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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零九 花瀲灩的往事

  然後木蓮跟他說,要找借口其實沒必要那麽麻煩,讓他把安排在北冥的探子召回,演一場戲,讓探子刺殺一下他便可。複又叮囑了一下,叫歐陽英華讓那探子在北冥近期活動要頻繁一點,最好是立個功,做出點犧牲,在邊境上麵給點甜頭。


  我真是覺得木蓮大姐很偉大,這種招她張口便來,拿歐陽英華的安全做買賣的事,全大業也就她敢提出來了吧。


  木蓮姐表了一下態度,攻打北冥的最好時機是明年初冬,到時候她回隨軍撐場麵——我很懷疑,她一個摘葉飛花出去……


  後麵她又寫了一句,其實你都心裏清楚該怎麽辦,少來煩我。你要再敢到三尺籬笆地報道,我鄙視你。


  我囧,這倆口子,有完沒完啊……一輩子的冤家。


  我想了想,默默地把信封好,這件事比較麻煩。


  木蓮支持歐陽英華就等於大業百姓都同意他攻打北冥,莫非池是狐狸了點,可是說到為人,他和木蓮以及歐陽英華放一塊就是一個‘白雪公主’。他倆當年一塊作弊的時候,我們全班都一塊哭,這兩人太行了,科科滿分,而上課的時候木蓮向來是帶著我摸爬打混,紫宸師兄簡直就是她外掛。


  後期要不是我和灩劍聯手,我基本上科科吊車尾,加上本來排行和年紀又最小,徹徹底底一小幺,若不是大師兄是個有良心的事媽,我就成了他們的保姆了。(= =)那就是一群不知尊老愛幼為何物的東西,就是傳說中的神界棟梁,中流砥柱……


  所以我一向很同情除了第一任和現任天帝外的每一位天帝,真是很悲催。


  這事我得好好想一想。


  至於閻王殿的內奸案,誰該操心操心去,睡覺紫煞那妖孽是混蛋呢,姐姐我就算大概能推出來也不告訴你。


  在屋裏坐久了,我覺得甚無聊,合了書決定出去折枝梅花回來泡茶,折了梅花的我頭頂飛過一片陰影,抬頭一看是隻鴿子。


  甚好甚好,最近很久沒吃野味了,我折了一寸梅花枝,一彈。小鴿子垂直落下,我飛身一接,就很狗血的發現鴿子的腳下頭有點東西。


  這叫什麽?

  我再一次無奈的感歎,我的人生就是一場喜劇。


  見信就拆成為一種當下的習慣,何況他還沒封口呢,擱在現代它也就算是一明信片。


  打開明信片,信是齊青寫給莫非墨的,我猜的沒錯,齊青果然最近在實踐無間道,隻是我不知道她幫的人到底是誰。紫煞?亦或者是……非墨?


  我舉高了紙,仰頭仔仔細細的看,半透明的紙上黑色的字:非墨。我,懷孕了。


  短短的一行小楷,我凝視了許久,有些疑惑和悵然,疑惑的是冷笑笑說齊青無法懷孕,悵然的是,短短一兩年的光景,滄海桑田,什麽都變了。


  這信要不要給非墨?我看了看信,一轉頭發現花瀲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來,玩味的笑著看我拿著那張紙,那隻已登極樂的鴿子以及那支梅花。


  他似乎並不等我的解釋,我看了看信,複又看了看他。將鴿子丟給他。


  “沒見過人家看情書啊,做飯去。”


  晚飯花瀲灩下了廚,做出來的東西尚算爽口,飯後我習慣性的搬了張椅子出去乘涼,把鳳羲,郝仁,楚玉寒挨個想了一遍後,心滿意足的淺嚐了口茶,嘖嘖嘴。


  花瀲灩慢悠悠的搖著他那把扇子飄出來,端了碟點心出來,似乎也是心情不錯。


  “晚飯還算可口?”


  我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圖,不過想了想他現在是飼養主兼保姆,我白吃白喝還是不要太挑剔的好,不然人家罷工就不妙了。我們要以表揚為主,意見為輔。於是我想了想,禮貌的如實回答:“味道很好,我沒想到你那麽會做飯。”


  他微笑著點點頭。


  “家師從小就教育我:要俘虜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俘虜一個女人的胃。”


  我幹笑兩聲,“敢問花孟婆,您老師承何處啊?”


  如此經典啊的話居然從一個男人口裏說出來,真是巨雷,那位那麽家庭主男啊。


  “家師以前在江湖上有個名號叫弄情公子。”


  弄情公子,我怎麽覺得聽著怎麽耳熟呢?

  對對對,某人好像和我說過,說當年江湖上兩位公子非常有名,泡妞界的泰山北鬥,一是花瀲灩他爹武林公害蝶戀公子——花月吟,一是弄情公子,誰來著,好像姓易。


  “不過自從家師開始追求落花木族主母以後江湖上這麽叫他的人便少了很多。”


  我看著花瀲灩笑的彎彎的眼角。


  追求落花木族主母又姓易的男人,江湖上委實不多,好像不偏不倚比較有名……


  “你師父是易風?”


  他看著我頗為驚訝的表情,莞爾一笑,遞過那盤做成梅花樣的糕點,我伸手抓著過一塊點點頭咬了一口,上下打量了一番花瀲灩,我就說他這脾氣好像某位大叔呢,原來是易大伯,那真是……當處的武林大會我至今汗顏的記憶深刻。


  不過,他爹是花月吟,他師父是易風,都是正道的龍頭老大,他怎麽就……


  “我不明白,你怎麽加入閻王殿的,難道也來作臥底?”


  他笑了笑,忽然一陣秋風卷落這幾片落葉飄到院子裏,梅花的香氣似有若無的彌漫,花瀲灩忽然合了紙扇。


  “天涼了,先回屋。你現在身子不好。”


  我撅撅嘴,越發的覺得我和他的關係就是飼主和寵物。


  不過摸了摸肚子,覺得很高興,不過怎麽樣第二次做母親了,而且懷的是我喜歡的人的崽,不管是郝仁或是楚玉寒我都不介意。反正不管這麽樣,鳳羲那廝已經有一個了,我也不能太偏心,何況這次姐姐我就不用擔心是不是亂倫出來的東西。


  回了屋,花瀲灩已經在裏麵布置好了火爐,屋子裏很暖,暮色微光深深的橘染了從窗邊的一切家具,點上燈,花瀲灩坐在台上愜意的飲茶,給我的感覺很溫馨。


  他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忽然說:“紫煞對我有恩。”


  我坐在床上,下身在絲綢軟緞莫名的小小劃了一下。這句話聽這讓我覺著生氣,就紫煞那個大妖孽還能發善心?

  我的臉在花瀲灩麵前似乎永遠藏不住事,他淡淡一笑,翹了腿開了折扇慢慢道:“那是我小時候的事,那時候紫煞也就才十歲,他第一出黃泉穀殺人。”


  紫煞保養的太好,我怎麽都看不出他的年紀,約摸著估計是三十出頭了,不過看起來也就才二十幾。花瀲灩長了張花麝月的臉,幼齒得很,看著也就二十歲,不過真實年紀恐怕也是奔三的人了。


  “紫煞是獨子,老閻王對他管教很嚴。十歲他就幹了第一筆買賣,可惜,那時候他涉世未深,幹了拿票第二天就被人給摸了包。”


  紫煞被摸包,我強忍著沒笑,心下想:這點上我不得不說我師父玄明老人的英明,下山前就給我們上了防盜指南課,木納如當年的郝仁,熱血如當年的我,至今都還沒有丟過一次錢袋。老閻王大人太睥睨眾生了,這種初級入門教程不入眼啊。


  花瀲灩倒是笑了。


  “你不知道當時他多窮,全身就兩文錢。腦子又不會轉彎,雞鳴狗盜的事一點不會,如果不是和我搭檔大概就餓死街頭了。”


  我一聽黑線嘩啦啦的全往下掉,這兩人搭檔,做什麽?

  “不對啊。花孟婆,你不是棲鳳樓的大少爺麽?”


  他低頭喝了口茶。


  “我七歲以前是。後來我娘把我弄丟了,十二歲以前我的正業是混混。”


  糕點咬了一半,我哽咽了。他見我嗆住了,走過來幫我順氣,我好不容易咽下去,抬頭來看他。


  “大哥,你的身世什麽時候成傳奇了?你娘怎麽會把你弄丟了?”


  他見怪不怪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去端茶給我,語調慢的向在磨墨。


  “我娘迷糊,當年差點把自己給賣了,如果不是賣到雪雁姑姑開的豔雪樓,後果我沒法想。她一輩子要是不是我爹護著,可能找把自己玩透徹了。”


  我抽。


  頓時覺得這孩子蠻可憐。


  “我十二歲以後被師父收養才從操就業做了少爺。在那以前我做混混還是作的很成功,當年還是我帶著紫煞混回了黃泉穀。”


  我幹笑,這兩人搭檔做混混,這世界,委實很神奇。


  “那你說他對你有恩?”


  花瀲灩端來了水,喂我喝下去,又幫我順了順氣,笑道:“他在我最窮的時候請我吃了一碗飯。”


  我想了想,輕輕的笑了。


  我靠在床頭,看著簾帳上的魚紋不知不覺的想起了楚玉寒同學的刺繡,不由的被自己囧了一下。有生之年,鄙人是沒指望過他能拿出點成績來看看了,敗壞就敗壞吧,反正家裏的錢都是他在賺。


  “怎麽?”飼主繼續喂養我,我合上眼,張開口慢慢的咀嚼完一塊糕點。


  “我在想你還差我一個答複。”


  “你想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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