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豪門,再次重逢
江城市蕭家,寬敞、高雅的客廳裏,同樣是長輩雲集。
但是他們不是聚餐,而是逼婚,逼迫蕭家長女蕭月寒結婚。
坐在正坐的就是蕭月寒的父親、蕭家的家主蕭青林。
雖然已年過花甲,但氣度不凡,一派大家風範。
此時微微閉著雙眼,手中正轉動著兩個明晃晃的鐵球。
右手邊坐的是蕭月寒的舅舅魏長海、歲數比蕭青林略小一些,是蕭氏集團的副總裁。
左手邊是蕭月寒的二叔蕭青方,比蕭青林小了三歲,同樣也是副總裁。
再後麵還坐著一排人,都是蕭家的後輩、遠房親戚和族內有頭有臉的長輩。
當年蕭家兄弟兩個,白手起家創立了蕭氏集團,威震江城。
但是忙於事業的兩兄弟,直到不惑之年才顧的上要兒女。
可惜兩兄弟都沒有生下兒子來,都生了個丫頭片,這不能不說是他們的一大遺憾,同時也是他們兄弟兩的心病。
因此他們一直盼望著家族繼承人,蕭家長女蕭月寒結婚,趕緊生幾個兒子出來,好繼承蕭家的產業。
立在他們對麵的,便是蕭家長女蕭月寒。
風華絕代,一身長裙,膚如凝脂、冰肌玉骨。
此時緊閉朱唇,麵色凝重,以一人之力,對抗著整個蕭氏家族。
蕭青林把手中的鐵球放在桌上,看向了女兒蕭月寒。
“月寒,你是蕭家的長女,蕭家的家業將來由有你繼承,可你一直不婚,蕭家的家業恐怕要後繼無人啊!”
“爸,誰說女兒不婚了,女兒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
聽到女兒蕭月寒的話,蕭青林一拍桌子,陣陣作響。
“不允許你提這件事,當年你自作主張,隨便找了一個叫江毅的男人簽了個協議,像話嗎?”
蕭月寒不甘示弱,針鋒相對。
“爸,女兒和他已經簽了入贅協議了,今生他就是我的男人。”
“好,好,就算他是你男人,可他人在哪?七年了,爸爸連他的影子都沒有見過。”
蕭青林的話,讓蕭月寒絳唇緊閉、無話可說。
他,是蕭月寒心中繞不開的愧疚。
當年,被家族逼婚弄的不勝其煩的蕭月寒找到了江毅,讓他幫忙。
沒想到,為了給養母治病的江毅,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自己。
可是更沒想到,簽訂入贅協議的第一個晚上,他就消失不見,而且是從蕭家消失的。
從此以後,蕭月寒到處打聽他的下落,始終沒有他的影子,他好像已經完全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七年了,蕭月寒心中一直期盼著,但願他還活著,還能回來。
每每想到這裏,蕭月寒就會忍不住的向門外看看,可是每次看到的,隻有別墅院內空空的走廊。
今天,這次,依舊。
蕭月寒失望的扭過頭來,忽然,猛然又把頭扭了回去。
因為這次,走廊的盡處,竟然出現一個巍峨人影,這個人影看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隨著人影越走越近,蕭月寒身體開始顫抖,感覺自己像在做夢。
蕭月寒揉了揉明眸,那個人影更近了,已經走進了屋裏。
蕭月寒和那男人眼光碰撞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隻是彼此凝視著。
是他嗎?
蕭月寒心中疑惑。
七年前的他,纖瘦似書生,手無縛雞力。
七年後的他,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他的變化好大,尤其是他身上的氣質,越來越男人。
江毅也在注視著蕭月寒。
當年她就是江城一中的有名的校花,無數男生心中的女神。
七年之後,當年她的底蘊還在,隻是變的更加的成熟和風華絕代。
明眸善睞、遠山芙蓉!
江毅腦門裏甚至再找不到詞來形容此時的蕭月寒。
不過、現在,
蕭月寒盈盈的眼神裏滿是疑惑,她好像沒有認出自己。
這也不怪蕭月寒。
七年邊關明月,飲馬渡秋水,水寒似風刀,江毅早已不是當年高中生的青澀模樣。
他是天衛,
天子之衛,王者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生在臘月十五一個寒冷之夜,那天月亮很圓,所以起名叫月寒……這是咱們初識時,你給我說的第一句話。”
江毅突然說道,聲如洪鍾。
聽到這些話,蕭月寒渾身一顫,想起了七年前江城一中的一個傍晚,與他相識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真的是你,天啊,老天算你有眼,你沒有死。”
冰冷的蕭月寒,愧疚多年的心頓時解脫。
可是,雖然一紙協議是夫妻、如今分開又七年,蕭月寒卻沒有走過去擁抱江毅的意思。
因為,那隻是一張協議,他也絕非是蕭月寒心中的所愛。
江毅卻替蕭月寒感到悲哀。
七年前,尚是高中生的蕭月寒就被蕭家人逼婚,沒想到七年後,蕭月寒仍舊逃脫不了被逼婚命運。
不知道蕭家人著什麽急?難道還怕如花似玉的蕭月寒嫁不出嗎?
還有,江毅是了解蕭月寒的,她倔強的很,別人越強求她做的事,她越不會去做。
看到突然而至的江毅,蕭家的長輩們臉色都已變的陰沉起來。
雖然他們都未見過蕭月寒私自找的男人。
但是聽著兩人互動的對話,他們都看出來了,眼前的男子就是蕭月寒當年找的男人。
長的是高大一些,但是男兒誌在四方,此人卻是女人心,不然他不會選擇入贅這條路。
蕭家的長輩們無不懷疑,他,家境貧寒,選擇入贅蕭家,肯定懷有不為人知的目的。
另外,蕭家繼承人,絕不能找這樣的貧窮無大誌男子當丈夫。
“你就是月寒私定終身找的男人,江毅?”
正坐上的蕭青林早已站了起來,眼睛中的冷光,足以射穿江毅。
江毅無視蕭青林的眼光,向前走了三步。
“家主,是我。”
“住口,喊誰家主呢?你是我蕭家的人嗎?”
蕭青林怒氣騰騰,手中的鐵球甩向了江毅。
他容不得圖謀不軌的人接近他的女兒,謀奪他蕭家的產業。
看著飛過了的鐵球,蕭月寒花容失色,若江毅被擊中,肯定會被打的血肉橫飛。
其他的人無不幸災樂禍,這小子,很快就會知道,今天回來是個錯誤。
誰知江毅隻是微微一抬手,抓住了飛來的鐵球,邁開腳步向蕭青林走去。
“家主,這是你的鐵球。”
江毅將鐵球放在了桌上,又走了下去,再無其他話可說。
蕭青林眼中的冷光更濃。
因為這小子剛才在羞辱他。
不過剛才這小子露這麽一手,冷酷中帶著幾分帥氣,這倒讓蕭青林眼睛一亮。
見江毅上來就裝逼耍酷,二叔蕭青方雙手在椅子上一拍,站了起來。
步履穩健、風神瀟灑般的走到江毅麵前。
蕭青方個頭比江毅稍矮,眼光卻如鷹隼。
“小子,月寒的婚事自有我們這些長輩們做主,月寒私自找的人,我們蕭家絕不會承認的,我勸你趕緊離去。”
江毅不為所動,隻是不緊不慢的道,“你是蕭家二爺吧?”
“住口,你小子也配喊我蕭青方二爺。”
說完,鷹爪就抓向了江毅肩頭,出手迅猛、狠辣。
江毅看在眼裏,心想現在的商人,經商之餘還練武嗎?
還有在我麵前如此出言不遜,那就是找死。
稍稍後退兩步,看似江毅是漫不經心,實則輕易的躲開。
忽然一個反手,撥開蕭青方手臂,瞬間鎖住了蕭青方的咽喉。
現在的江毅,一秒之內,就能讓蕭青方陰陽兩隔。
“青方,住手!”
蕭青林忽然喊道。
同時也對江毅的身手感到好奇,這小子,這些年應該練了些格鬥擒拿功夫。
不過,都是小兒科。
江毅自然不會傷了蕭青方,鬆開了蕭青方的咽喉。
蕭青方麵色尷尬,但他不認為剛才自己是敗在江毅手上,江毅是偷襲,自己是敗在大意上。
眼睛微微一眯,走回去,又坐在座位上。
蕭青林已經從主位上走了下來,直接來到江毅、蕭月寒麵前。
江毅注視這這位蕭家家主,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