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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三 又見花瀲灩

  這問題很嚴肅,主題思想是:你不是我的羅密歐,我也不是你的朱麗葉。


  哎,牛頭不對馬嘴,雞與鴨講。


  對白算再好有啥用啊。


  我有些憂鬱,而且非常詞窮的找不到詞來婉言謝絕。


  所以我最後隻能很掃興的說:“非池,你讓我考慮一下,好麽?”


  果然莫非池就很失落的撤退了。


  我換了件男裝,因為心頭一團亂,便想出去走走。路過莫非池房門口的時候,我聞到一股香甜的酒味,心裏越發的難受,隻是我不知道是我在難過還是雲錦在難過。


  出了大門,我在城裏跟個孤魂野鬼似的瞎晃悠。


  走到一小橋邊上,清風拂翠柳,河水潺潺的流動,忽然想起當日莫非池帶我來放河燈時問的話,才發現真是別有深意。


  “龍夫人,你怎麽在這?”聲音有些耳熟,臉更熟,隻可惜這人我不熟。


  “花公子。”


  說起來今早我還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棲鳳樓和瑤池的隊伍裏沒見到這廝。


  他依舊笑得很燦爛,給人一種陽光大男孩的感覺。


  我非常客套的學著古人的樣子行禮,他卻笑笑道:“龍夫人不用這麽見外,叫我瀲灩就好。”


  花瀲灩?


  這名字,好娘——


  我礙於禮貌沒說出口,花瀲灩卻瞧出了我的心思,忍俊不禁道:“是不是像個女人的名字?”


  “還好,還好。”我低頭悶笑,和快樂的人在一起,似乎也可以受到感染而快樂起來,我忽然覺得不再那麽煩惱。


  “你也別叫我龍夫人了,聽著怪別扭的,叫我小靜好了。”


  “對了,今天怎麽沒在武林大會上看見你?”


  “今天早晨我出去談生意去了。”


  “生意?”


  “是啊。”他微微頷首,“我是豔雪樓的老板。”


  誒,這個世界真是奇妙,花麝月他哥居然開妓院。


  頭頂上籠罩一片陰影,我抬頭,月亮亮著,隻是天空上有四個人抬著一座香鑾從我頭頂飛過。


  風掀開輕紗,我看見一雙妖媚詭異的綠眼睛,心當下就咯噔一下,冷的抽一抽。


  “看來是陰風寨主。”


  我點點,我當然知道。而且我很倒黴的上了這人的黑名單。我這才發現我獨自一個人在外麵走真是太不明智了。


  不過那做香鑾從我頭頂飛過,也隻是飛過而已,我覺得沈冷森確實是瞧見我了,可奇怪的有兩件事——第一件是盡管他那麽幽幽的望著我,可以就隻是望著我,他的鑾駕並沒有因此停下。第二便是我覺得,他和早晨那個躲在紗簾裏的陰風寨主不是同一人,因為給人的感覺差太遠。


  “好奇他不找你麻煩?”我真懷疑這小子會讀心術。


  “我不會讀心,不過是因為你想什麽都寫在上而已。”


  我拍拍臉,有麽,我一直以為我是很正直很深沉的麵癱誒。


  “哥哥,給我買串糖葫蘆嘛。”


  身後有人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回頭隻見一個隻到我腰間的小鬼竟然在扯我衣服,可愛的小正太一小虎牙露出來,特別的可愛。


  哪裏跑出來的小鬼?


  誒,又是正太,難道母性泛濫,所以孩子都愛我?我忒鬱悶,其實我不喜歡小孩。


  我有點僵硬,不知道該怎麽辦,看看花瀲灩,


  他卻笑而不語。


  “哥哥。”


  “你等等,我這就去。”


  我完敗,沒辦法,其實我討厭小孩子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無論他們說什麽,隻要聲音是那麽稚嫩真摯,我就無法拒絕他們的任何要求。


  轉身,眼底卻閃過一絲寒光。


  我身體本能反應便是利用輕功溜之大吉,立刻跳到了身後的房頂上。


  轉而看那小孩,他手中拿著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嘴角露出陰冷滲人的笑容。


  我臉色大變,頓時危機感巨增,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沈冷森隻是看著我而並沒有動手了,因為他看到的不僅是我,還有另一個人——陰童。


  陰童在九陰之中排行老六,記得當日在街頭聽傳聞,還好奇為何有人叫做陰童。


  包打聽繪聲繪色的告訴我,陰童在九陰中排行老六,年過四十,卻因為年輕的時候練了一門邪功,時至今日都隻有幼童相貌。


  因為外貌像稚童所以被成為陰童,雖然他長相幼齒,可行事卻比蠱娘子和陰刀都還要狠上許多。至於為什麽狠麽,我覺得這廝絕對是和天山童姥一樣,因為發育不健全,所以對自身的不滿導致心理變態。


  我一想到剛才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居然嗲聲嗲氣的說,哥哥,給我買串糖葫蘆嘛,我的胃就不太舒服。


  “小哥哥,你的輕功不錯。哦~”


  我的雞皮疙瘩,我的雞皮疙瘩。


  “花瀲灩,離他遠一點,他是陰童。”


  我抖著雞皮疙瘩,忽然腳下不穩,這時才想起自己腳下的並非平地,而是鋪滿長著青幽幽的苔蘚的瓦片的屋頂。


  一個不留神,我腳上便打滑,身子呈一種扭曲的姿態跌在房瓦堆上,然後一路滑道底。


  此時,我隻想非常不雅的想哼哼唧唧一句,我的臀部很痛苦啊!

  花瀲灩一個飛身過來,連連無奈歎氣,將我抓起跳到地上,從腰間一抽,手中頓時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軟劍。


  花瀲灩抓著我的腰提著我,可他不僅臉不紅氣不喘分外輕鬆,竟還有功夫朝我淡淡一笑。


  我翻白眼,暗恨自己的不濟,道:“先放我下來。”


  “出來。”


  花瀲灩挽了一個劍花,黑暗中走出六個黑衣男人。


  我看向他,難道這小子早就知道有人要殺我?


  靠,我真是不知道該感動,還是應該罵他蠢。


  知道了,不躲,還上來跟我搭話,他真是夠不要命的。要是我一個人,那我現在還可以運起輕功逃命。可是這位這陣勢,難道他打算以一敵七?


  我抽了,英雄,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雙拳難敵四手?’


  可是臉色大變的人卻是陰童,臉上的陰笑僵住後,慢慢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眉頭緊蹙。


  冷哼一聲,他張開口,卻什麽都沒來得及說,一片葉子帶著血出現在我的視線,我的腦海中頓時就出現了一個詞——摘葉飛花。


  不過,我真想對易思凡說,易少,你飛哪裏不好飛喉嚨,居然連著痰一起飛濺。


  我正惡心著,看陰童猝然倒下,卻沒想到易思凡很帥很酷的又飛了一排葉片,直直朝花瀲灩飛來。


  要不是在空中,我真想做個扶額的動作。


  “易少,他是花麝月的哥哥。”


  我大吼。


  易思凡的臉色從未有過的嚴肅,手一甩又是五片飛葉,花瀲灩不緊不慢的用手腕轉動軟劍,利用風扇原理擋住了所有的葉片。


  “雲錦,他是閻王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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