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一十一 搶親咯~
在花瀲灩同學給我告白的第四天早晨,我打好包袱,決定開溜,心裏已經決定,如果花瀲灩敢阻攔我,我就劈了他!
不過事實證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打死也沒想到當初花瀲灩擺出來防範齊青的陣法最後的功效變成了防止我逃跑。
我現在才覺得書到用時方恨少,當年不好好學習的某神仙我現在已經淪落的桃花落平陽被花瀲灩這隻吊眼狐狸欺負的地步。
真的,我就覺得他是一隻大尾巴的狐狸。
當初拉著我去見紫煞和齊書賢的時候,那樣子簡直就像是隻剛偷吃完雞的狐狸拉著母狐狸去見父母。
……
呸,我這是什麽比喻啊,果然是被氣糊塗了。
因為自身努力不足,鄙人我想起一句,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誒,反正,我就修書一封發給了我的三個夫君。結果一發還真有回應。最先來的是郝仁,我當時接到鴿子,簡直是感動的痛哭流涕,人家說什麽來著,糟糠之妻不可棄,此乃至理名言。
雖然郝仁是糟糠之夫,而且他養我的時候他手頭還是很寬裕,但是畢竟感情上來說我們確實比較深厚,感情既要算親情也要算愛情啊。
郝仁的書信內容如下。
靜,其實花老板長得還不錯,出生也還好,你要是想娶就娶吧。鳳羲和玉寒我會和他們說的,你不用擔心。
……
我能不擔心麽?我看見在那裏坐著品茶的某孟婆,發現自己寫信給郝仁本就是一個錯誤,楚玉寒當初是誰幫我去進門的來著?
第二個回來的鳳羲和的信,我理解,那破山那麽高,鳥確實要飛的比較痛苦。
鳳羲同學的信內容亦很簡單。
琉仙說你這個娶了跟沒娶一樣,我不吃虧,口頭上他也隻能做小的,被我壓著。
鑒於你最近沒有出去招惹男人的良好表現,本宮審批了。
……
我磕桌子,砰砰砰!!
妖孽,你丫的,你當我寫給你是讓你審批文件呢!
最後一個回來的是楚玉寒,我理解,比較遠,那鳥也很辛苦。
難得的是,楚玉寒最有良心,他寫的東西很少,但讓我感動。
等著,我就來。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想起來他手最多就縛雞,縛鵝,他來了好像也沒太大用處,紫煞又不受賄,所以忒不是滋味的晚上回了他一封信。
此事為妻已解決,玉寒勿念,帶好浩兒。
看著那肥肥的白鴿撲騰著翅膀低飛,花瀲灩走過來拍拍我的肩。
“娘子,明日我們便要成親了,你還有什麽要求?”
我橫了他一眼,我想現在就休了你。行不行?
倒帶完畢。
我囧兮囧兮的發現我是如此茶幾。
鞭炮聲聲響,鑼鼓聲震天,我還不能愁眉苦臉,必須得笑盈盈的讓冷笑笑給我罩上蓋頭,扶著出了門。
剛出了院子我就一掌劈暈了冷笑笑,然後躡手躡腳的將她抱起來找了個旮旯裏藏起來,然後彈彈手指,笑的燦爛。興你逼婚,姐姐我就不能逃婚啊,我得意的拍拍灰塵,然後開始脫衣服,大紅色太顯眼了。
結果等我的衣服脫完了,正準備把裙子一扔走人的時候,花瀲灩慢悠悠地走出來,氣定神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娘子,要不我們直接入洞房吧。嗯?”
我幹笑兩聲撒丫子地開始跑。
輕功——姐姐我就不信咱看家本領比不上你。
我跑了良久,正打算停下來喘口氣,忽然看見一雙金繡麒麟翹腳靴,一抬頭,我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暈過去,娘的,花瀲灩,你丫真不是人啊!
他手上拿著我那件鳳披,看我喘的坐了下來,顛顛的過來給我扇扇子,然後好心的解釋:“娘子,為夫記得我好心告訴過你家師是誰。”
他師父,不就死易風麽。等等,我記得易思凡跟我說過什麽易風的輕功獨步天下,我暈,他不早說。把我的希望提起來,又打下去,真殘忍。我怨毒的盯著他,他笑的像隻狐狸,身後仿佛有尾巴在一搖一擺。
臉上寫滿了,怎麽樣,怎麽樣,你逃啊,你逃啊。
我糾結的抓狂。
靠,打架他們群毆,逃跑,我比不過速度。
想我雲錦縱橫江湖這麽多年,居然陰溝裏翻船,栽在這廝手裏,真是流年不利。
我一邊接過衣服穿著,一邊繼續用眼睛奸殺花瀲灩,他現在的心情,恐怕春風得意都難以形容。我真不知道他高興個啥,娶個不能動的老婆還得意成這樣,要是真取了老婆,他豈不是興奮地昏過去。
這孩子命薄啊。我搖搖頭歎了口氣,忽然有些同情的看向花瀲灩。
口胡,搞什麽,真正值得同情的人是我才對吧。
我側頭,越看花瀲灩越覺得不爽,穿好以後過去抬了他下巴,學著流氓的樣來了一句特經典的話。
“來,給爺笑一個。”
“呀。”花瀲灩推開我,衝我拋了個媚眼,一開折扇遮了半邊臉,嬌滴滴的來了一句啊。
“爺~。”
我真是最近記憶力下降,居然忘了這廝除了孟婆以外還有個老鴇兼職,我覺得胃裏一陣抽搐,想嘔極了。
不過到底是沒嘔出來,花瀲灩見了我那樣,笑眯眯的收了折扇,一副奸商嘴臉。他拉我的手,一躍跳下了屋頂,牽著我進了閻王殿的大廳。廳裏一片大紅色,桌椅板凳樣樣不缺個囍字,紫煞坐在上麵說要和齊書賢一起做我們的主婚人,這半個月來齊書賢對他可謂是千依百順,他基本上要高興的上了天。
我不知道這東西對他而言值不值得。
掃視了一圈,我發現除了少了冷笑笑,齊青居然也不再在,幫忙念一拜二拜的是一個長的十分結實壯碩的男人,一臉喜氣。
我鬱悶的和著拍子拜天地,三拜完了,正欲入洞房,忽然橫空出來一聲十分鏗鏘有力的男子聲音。
“且慢。”
我猛的精神一振,幹嘛?搶親?
一個好奇,我掀開紅蓋頭,就不偏不倚的天雷了一把。娘的,果然在我身上沒有最倒黴,隻有更倒黴,比我和花瀲灩入洞房還慘烈的事居然就這麽光天化日的發生了。
喊那句且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莫非墨!
我看向莫非墨,可莫非墨沒有看我,他直勾勾的盯著紫煞,我這才想起我臉上帶著人皮麵具,他不認識我。既然不認識我自然不可能是來救我的,除了我,著黃泉穀中就隻有一位可以上他心的人了。
我與花瀲灩對視一眼。
一如他所言,我的臉上總是寫滿了他的可閱信息,他淡淡看了莫非墨一眼,然後走出去溫文如斯的說:“墨親王,今日是我與內子的大喜之日。如果墨親王是進來討杯酒水,花某歡迎至極。不過如果墨親王今日還有他作,那花某…”
花瀲灩一開折扇,笑的如狼似虎,氣場忽然轉的很剽悍。
這麽正經又正常的話估計也就花某人會站出來說了,我感懷存秋的傷感一句,偏偏這時候紫煞同學很有幽默感的吐槽道:“孟婆,我覺得他是看上了你,來搶親的。”
我冷的打個寒顫,紫煞同學斷袖就斷袖不要這麽張狂!
我摸了摸額頭,因為人皮麵具的關係沒有摸到冷汗,隻是覺得略微有點濕潤。
莫非墨同學的幽默感意識薄弱到了一定地步,這種話,他聽了以後啥感覺也沒有,麵部呈壞死狀態。
“我來找青兒。”
我很想冷笑,不知道為什麽,是不是女人所謂的雛鳥情急作祟,我每次聽他叫這個名字就會起雞皮疙瘩,而且很不舒服。當日他和我說再不離開,可他沒做到,他說他會回來,我等了,我回來了,他沒有。
隻是我們都走得太遠,背道而馳,不曾擦肩。
而那些曾經,掩埋在記憶中的曾經,已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回首時天邊的那一片浮雲。飄得太遠,飛得太高,腳下的地心引力使我們無法再去碰觸。
“娘子,我要被人搶了,你怎麽還在跑神?”
眼前是今兒已經逼著我我拜了堂成了親的花瀲灩,他一臉委屈的讓我想扁他。我再一度確定那些感懷春秋的時,隻有那些隻剩下胃酸的詩人才有資格做,像我這種情景喜劇裏悲劇人物,隻能踏踏實實的被命運繼續擺布。
我瞪了花瀲灩一樣,那廝已經從前麵退了回來,紫煞窩在榻上沒了做主婚人的性質,索性連著鞋子上了榻,一橫,躺在了齊書賢的懷了,半合著眼,目光不凶神惡煞,隻是一個勁的發冷。
“把那賤人帶上來。”
黃泉殿的時效性極高,紫煞的話說了多久,我剛被花瀲灩這高級護工叮囑了句,站太久對身子不好,然後扶我坐下時兩個黑衣人就拖了個不知什麽東西上來,身子後麵是一道血痕,深的淺的不那麽均勻,感覺像是從染缸裏拖出來了一個人。
花瀲灩站在我前麵,讓我看不清楚,隻是隱隱看見那人蓬頭垢麵,想看仔細些的時候,他的身子又擋了過來。
我抬頭想叫他讓他,他淺笑,摸摸我的腦門,輕聲問:“今晚想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