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他絕不會留半份心在那人身上
霍胤堯看著攔在麵前的公裏,俊眉猛地擰緊,胸腔內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
他黑眸眯緊,修長的大手一點點攥緊扶手,指關節都發了白。
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發作。
邢易天第一個察覺到霍胤堯的反應,一巴掌拍在桌上,撐著桌子站起身。
幾步來到公裏麵前。
抬腳,一腳踢到公裏屁股上,“我特麽看你這畜生,就是不怕死!!”
這個節骨眼還惦記著吃鴕鳥肉。
不是不怕死是什麽?!
“嗷……嗚嗚……”
公裏似乎知道了邢易天的話,嗚嗚的在原地轉了個圈,老老實實的閃到一邊。
公裏閃到一邊,霍胤堯長指才漸漸鬆了,指尖在扶手上重重敲了敲兩下。
“走!”
“是,九爺!”
阿夫這會兒可不敢愣神,趕忙應聲去推輪椅。
再不離開,九爺發了火,不光公裏得廢,這裏的所有人估計都得廢!
阿夫快步推著霍胤堯往門口走著。
就在即將要邁出包廂時,突然,聽到輪椅上的男人冷聲開口。
“撿起來!”
低醇嗓音,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撿起來?
“九爺,您……您要撿什麽?!”阿夫不明白霍胤堯要他撿什麽東西,低聲問出一句。
霍胤堯微微側首,眉頭擰成“川”字,“你說什麽?項鏈!”
阿夫聽聞項鏈二字,明白九爺是要把項鏈撿起來。
慌忙低頭,應聲:“是,九爺!”
應了一聲,阿夫轉身,快速來到垃圾桶旁邊,從垃圾桶裏撿起被許叢丟進去的高檔禮品盒。
小心翼翼的遞向霍胤堯:“九爺!”
霍胤堯清冷眼眸淡淡掃來一眼那禮品盒,沒有接。
淡薄的唇動了動,開腔:“收著,去白家!”
該送的,還是要送出去,但……
送出去之後,就一切都了了。
他絕不會再留半份心在……在那人身上!
絕不!
“是,九爺!”阿夫應聲,收好項鏈,伸手推輪椅。
阿夫推著霍胤堯出了豪華套房。
瞿司承皺著眉,撓了撓頭,朝著邢易天問:
“天兒,這……這特麽怎麽回事啊?怎麽我越來越看不懂老霍了?”
又是要卸了公裏,又是買項鏈,然後又扔了,扔了又撿起來。
這到底哪跟哪兒啊?
邢易天挑起一側嘴角,嗤笑一聲,照著公裏屁股又踢了踢,說:“你要是能看懂,母豬都能上樹了!”
“艸!”
瞿司承最煩邢易天這樣了,不爽的罵了一句,說:“你特麽這人就是不地道,什麽事自己看明白了,卻不跟別人說,讓別人糊塗著!”
說著話,瞿司承就轉頭看向顧佐,“顧兒,你知道嗎?我怎麽聽老霍說那句什麽背叛什麽的,感覺有點……有點影射誰的意思,是……哥們兒誰對不起他了?”
“有嗎?”
顧佐脫下白大褂我,笑著看著瞿司承,推了推眼鏡說:“我沒聽出來!”
“不是,你怎麽會沒聽出來?很明顯啊,還有你注意到老霍那神情了嗎?就跟有人背叛他一樣!”
瞿司承總覺得剛剛霍胤堯感覺不對,神情不對。
但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對。
瞿司承越是明不明白,越是好奇,摸著鼻子在原地思索。
結果,一抬眼,滿屋子就隻剩下他一人了。
“艸!”
瞿司承罵了一句,直接跨出高檔包間。
阿夫推著霍胤堯出了金月灣豪華套房,直接就乘電梯,下到一樓。
安排霍胤堯上了車,司機發動車子前往白家別墅。
勞斯萊斯車啟動離開,隨後後麵停著的兩輛車也啟動。
這兩輛車,一輛是霍家的保鏢車,另一輛是邢易天的軍用吉普車。
很快幾輛車停在了白家別墅前。
白家別墅。
胡範琴這幾天一直挨個擺放白氏的幾位老股東。
那些股東都是跟著白振業在商場打拚多年的老友。
胡範琴找他們,是希望能讓他們跟白振業說說,希望他們能出麵替白辛藍說說好話。
別讓老爺子把白辛藍送到鄉下。
白辛藍從小出生在富貴家庭中,這要被趕到鄉下去住。
那肯定會受不了。
胡範琴也是擔心女兒受苦,才四處拿著禮物去拜訪老股東,但是那些老股東不知道為什麽都各種推辭。
甚至有躲她的嫌疑。
有一個跟老爺子交情特別好的老股東,竟然還說與老先生已經沒了交情,希望別來再找他。
無奈之下,胡範琴就隻好去鄉下打點。
希望女兒在鄉下好過一些。
這會,胡範琴從鄉下回來,看到白明重不痛不癢悠哉閑哉的在客廳裏看報紙。
火氣一下子上來,一把奪過白明重手上的報紙,拍到桌上。
“我說你怎麽就那麽鐵石心腸啊?藍兒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好歹去求求老爺子,別讓他把藍兒送走。你可倒好,居然在這兒看報紙。”
白明重看了一眼火氣衝衝的胡範琴,沒有應聲,又伸手拿起報紙繼續看。
“你!”
胡範琴要不是知道白明重就這樣的性子,就打算跟白明重跳腳喊起來了。
喘了口粗氣,胡範琴說:“老爺子說要把藍兒送出去一年,你好歹也想想辦法啊,去求求老爺子,待一個月還不行啊?怎麽能讓藍兒在那又窮又破的鄉下待一年?”
白明重拿著報紙,正在看,對於胡範琴的話。
完全沒著耳朵聽。
他把報紙翻了個麵,語氣不急不躁的說:“一年就一年,我看也沒什麽不好,鄉下空氣清新,對她身體好,還能陶冶情操,哦,對了!”
頓了頓,白明重又說:“她還可以幫雲嫂幹幹農活,增強體質嘛!”
“什麽?幹農活?”
胡範琴一聽白明重說什麽幹農活,直接就從沙發上站起身:
“我藍兒好歹也是富家千金,怎麽能幹農活兒,那些活兒都是下人幹的,藍兒絕對不能幹,我說老白,藍兒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你怎麽就這麽不著急?!”
“什麽下人不下人的!”白明重沒把重點放在後半句上,他說:
“人家傭人也隻不過是出身不好,窮點,你別說的那麽難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