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逝去，小愛。
“小愛！”
愣了兩秒之後，林凡趕緊接住了她，抱在了懷裏。
“師哥……”
小愛的眼底泛著淚光，那個分離式的赫子正中她的心髒，而她本來是想用來做遮擋的赫子已然被那個東西穿透……看來這也是針對她而改造過的赫子。
她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是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啊！”
林凡一直以來都覺得小愛不過是他的一個小迷妹，也不覺得自己會對她產生什麽感情，可是真當她就在自己的麵前吐血之後，林凡還是慌了。
幾乎是沒有思考地往回跑，他現在隻想把小愛帶到手術室，可是小愛卻抓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
“沒用的，師哥，我的自愈能力沒有那麽強的。”
本來也就是一個女孩子，身體素質承受不住那麽大的改造，所以勳教授在對她進行實驗的時候，才會加入了更多的科技手段，這樣即使原赫子的威力沒有那麽大，她也可以利用科技力量的加持來提升自己的能力。
而小愛在與新的身體結構進行磨合的時候，也是做到了把這種能力發揮到極致，所以後來哪怕是自己一個人麵對真戶曉，她也毫不懼怕。
但是她唯一的弱點就在於，她的自愈能力要比其他人低得多……
如果是其他的部位還好，心髒的自愈是需要很強大的能量的。
“你別說話！肯定還有辦法的！”林凡並不想放棄。
其他的喰種腦袋被削掉了都還能再長一個出來的，她不過是心髒被刺穿了……
“別費力氣了，師哥，你就把我放下來，陪我說說話吧……”
小愛還是很清醒的，自己的身體是什麽情況，她自己最清楚。
本來還在後麵看情況的高槻泉，此刻補上了林凡的位置，並且組織其他人一起對抗入侵者。
小愛的事情讓他們都有點受刺激，手下的力量也就更重了。
木業等人招架不住，看了看巴爾格，還是選擇了撤退。
老四帶著一些成員追了上去，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
就憑他們幾個，還敢來這裏叫囂，若不是因為“黑山羊”和CCG都剛剛經曆過一場惡戰，還沒有休整好，就憑他們幾個，即使是被改造過又怎樣！
不得不說，小愛的受傷對老四的刺激不小。
他和林凡一樣，一直都是把小愛當成妹妹來看待，而且因為他和小愛是真正的由人類改造成半人類，其中的辛苦他太了解，這種感情要比林凡深厚得多。
“師哥，你的身世的確複雜，你和巴爾格之間的關係更複雜，但是你一直都在嚐試著像人類一樣生活，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打上你的主意，你要相信，你不是被我們進行的洗腦，在你心裏，和平是你一直向往的，所以，不論以後巴爾格說什麽，都請你相信現在的選擇，好嗎？”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很多被小愛埋藏在心底裏的秘密，現在也要被一一揭曉。
“我們之所以會一直瞞著你，是因為還不確定你到底會不會接受這些，你的失憶，不僅讓我們對你有了新的考驗，也讓你對我們多了一絲顧慮，所以我們一直都在尋找機會。本來這些話不應該由我說出來，但是我怕以後會有變故，師哥，你會相信我的，對嗎？”
林凡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點頭，不管小愛說的是不是真的。
反正，小愛看到他點頭就真的會很開心。
“真好啊，很久沒有這樣被師哥抱在懷裏了，隻是可惜了，我們再也不能一起見到丁香花盛開了。”
丁香花，H市的市花，雖然氣味不咋地，但到了盛開的季節，滿街的丁香花海，的確也很美。
也就是在這麽一瞬間，林凡竟然有點想家了。
小愛的呼吸漸漸停止，停止戰鬥的人紛紛圍過來，想說句安慰的話，可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比較合適。
林凡來到這裏，還從來沒有在真正的意義上體會一次生離死別，一直都是在看別人的故事，此刻的內心卻是沉甸甸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形容。
即使是放在從前，林凡也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他幾乎就不懂得這種心情。
董香和雛實把小愛的遺體帶去清理的時候，林凡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恍惚，總覺得再過一會兒，小愛還會嬉皮笑臉地和她們一起出來。
但是最後就隻有董香和雛實兩個人垂著嘴角出來，小愛則是被留在了裏麵。
“怎麽處理，你們看著辦好了。”
等老四回來，林凡歎了口氣，丟下這句話，默默地走了出去。
他的腦海裏，到現在還在回憶著那個突然出現的赫子，他怎麽就會注意不到呢？
而且，歐氣那時候又跑到哪裏去了？
【歐皇係統隻對宿主一個人有用，而且歐氣本身就有一定的偶然性，不能完全保證其進行的放棄和結果，就像小愛的犧牲，在一定的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歐氣的作用，因為那道赫子的行跡著實微妙，在場的很多旁觀者都沒有發現，隻有小愛一人看到了。】
不想背鍋的係統立刻站出來做出解釋，可是林凡並不想買賬。
【你願不願意接受，這都是你的宿命，每個人的結局，都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包括你的。】
“那她就一定要死嗎？”
【那你想死嗎？】
林凡不說話了。
【別把這個世界想得那麽美好，我早就和你說過的，這不是你嗑著瓜子說句無情就能過去的世界。】
係統已經很久沒有和林凡說過這樣的話了。
小愛的死隻不過是這條路上的意外之一，林凡還會經曆更多的。
突然就想明白了的林凡又歎了口氣，然後回去了。
小愛要怎麽處理，全權交給勳教授，他沒有過問。
林凡回去之後直接找了巴爾格。
“我也不想再和你廢話了，那個赫子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說吧。”
林凡一邊說著的時候，赫子已經亮了出來，赫眼中滲透出來的情緒並不是很友善。
巴爾格看著他赫子的尖部，總覺得他再不說的話，林凡就會用那個家夥刺穿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