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零一 閻王和判官不可不說的故事
我出門走到對麵,發現還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獨孤家就在那裏名正言順的買賣兵器迷藥和人皮麵具,真是讓我有點無語,這也忒不把官府放在眼裏了。
我買了兩張人皮麵具和一套夜行衣,以及一些暗器飛刀。
出了獨孤家的店,我還是沒想起齊書賢是何許人也,隻是那支大筆讓我有點懷疑。
當年因為蠱娘子和陰鬼的關係,我聽邪派傳聞的時候聽的多的都是有關陰風寨的傳言。閻王殿的聽得不多,隻知道閻王殿主是個斷袖,還斷的挺徹底的斷袖。
因為一般斷袖分桃之事,一般一個比較男人,一個比較女人,閻王殿主紫煞就是個扮女人的斷袖。
一般腐女有個特定稱呼叫受。
他的斷袖對象是六鬼之首的判官,可是那齊書賢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攻啊!難道他們倆個互攻?
等我意識到我想的方向和原來的問題已經有了偏差的時候,我的思想已經朝歪垮了一大步,不過我很心滿意足。
我看了看天,天色還早我也不急著回去,反正今天也沒有特別的事,我想不如順便采辦些土特產給他們帶回去。我先跑了一趟綢緞莊,買了兩套白衣黑帶的練武裝,然後又去了雜貨店買了些蜜餞,說來也怪我最近喜歡上吃些酸味。
最後我又去了首飾店,買了些簡單的發簪首飾,換了衣裳打扮,戴上了人皮麵具。
出了首飾店的門,覺得可以了,就一甩袍子往客棧走。
途中路過一間藥店,駐足了一會,又花了兩錢銀子買了一味藥便步履匆匆的回了悅來客棧。
入門的時候看見正在馬棚裏打雜的陰鬼,便將那一包當歸扔到他麵前的草堆裏,他看著那開了封的當歸,愣在那裏良久才緩緩的蹲下身子拾起來。
我回房的時候剛好趕上旁邊房裏的人似乎也剛回來,趕早不如趕巧,我偷偷入了房。我拿起一個茶杯,蹲下身,凝氣於指尖。
一摔杯子,立刻大叫:“那個沒良心的!居然敢背著我去娶賤人。”
然後一指穿過牆。
因為每個房間的布局都差不多,所以蹲在櫃子下麵他們也看不見那地方,我繼續罵罵咧咧,過了一會外頭有人敲門,我從櫃子下鑽出來打開門,指著鼻子就大罵:“你娘的還知道要回來啊,死鬼!”
被我狗血淋頭的某人何其無辜的看著我,一臉發愣的樣,讓我有點於心不忍。
於是一臉抱歉的倚著門笑道:“哎呦,對不住了小哥。我認錯人了。我還以為是我家那死鬼回來咯。”
來的人是旁邊那屋裏背著刀的黑衣小哥,他聽我這麽賣弄風騷的說了一通,臉色鐵青,不過還是很有教養的說:“我家主人要休息,請姑娘安靜些。”
“知道了,知道了。”我陪著笑甩甩手,弱柳扶風狀的嬌笑。
黑衣小哥回了房,我關上門,又鑽回櫃子地下,對著那洞看。
那屋子是齊賢書的屋子,青兒和齊賢書坐在桌邊,青兒依舊如塊粘人的糖,粘在齊賢書的身上,叫道:“哥哥,殿上對您還好麽?”
殿上?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嘛,忽然一個邪惡的念頭在我腦海中紮根,如果傳言是真的,那若是我綁架了齊書賢是不是會更方便一點?
我忽然想起易思凡上次扭了腰我也是把花麝月半打綁架式的請回去,怎麽每次遇到他的事,我都不得不小人一回呢?枉我一世英明啊。
我一撩頭發,醞釀起來,這事說著簡單,做起來可不是那麽容易的,既然是閻王殿的判官,那武功自然不低,一般的藥肯定是不行。
我蹲在牆腳停了一會,內容無非是青兒對齊書賢的噓寒問暖,聽口氣,兩人好像是親兄妹。
其實判官的傳聞我還是略有耳聞的,雲三爺我也不是每天就宅在家裏抱兒子哄老公,剛才腦子沒轉完彎,現在想起來好像有個糟老頭子和我提起過些事。
他說曾經有個出生官宦世家的齊姓書生,他們家世代為官是有名的書香門第。
父親是某個地方的太守,母親又是當地富商之女。齊書生三歲能吟詩,五歲能作對,十六歲就考過了鄉試,長的更是清秀俊美,下麵還有一個年僅八歲的小妹妹,原本一家人和和美美。
當時那老頭子還一臉回味無窮的樣,我拋起一粒花生米咬一口,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打岔的問了句:“那書生長的有多好看?”
千萬別怪我以貌取人,也別說我貪圖美色。
我當初那是被楚玉寒給刺激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對人的相貌美醜程度有著很大的怨念,不過說到美色,其實我也沒什麽好圖了,這輩子估計是很男找到一個比的上我家小妖孽的大妖孽出來。
說起來我的小日子真是很沒奔頭,家務上以前就是郝仁一個人包辦,要帶出去炫耀隻要抱著鳳羲就可以了,內務由楚玉寒打理,我就是他們仨養起來的一隻花雕豬啊。
當時那糟老頭子喝了口酒,樂嗬嗬的說:“當今我也隻看過一個人能比得上他,也就是那紫靜王爺的小妾。”
我當時聽了,口裏含著一口茶水,嗆著了,悻悻然道不過爾爾。
接著說那書生,家裏本是殷實,他某年也就依照慣例入京趕考。與人不同之處,便是在路上救了一個人,那人衣衫襤褸卻長得說不出的好看,脾氣大的比他這真少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身受重傷沒了半條命不說雙腿還被人給折了,躺在街上說不出的可憐。
不過那人卻十分有硬氣,當時他基本上已經和行道木渾然一體,可憐兮兮的被人丟在人高的草堆裏。
原本齊少爺是沒發現有這麽個人的,和他的書童兩人一人弄了匹小毛驢,顛顛的一邊散步一邊作詩。
話說那日齊少爺即興作了一首五言絕句,卻偏偏差了一句,怎麽想都想不到好詞。讀書人十有八九是個呆子,除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還有一大特色,就是癡。
那首詩作不完,他居然停在那裏不走了,我聽了以後花生米咬了一口,歎一聲,呆子。
其實我這人對呆子此類生物通常有很大的好感,原因之一是郝仁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個很狡詐的呆子,然而我從某個方麵來看其實是一個很呆的聰明人。看起來我被他玩了,可是便宜卻全被我占光。
真是命運的局,永遠猜不到結局。
齊書賢的命運同樣是從這開始了坎坷,他前麵的日子就像是交響曲的前奏,聽著挺舒服,其實是為了烘托後來的不幸。
閻王殿主和判官的相遇,詩情畫意不少,隻可惜有點煞風景的意味。
齊書呆想了老半天,終於炸出了一句佳句,無奈還沒開始得意一番,便被人冷嘲熱罵的頂了回去,這人就是當時落難的紫某人。
說起來要介紹一下,閻王殿主姓紫名煞,天煞孤星的那個煞,聽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人,他老爹的腦子估計當時是抽了,取出來一個特不負他在江湖上的所作所為。
紫煞同學從小就是個全能性的人才,趴那裏睡覺被人給打擾了,於是憤恨不爽的作了一句。
齊書賢當年呆的有一定境界,聽人念了一句,大讚,於是便把落難的紫煞同學撿了起來。
當時齊同學很年少很無知,對人十分真誠,雖然這個落難人士非常的不領情很大脾氣,像個刁鑽的姑娘。但是齊書賢卻很欣賞他的文采,兩人同床而睡,感情的升溫速度堪比當年我剛穿越回來和非墨的感情升溫速度,彪悍如卡特裏娜颶風也追不上。
後來的後來,入了京城,紫煞同學找到了大部隊,就歸隊回去當閻王了。
小齊同學考試,考得很不錯,高中探花,封了一個某地的縣令。
原本說要這麽過下去,兩人風馬牛不相及,也就是個要好的朋友,可惜紫煞是的斷袖,摯友和情人兩的界限不那麽明確,兩人靠著雷池本就是就近,屬於邊緣少年,偏偏這個時候齊爹又推了紫煞一把——齊爹見兒子當了官,心裏的大石頭放下來,琢磨著給齊書賢找一門親事,二八佳人門當戶對,小家碧玉。
齊書賢不喜歡但也不會太過討厭,父母之命也就舊社會的一種特色,先結婚感情到時候有了娃大概也就差不多了,老爹老媽都這樣走過來,自然不知道其實這樣的婚姻是很憋屈兩人,很容易導致婚姻雙方的不滿以及出牆活動。
中國男人大部分的婚外情傳統都是從封建社會帶出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八個字。
齊書賢是個孝子自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但是紫煞不是,紫煞同學當時估計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他喜歡齊書賢了,一聽他要娶老婆。被齊書賢感化壓製了兩年的脾氣,就好像充滿了氣的氣球啪的一聲爆炸,氣球爆炸原本是一個人的事偏偏這東西還引起了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