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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十七 終結還是開始?

  易思凡似懂非懂的點頭,然後問道:“可是,蝕骨費了這麽大的勁,到底有什麽目的?”


  看到易思凡提出如此有意義的問題,我真想上去拍拍肩跟他說,易少,不錯,智商見長。不過想了想我還是決定算了,畢竟這麽做不太厚道。


  不過易思凡的問題,也是我唯一一處不明白的地方,這個案件是由被害者自己一手製造的,可是他的目的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對方既然是盜版了摘葉飛花作為作案手段,而前一天的客人又是易思凡,那麽他假死是為了栽贓嫁禍易思凡,那麽這件事是說得通的。至於栽贓嫁禍易思凡的好處,那就不用一一列舉。


  可是,在我接手查辦這件案子以後,他有突然出現,告訴大家我沒死,隻不過是為了耍一下你們這群笨蛋。


  拋開這個人的個人惡趣味而言,這是很說不通的一件事,而且他就算有這個惡趣味也沒有這個時間來出麵做這件事。他成為豔雪樓花魁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花了這麽長時間,完全沒有目的的做一件事,怎麽可能!


  所以這件事我總覺得不會隻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楚玉寒拍拍我的肩,眼睛盯了我的眼好一會,目光裏充滿了警告的意味,然後他低聲在我耳邊說:“無論如何,這件事你不可以再管下去。”


  我有些背脊發涼,楚玉寒最後說了句,這件事到此為止,明天王爺您入宮向皇上交差以後就轉身出門吃晚飯去了。


  我聽了心裏頗不是滋味,總覺得他知道了什麽,可是不願意告訴我。


  好奇心能搞殺死一隻貓,所以這種吊人胃口的感覺真是很討厭。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應該知道了其中很關鍵的一部分,但是這件事的全況他並不了解。他警告我不要再查下去,絕對是為了我好,可卻讓我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惱火。


  易思凡在我回臥房前也說了一句話,語氣中也帶了少許的警告,甚至威脅的意思。


  他說他已經飛青鳥傳書給了他的鳳師兄,叫我做好準備如何解釋楚玉寒和我的關係。說著話的時候他的臉還有點氣的發紅的意思。


  前一件事煩惱了我一個晚上,以至於最後我偷偷溜進了楚玉寒的玉竹軒,打算嚴刑逼供之時,他卻把我推到在床,開始了有氧運動。吃幹摸淨以後,他才側著身子,單手指著腦袋,懶洋洋的玩著我的頭發,慢悠悠的眯起散發著危險光芒的眼睛說:“你知道沈冷森在江湖上的地位麽?”


  我飛了他一記白眼,惡狠狠地回嘴:“你當我是白癡啊!沈冷森在江湖上再強能敵得過落花木族的勢力麽?”


  雲翔國雖然是四國中麵積最小的國家,可是雲翔國除了有完整的政治體係和先進合理的經濟措施外,但是雲翔國之所以能立足在這塊大陸上沒有被其他三國吞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雲翔國的皇族是落花木族的分支。


  當今江湖沒有比落花木族勢力更強的門派,所以即便是黑道老大中的老大陰風寨主沈冷森也斷然不會隨便對雲翔國的皇族出手。


  “他們對你出不了手,那浩兒和郝仁呢?”


  楚玉寒一擊斃命,我頓時被他堵得有些啞口無言。


  他說的沒錯,縱使我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同時護照他們三個。我就像一個興奮過頭的孩子然後突然間被腳底下的小石頭絆了一跤一樣悶悶不樂的挖苦道:“你對你自己的自我保護能力很有信心啊。”


  他聽了這話以後淡淡的輕哼了一小,愉快的繼續把手放到我的腰上抱著,然後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早點睡,明兒還要進宮和你皇姐交差。”


  雖然我腦子裏還是亂的厲害,可是我還是逃不過被楚玉寒早早拉出被子然後梳妝打扮的像個要出去賣的一樣,哦,在雲翔國出去賣的那也應該是楚玉寒。


  反正我是極其悲涼,極其痛苦的出了王府門,我何其悲涼。


  入宮後,我站在未央殿裏和我坐在黃燦燦有點兒像稻田的奏折堆裏,聽我這件案件的口頭報告,等我和她都磕眼皮的時候,我道:“皇姐,以上就是臣妹對這個案件的所有了解。”


  我覺得其實隻有這句話是我這篇報告的精華,於是我長歎一口氣,隻見我皇姐合上最後一份奏折,也長舒了一口氣。


  “靜兒,鑒於你在這件事上優越的表現,頗有先帝遺風。”


  ……


  我理解我理解,我默念了n遍,再次說服自己這是她誇人的習慣,但還是不免黑線一頭。


  “所以,朕決定派你去公費旅遊,目的地是龍城,時間擇日出發,三至六個月之後回來。幫我帶份土特產——大業雲翔休戰五年協議一份。不難吧?”


  皇姐微笑ing。


  我僵硬的抽笑ing。


  這件事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至少我很愁,愁得差點吟出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不過還是有人從中獲利的,好比我皇姐,好比……易思凡。這小子非常的高興,還要求與我同行,他的理由是他終於不用看他鳳師兄的臉色了,而他還可以看見我被人損的模樣,真是爽的他連都成了馬臉——臉很長,嘴巴開到耳朵邊上了。


  而我覺得本來應該和我很站在同一戰線的楚玉寒,不冷不熱,麵無表情的給我收拾了包袱,居然讓我有種他在趕我出門的錯覺。之所以說是錯覺,是因為他送我出門那天臉色相當難看,尤其是對著易思凡的時候,我都以為他們有世仇。


  後來我在馬車上問易思凡,他居然正襟危坐,非常正經的告訴我。


  “我和他聊了一下你和鳳師兄的戀愛史。”


  當時我本應該當場賞他一個巴掌,卻怎麽也沒出的了手,居然還有點犯賤的覺得理所應當。


  我差點頓胸垂足的喊娘嚎叫一個晚上,當然礙於臉麵,我最後沒有這麽做,我隻不過因為失眠了很多晚而導致臉上的黑眼圈越來越眼中,越發的像某種得到特殊保護的動物,至少我是這麽想的。


  不過這個旅行卻給我一點意外的驚喜,那就是易思凡出事了,不對,應該說是有喜了。


  誒,不是生理上的,物理上來說他師父飛了封書,叫他立刻帶封信回大業都城交給歐陽英華,而且這絕對可以讓他加官進爵。


  唯獨有一點,絕對不能讓歐陽英華知道這封信是她寫的。


  不管這對易思凡而言是不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對於我而言卻真是個好消息,雖然還是有些微微的失落。


  易思凡雖然可以加官進爵,可看起來並不怎麽高興,但是最後師命難違,嘟嘟囔囔了一句:“老夫老妻吵架,總是拉上我這不公平。”


  最後依依不舍的和我道別時,再三的嚴肅保證他絕對會盡快趕到龍城,到時候在安樂窩跟我喝兩杯。


  我點頭,不知道龍城竟有如此符合我品味的酒店,雖然不及豔雪樓文雅,可卻讓我覺得十分的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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