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新生賽
卷雲台前,草坪上。
七等匕首派係的眾人席地而坐,認認真真的仰頭看著最前方。
白蘇就站在眾人的麵前,將手裏分發給新人的匕首隨意的一丟,一把把匕首紛紛精準的刺在了每個人麵前的地麵。
“今日以後,匕首派係由我來傳授技藝。”白蘇負手而立,高大的身子將背後的烈日牢牢遮蓋住,猶如一道道聖光從他身後傾瀉而下,如同神棍降世。
見下方的人都安安靜靜的聽著,滿眼的求知若渴,白蘇點了點頭,似乎對於這一批學徒十分滿意,發問道:“你們可知道,匕首派係更深層代表著什麽?”
這一發問,下方更加安靜了,匕首之道,難道不是學習匕首的使用技巧和更多的匕首功法?還能有什麽深層含義?
所有人都是呆呆的傻眼看著白蘇,對於這個問題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匕首還能有什麽含義。
“匕首之道,暗殺之道。”上官晴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那聲線要多懶散有多懶散,盤膝而坐,妖媚的眸子懶洋洋的眯著,像沒睡醒似的,迷蒙之中卻又帶著幾分睿智的精光。
白蘇頓時眼睛一亮,眼底閃過幾絲讚許,這個上官晴,果真是與眾不同的。
張培根擦了擦嘴角邊上的零食渣子,盯向了前方的白蘇,那雙眼睛裏似乎有著綠光在閃爍:“白蘇師兄,你懂得可真多!還有上官晴,沒想到你竟如此天才,連這個都知道!”
魅離也看向了上官晴,她早就知道上官晴精通暗殺之術,卻幾乎從來不曾背後襲人,雖然她為人刁鑽狡詐活脫脫就是個小人,但暗殺術她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控製著自己不去使用。
好像,是有什麽芥蒂,抑或是存在某種讓她不想使用的原因,讓她痛苦的原因。
魅離不知道,但是靈芝卻對此事一清二楚。
老大從小就整日尋找一個叫冷上弦的女子,那種急切擔憂和狂熱,是她們從未見過的。
老大說這女子暗殺之術登峰造極,就連老大都不及其一二。
老大多年以來按捺著暗殺之術,隻是因為思念冷上弦,思念那個老大口中同生共死患難與共的姐妹。
靈芝看向懶洋洋昏昏欲睡的上官晴,她眸中的神色,似乎隻有她能夠讀懂,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夠以性命換取冷上弦再度和老大重逢。
宮墨也感覺到了上官晴此刻的怪異,卻也沒過多的說些什麽,上官晴身上謎團籠罩,整個人就是一個謎,他們認識多年了,可若是上官晴不想透露的,他仍然發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白蘇沒有注意眾人的神色,隻是又繼續道:“那你們可知道,暗殺之道最最重要的,是什麽?”
前麵那一道桎梏所有人思維的謎團被解開了,所有人都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尤其是這一次問題在眾人看來異常的簡單,張培根立馬咽下口中食物,搶先答道:“有一把好的匕首,削鐵如泥!百戰百勝!”
“不對,應該是內力強大,強者為尊說的正是內力!”
端木天搖了搖扇子一本正經的道:“我覺得,應該是地理位置,你們離得近自然就占上風,暗殺之道不就是靠近身嗎!”
白蘇點頭:“端木天說得十分接近了,但是還是差了些許。”說完,下意識的看向了懶洋洋的上官晴:“上官師妹,你可知道?”
上官晴被提問,輕佻的抬起眸子,笑得眉眼彎彎:“暗殺之道講究速度,沒了速度,再高的內力、再好的武器、再高明的手法,也是狗屁。”
這前麵的回答讓白蘇頻頻點頭,最後一句卻讓白蘇麵色一黑,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話出自上官晴之口,便覺得無可厚非了。
上官晴這樣的女子,還真沒什麽話是說不出口的。
尋常女子那些彎彎道道在上官晴眼中,也的確就是狗屁。
“白蘇蘇師兄,你的意思是,我們匕首派係實際上是要學習暗殺術?”上官晴饒有興趣地挑起了眉頭,語氣輕佻隨意,讓人分辨不出半點的情緒。
“沒錯。”白蘇點頭,一本正經的道:“青巒山四大派係,弓箭,劍法內力和暗殺術,隻不過暗殺術說出去實在顯得太過於禁忌,便改成了匕首派係。”
白蘇說完,上官晴又邪肆的勾唇,想起了冷上弦曾經說過的一番話,懶洋洋的接話道:“真正的暗殺何須在乎兵器。”
眼底的讚賞更甚,白蘇幾乎都要按捺不住心理那一股子和上官晴徹夜長談暗殺之道的衝動了。
不過隨即,白蘇又想起了四位長老今日所商討的事情,眉頭深鎖,深沉的看向眾人道:“大家剛剛進入門派,咱們匕首派係還因為魏生衿耽擱了一天學習的時間,這半個月,一定要勤加練習。”
靈芝眨了眨眼,看向懶洋洋的上官晴,又看了看一臉凝重的白蘇,歪頭問道:“白蘇師兄,是有什麽事情嗎?”
張培根,端木天,安然以及付佳也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白蘇,勤加練習這句話沒毛病,但為何還加了一個半個月之內?
“青鸞山有規定,凡是進入山門的新人,半個月之後都要進行統一的考核,若是整個派係勝利了,你們全部的人都可以直接晉升成為六等學徒。”
白蘇說完,坐在草地上的眾人眼睛紛紛亮了!
他們初來乍到,對於青鸞山不成為二等學徒就不能出山的規定是相當熟識的,正在對於如何成為高等學徒迷茫的時候,白蘇這一番話無疑就是黑暗中的燈塔。
“好,放心吧,白蘇師兄,我們會加油的不會給你丟臉。”張培根和其他女子一樣,看著白蘇的眼神極其的狂熱,看的白蘇一陣不自在。
他移開了步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慵懶的看著一側的上官晴,犀利的鳳眸看過去也就隻能看到上官晴的側顏,高挺的瓊鼻,狹長的眼眸,妖嬈的淚痣和朱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