道凶險了多少。
“走吧,我們去黑暗城。”
眾人冒雪繼續前行,五公裏後,江毅等人看到了一座黑色的城門,城門四周是用積雪搭建的城牆。
城門之下沒有人守衛,偶爾可看到穿著毛皮,戴著厚厚的皮帽子的男子從大門裏穿過。
隻見這些居住在黑暗城的居民個個麵部寬大,匹夫呈黃黑色,四肢較短,個子普遍在一米六左右。
“這裏是小人國嗎?”
個子高大的尉遲蘭馨疑惑的問道。
“嗬嗬,尉遲蘭馨,這些人生活在極寒之地,過著打獵喝血的生活,個子自然不能和我們這些喝牛奶補鈣的人相比。但是有一點我敢確定,咱們一米八的大漢不見得比這些一米六的男子勁大。”
尉遲蘭馨點了點頭,內心認可江毅的看法。
因為尉遲蘭馨發現,這些黃黑男人背上背著半匹馴鹿肉,少說也有二百斤,但他們腳下生風,如走在平地上一般。
同時江毅也在想,這裏就是黑暗君王的居住地嗎?
這裏的風景和江毅想的完全的不一樣。
江毅本以為黑暗城會像魔鬼城一樣死氣沉沉,那想到這裏不但沒有一點的死氣,還充滿了活力。
“走吧,咱們進黑暗城。”
江毅牽馬,率先向黑暗城走去,俞紅顏等人急忙跟上。
走進黑暗之城,江毅便被遠方的一處景象驚住了。
前方約摸五公裏處,一座白色的冰雪之城建造在一座雪山之上,像童話裏的城堡一般。
俞紅顏等人也看到了這座規模宏大的城堡,俞紅顏驚道,“天衛,前方是不是就是黑暗君王所住的宮殿?”
“這裏所有的建築要屬這座冰雪城堡規模最為宏大了,它應該就是黑暗軍團的王宮所在,黑暗君王應該就住在這座宮殿裏。”
江毅的眼神又收了回來,隻見麵前有一條冰雪大道,大道兩側建有石屋、木屋還有雪屋。
江毅走近一間石屋,隻見這間石屋有一半在地的下麵,門口極小,江毅知道這樣的建築自然是為了防寒。
“旺旺。”
突然從石屋裏衝出一條大黃狗來,衝著江毅一陣旺旺,江毅淡淡的笑了笑,退了回來。
“這隻大黃狗好凶啊。”
尉遲蘭馨說道,彎腰嚇唬大黃狗,大黃狗叫的更凶了。
“尉遲蘭馨,不要嚇唬這條狗了,咱們往前走。”
“真凶的一條狗,除了旺旺還會什麽。”
尉遲蘭馨又嘟囔了一句。
“尉遲蘭馨,極寒之地的狗不隻是看門那麽簡單,這也是居民的出行工具,極地雪原上一般都是狗拉雪橇,行動比馬還要快。另外,狗還可以幫助居民狩獵。”
走了幾百米,江毅發現不少居民的房屋外掛著魚幹和鹿肉。
黑暗城的人以肉為食,畢竟極寒之地長不了糧食。動物的皮毛會做成禦寒的衣服,油脂可以用來點燈照明,就像煤油一般。
又向前走了幾百米,江毅一直在想,這黑暗城有沒有客棧之類的居住之地,如果不找個地方住下,以這裏的極寒,就是穿十層衣服恐怕也得凍個半死。
忽然,江毅停下了腳步。
身後正在四處觀察的俞紅顏一個不注意,撞在了江毅的背上。
“天衛,你怎麽突然停下了?”
俞紅顏問道,抬頭見江毅不語,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俞紅顏順著江毅的眼神望了過去。
俞紅顏明白江毅為什麽會突然停下來了。
隻見前方約摸一百米處,一個胖嘟嘟的小孩正在玩著冰雪。
“天衛,一個小孩有什麽好看的?”
“俞紅顏,你再看仔細一些,那小孩雖然側對著我們,但從小孩的鼻子上就可以看出來,他絕非黑暗城的原住民,他是一個從外地來的小孩,你不覺著奇怪嗎?”
聽到江毅的解釋,俞紅顏急忙看向了小孩。
一看之下,還真如江毅所說,那小孩的確有點東方人的特點。
突然,俞紅顏心頭一震,低聲道,“天衛,不會就是那個神秘人物一直帶在身邊的小孩吧?”
其實,江毅早就懷疑到了這一點。
“俞紅顏,至於是不是你說的那樣,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們等著我。”
江毅將馬韁交給了俞紅顏,邁步向玩雪的小孩走了過去。
離小孩還有五十米的時候,小孩突然邁開小步向前跑去。
“小孩,站住。”
江毅叫了一聲,腳下加快腳步,忽然小孩一閃,消失在一塊冰雪之後。
江毅急忙追了過去,隻見冰雪之後是一條巷道,當然,巷道裏也充滿了冰雪。
又見小孩已經跑到了巷道的盡頭,轉身又消失不見。
江毅有些自嘲的笑了一聲。
心想我堂堂的西垂天衛,最多的時候統領過近二百六十萬大軍,打殘了好幾國的人,現在竟然連一個還穿開襠褲的小孩也追不上。
這事要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死?
江毅暗暗發誓,隻要這小孩不隱身,今晚我必追上他。
江毅飛快的穿過了巷道,扭頭看去,夜色之中,隻見小孩正坐在前方一百米外的一座冰雪橋上打滑玩,玩的不亦說乎,根本無視了江毅的存在。
“這小小屁孩,有點囂張啊。”
江毅追了過去,忽見小孩從冰雪橋上滑了下去,繼續向前跑去。
江毅追上了冰雪橋,雙腳一前一後也滑了下去。
滑到了橋底下,江毅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心想我剛才為什麽要滑下來?我豈不是做了一回老小孩?
回頭看去,隻見前方已經沒有人家,隻有厚厚的積雪,每走一步,積雪都沒過了江毅的膝蓋。
再看地麵,已經沒有了小孩的腳印。
江毅疑惑了,心想小孩去哪了?
踏著厚厚的積雪向前行走了二三百米,江毅發現一塊高達三米,寬約兩米的冰牆擋在了麵前。
江毅納悶,這裏怎麽會有一根大冰牆?
扭頭四顧,江毅突然發現,以眼前的冰牆為中心,四周等距離,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設有一塊冰牆。
“這裏好像是按照五行布的局,在這極寒之地冰雪世界,竟然還有人懂五行之術,這一點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