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坐到床邊守著封澤陽
霍端銘已然忘了自己小叔在場,直接咬著牙罵了一句,就上手去扯封澤陽。
封澤陽陰柔幹淨的麵龐上,沒有絲毫反應。
就在霍端銘手搭上肩膀的時候,左手靈巧的一抬,一繞,躲了過去。
“馬丹!”
霍端銘氣急敗壞,直接再度上手。
然而由於角度不對,一隻手直接抓到了封澤陽的後背上。
“嘶——”
封澤陽微微擰眉,倒吸一口了冷氣。
霍端銘不明所以,一下子頓住,目光落在封澤陽後背上,後背的一處,已經被血色染紅了。
“……”
霍端銘徹底懵,再看封澤陽的雙手,左手沒問題。
右手纏著厚厚的醫用紗布。
完全看不出手的模樣。
霍端銘沒想到封澤陽會受傷,而且看似傷的不輕。
他雖然是霍家的小少爺,見過不少場麵,但也是被保護的很好的一位,沒見過血腥的場麵。
一時間,有些慌亂,也有些害怕。
“那個……你……你……”霍端銘咽了口口水,半天結結巴巴的開口:“你受傷了?”
封澤陽陰柔的臉上,麵色微微發白,額頭上已然沁出了汗珠。
側首看一眼有些慌亂的霍端銘,牽強的扯動嘴角,輕嗤一聲:“不然呢?拍戲?”
霍端銘摸了摸後頸,稍稍穩住點神思,問封澤陽:“那個……你……你特麽怎麽弄的?沒……”
本想說沒事吧,但話到嘴邊霍端銘沒有講出口。
“我特麽怎麽弄的,跟你有關係?!”
封澤陽不冷不熱來一句,“你很關心?”
霍端銘一張俊秀的臉,頓時紅了,整個人傻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辦好。
對麵,霍胤堯狹長鳳眸微微眯起,瞧著霍端銘。
不太明白,平日裏一向髒話連篇的霍端銘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局促不安。
狹長鳳眸越眯越緊。
另一邊,剛夾起大蝦要剝開的白辛言,也瞧著這樣詭異的場麵,大眼睛眨巴了又眨巴。
也是看不懂了。
突然,手中的大蝦“啪嗒”一下,掉在小餐碟中,一下子奇怪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霍端銘嘴角抽了抽了兩下,艸了一句,咬牙道:“勞資才懶得關心你,你趕緊滾,別死在我跟前。”
講完一句話,就坐在空出的餐椅上。
但餘光還是掃向封澤陽的右手。
封澤陽不屑的掃一眼霍端銘,冷嗤一聲,朝著白辛言柔聲道:“幫我一下,跟我走!”
講著話,就扯起白辛言的腕子,往門口走。
霍胤堯一雙冷眸瞧著扯著白辛言腕子的男人的手,幽深的眸底又沉又冷。
咬著牙,努力壓製著心頭的怒火。
到底是個沉穩內斂的性子,才沒有一把掀了桌子。
白辛言知道封澤陽後背被灼傷的一處沒處理,也沒有講什麽,就跟著封澤陽往副樓走。
兩隻油乎乎的小手沒處放,就這麽架著。
進到副樓,封澤陽一腳踢開副樓客房的門,扯著白辛言進到房間。
猛地關上房門。
吧嗒又反鎖上。
“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封澤陽一把扯開身上的衣服,露出多半截上半身。
此時的他,隻覺得背後裂開了一條縫,疼痛感無以複加。
一張陰柔俊臉又白了一分,嘴唇也跟著發了白。
講話語氣都有些不對。
白辛言這會兒倒也沉住氣了,點了點小腦袋,去看封澤陽的後背。
那後背肩胛骨處,又一塊模糊的血肉,一些不知是什麽東西的水混著血液,往下淌。
白辛言隻知道封澤陽後背受了傷,但不知道傷到這個份上。
一張小臉兒上滿滿的愧疚,“瘋子……”
“不要怕,我教給你怎麽做!”
封澤陽感覺出來白辛言的愧疚情緒,盡量放柔語氣講,“你去把床邊上的藥箱打開!”
準備這間臥室的時候,向管家特意吩咐傭人把一隻醫藥箱放到床頭。
“哦!”白辛言不敢多耽誤,趕忙就點頭應聲,往床邊走去。
小手拎起醫藥箱,打開。
封澤陽隱著痛,往床邊走了兩步,坐到床尾處:“把藥棉拿出來,把傷口處的汙血吸出來!”
白辛言點頭照做,小心翼翼的把藥棉放到傷口處,她並沒有考慮到藥棉上又酒精,會蟄的傷口痛。
因為封澤陽也沒有表現出什麽來,甚至都沒有哼一聲。
實際上,封澤陽此時已經痛得死去活來,幾乎要暈厥,但他一直硬撐著。
一張臉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嘴唇白的有些嚇人。
“塗上止痛藥……用紗布纏上就好!”
封澤陽盡量保持呼吸平穩,盡量不讓白辛言察覺出什麽來。
一是為白辛言考慮,擔心她會更多的愧疚,另一方麵是必須趕緊處理傷口,不然很有可能好會發炎,皮膚潰爛。
白辛言點頭,很認真的,按照封澤陽說的一步一步處理傷口。
傷口處理好,用紗布顫上傷口。
鬆了一口氣,輕聲講:“瘋子……”
一聲輕喚還沒徹底出口,床處的男人身子微微一晃,嘭的一下側倒在床上。
白辛言嚇了一跳,再去看時,封澤陽一張俊臉上滿是汗水。
說不愧疚是假的,此刻的白辛言愧疚的要命,繃著小臉兒,看了一眼封澤陽。
用毛巾給他擦了臉,扶著他好好的躺在床上,又偷偷的給顧佐發了一條消息。
詢問封澤陽這種情況怎麽樣。
顧佐收到白辛言的消息,以專業的角度作出結論:傷口恐怕處理不幹淨,會引起發燒,建議到醫院來。
白辛言瞧著暈厥過去的封澤陽,遲疑一下,又問:“顧醫生你能來一下嗎?我這位朋友已經暈過去了,估計過不去!”
顧醫生身為醫生,治病救人是職責,但考慮霍胤堯的感受,最後回了一條消息:“小太太,我讓助理過去吧!”
“嗯哦,謝謝你顧醫生!”
白辛言發出消息沒多久,顧佐的助理過來,看了一下封澤陽的傷口,又重新處理一下。
開了些特效止痛的藥,做了相應的囑托,最後離開。
助理離開,白辛言不敢隨便離開,就盤腿坐到床邊守著封澤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