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坑天山去

  說完,慕容傲不舍的看向了床榻上依舊不曾轉醒的上官晴,邪肆的揚起唇,犀利的鷹眸之中噙滿了如若遠古魔神一般的淩然之氣,帶著整個妖凰殿以及幽王府的人,朝外走去。


  這時,宮墨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上官晴,緊緊攥住了拳頭,為了將功補過,猛地化作一抹流光竄了出去:“慕容傲,我帶著飛天宮一並和你去!”


  司徒煙的腿也不受控製了,她看了一眼房間裏麵的糊塗老道,對他點了點頭後也瞬間飛離出去,追隨上了前方浩蕩的部隊。


  氣勢洶洶,殺氣沸騰,這是司徒煙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難以抑製的豪情壯誌熱血沸騰。


  友情、愛情、親情,這一係列曾經不曾領略過的甚至嗤之以鼻認為虛偽膚淺的東西,如今徹底的顛覆了司徒煙的世界觀。


  心中,某一處溫暖的角落正在被熱血灼燒,不停的擴散,擴散……


  房內,糊塗老道雙手負於身後默默的四十五度角仰頭望天,格外的憂鬱:“哎,到底還是和淩雲宗對峙上了,這丫頭,怎麽就不安生呢!”


  身後,尾隨而來的毛小驢露出兩顆虎牙笑了笑,也學著祖師爺仰頭望天死活張望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麽新鮮玩意,不由得滿腦子問號。


  旁邊的慕言動作極為緩慢的遞給了毛小驢一記和年紀嚴重不符合的格外鄙夷的眼神,然後默默地晃悠到床邊很懂事的照顧師姐,幫師姐吃一吃床邊擺著的水果,同時還不忘了對於自己小小年紀就很有孝心的照顧老弱病殘的師姐這一行為致以崇高的敬意。


  *

  此時此刻,隨著一支偌大的隊伍在司徒煙輕車熟路的帶領之下,已經來到了天山的總部勢力。


  隻不過,後頭跟著的人除了被天雷傳染都笑得像是大馬猴兒似的幽王府的人以外,全部都是神色各異。


  土匪糙漢子們一臉的猥瑣狡詐,頗有一番偷雞摸狗上樹爬牆插科打諢胡攪蠻纏成功了的得意模樣,和以往被上官晴帶領著去幹壞事的表情簡直如出一轍,甚至更為興奮。


  嗯,畢竟這一次帶著他們的不是他們糙漢子似的小氣暴力還記仇不管敵人友人都照打不誤的老大,而是名震天下的幽王!

  於是,一個個粗獷的胡子拉碴的彪膀大漢滿眼睛都是卑鄙無恥下流肮髒齷齪的精光,崇拜的看著打頭的偉岸身影。


  而飛天宮呢?

  隨著他們的老大宮墨,隨著這一路上浩浩蕩蕩的前進雄壯豪邁的步伐,他們都是興致勃勃的渾然以為是一場血淋淋的充滿了情義無限極有可能會名垂千古載入史冊的一場大戰!

  可一路上聽著幽王府的手下把慕容傲的一係列計劃全盤托出的時候,除了宮墨以外,他們的豪情壯誌也慢慢地僵硬在臉上……


  傻眼了。


  邁出去的腳丫子都差點沒收回去,全憑著心裏對上官晴和慕容傲的那點小懼怕才強忍著邁了出來。


  說好的大戰一場呢?


  同樣,前頭的司徒煙臉色也是不太好,有一種被賣了還幫人數錢的感覺好像一條紅豔豔的橫幅掛在了她腦門上。


  橫幅上寫著——千古絕世冤大頭。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地藏門和天山的矛盾都是這個男人一手策劃……


  司徒煙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後方站著的男人,高大偉岸不苟言笑,似乎自從離開了上官晴三米遠範圍之後,那張臉便以極其詭異的速度變成了雷打不動的棺材板兒。


  宛若遠古魔神一般透著讓人伏跪的強悍氣場,帶著如若撒旦一般讓人大呼危險的侵掠性,更透著如若一方霸主的王者之風。


  司徒煙默默地搖了搖頭,這樣一個看起來格外正經驍勇善戰的男人,若非他手下親口承認,無論她怎麽想破頭皮,都想不出那缺德的事是他幹的。


  不過,縱然她現在的被組織拋棄的下場間接因為慕容傲,司徒煙卻也沒有半點的怨恨,若非如此她還活在那個無情無義的世界裏麵。


  縱然神誌還在,但是依然如若地藏門那群呆瓜一樣,就是為組織賣命辦事沒有了自己的自由和生活的行屍走肉而已。


  想到這裏,司徒煙終於鬆了口氣,真誠的看向了慕容傲:“謝謝你,幽王!”


  慕容傲收回了視線,挑了挑眉,隨後看向了後方躍躍欲試滿眼精光的土匪糙漢子們以及生無可戀懷疑人生的飛天宮眾人。


  雙方實力在這樣平淡無波卻壓力十足的眼神之下,格外認命的就在這個路口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執行自己的本分工作了。


  而慕容傲和明天則是被司徒煙帶著直接前往了天山首領所在的那一處山洞。


  *

  “什麽!那七個沒用的廢物死了?!”


  山洞內,一道尖銳的聲音極為聒噪刺耳,帶著仿佛能夠將人耳膜刺穿的威力,聽得對麵報信的女人都不由得渾身一陣瑟縮。


  報信的女子壓低了身子,渾身抖得像是篩子似的,強行忍住語氣之中的顫抖回應道:“回,回稟主子,命牌粉碎,屍骨無存!”


  “啪——”


  旁邊擺放著的一隻花瓶頃刻間摔落在地上傳來嘩啦一道聲響,報信者瞬間滿腦袋大汗。


  花瓶破碎不已,女人紅著雙眼,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憎恨,憤怒在那雙陰鷙的眼眸之中翻滾不休。


  “廢物,一群廢物!該死的司徒煙,居然讓她活下來了!”


  她雙拳握得緊緊的,房間內安靜到了極致也詭異到了極致,旁邊的報信者大氣也不敢出像個鵪鶉似的往那一戳,生怕主子遷怒於她。


  過了半晌,女人的怒火好像才稍微平息了一些,理了理身上略顯著淩亂的衣衫,感覺著時間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回去免生疑慮,隨後一揮,報信者趕緊連滾帶爬的離開。


  隨後,她順了順胸腔內抑鬱不平的氣息,不停的在心裏做著自我安慰:“司徒煙那個該死的應該不會這麽早的就報信,那個女人保不準會拿著這個當籌碼要挾我得到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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