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可是看到他的真戶曉反而變得更加不開心了。
“不過是由一群背信棄義之人組成的團體，你讓我用什麽去相信呢？”
其他人聽了很是不爽，想要懟回去，但是林凡仍舊保持著微笑。
“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但是我們也的確是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圖，金木君在CCG的時候，你總是照顧他，我們很感激，所以，你現在就在這裏好好養傷吧，至於其他的事情，不妨讓你先看一個人之後再談。”
說完，眾人一起走出房間，真戶曉茫然地看著門口，不知道即將進來的那個人會是誰。
亞門鋼太郎怎麽也沒有想到，林凡他們竟然會把真戶曉也給帶回來。
在門外聽到真戶曉對林凡的斥責時，他的心就已經按捺不住了，但是因為其他人都在外麵堵著不讓他進來，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在看到真戶曉的那一刻，亞門鋼太郎的心顫了一下，但同時又有一點擔心。
他現在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他不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被改造過的怪物，真戶曉還是否能夠接受他？
而看到亞門鋼太郎的真戶曉則是因為他的出現，暫時收起了淩厲的鋒芒，滿臉驚愕。
“亞門，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
“我被林凡救了。”
“他？”
“其中的細節太繁複了，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不過，你又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亞門鋼太郎本想解釋一下的，但是反複琢磨語言之後，還是不知道要從哪裏說起，因為害怕真戶曉會把他當成異類，一同仇視，所以便先行發問，想要轉移話題。
真戶曉並沒有懷疑，回憶了一下，簡單地說了出來。
“你的實習生回來之後，都說你戰亡了，局長下令要打擊林凡他們，我和宇井郡出來尋找林凡的下落，結果遇上了林凡身邊的那個女孩兒，沒想到她的力量驚人，我暈過去之後就到了這裏。”
其中她對亞門鋼太郎的關心都沒有說，這份感情，她還不敢坦然麵對。
“林凡隻是把我打傷了帶過來，並沒有把我怎麽樣，之後他們就把我治療好了。”亞門鋼太郎的眼眸漸漸垂了下去，猶豫著後麵的話到底該不該說。
而真戶曉也真的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
“可這是為什麽？”
亞門鋼太郎張了張嘴，有些難以啟齒，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因為我……已經不是人類了……”
說出這個秘密的他很小心地觀察著真戶曉的表情，後者的目光漸漸凝固，好像不是很能明白他說的話。
“他把你給改造了？”
這是她腦子裏麵的第一個想法。
“不是林凡，是嘉納明博。”
看著真戶曉越來越迷惑的神情，亞門鋼太郎就想到了自己首次聽說這件事情時的反應，也是如此。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真的從來不曾了解過嗎？真戶準特等！”
林凡突然出現在門口，兩人都是打了一個激靈，但見林凡麵色陰鬱，眼底之意深邃莫測。
“除了亞門之外，還有其他的搜查官也有被改造吧？難道你真的沒有聽說過嗎？比如瓜江？”
這直戳人心的提問讓真戶曉的瞳孔緊縮，似乎是明白了什麽。
“可是嘉納博士的實驗是為了能夠創造和平的世界……”
“放屁！他的實驗明明都是為了和修一族，為和平？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麽高尚，那你告訴我，為什麽現在還會有這麽多的戰爭？”
“那是因為還有你們這些蛀蟲！”真戶曉因為太過著急也沒有考慮太多。
林凡身後的重慘重的臉色都不太好，但因為有林凡之前的囑咐，便都忍著沒有動手。
“真戶，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真正的黑與白，好與壞，問題是你要怎麽去想，把你帶到這裏來也不是為了囚禁你，是因為有些事情，應該理理清楚。”
說完，林凡扯著亞門鋼太郎就走了，真戶曉看著門口的董香和雛實，一時間語塞，感覺有什麽東西卡在了心頭。
她的“笛口”已經被雛實收走了，之前對戰的時候，總是聽笛口會喊“爸爸”，真戶曉不是沒有猶豫過——如果換做是她……
可最後她的父親不也是死在了她們手中……
“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什麽人，尤其是笛口一家，可是你的父親一定要趕盡殺絕，真戶曉，我的確是殺害你父親的凶手，但是雛實同樣也需要一個安慰。”
追根溯源，如果不是真戶曉的父親一味地趕盡殺絕，董香和雛實也不會對其下手，說來說去，這到底又是誰的錯呢？
兩姐妹離開之後，真戶曉看著外麵的世界，突然覺得很是迷茫，分不清到底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舊多二福坐在牢房外麵，自信滿滿地看著高槻泉，想要讓其說一些有用的線索出來。
可是兩繞三繞的，高槻泉始終保持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並不肯多說什麽。
被戲弄的舊多二福有些惱火，但還要假裝淡然，和高槻泉周旋著。
沒有什麽收獲之後，便對鹽也順二動了心思。
隔天再來的時候，高槻泉還是一樣的態度，舊多二福不慌不忙地把一盒肉遞了進去。
“不知道會不會符合你的胃口，但不管怎麽說，這好歹也是一直看著你長大的男人，隻是他可憐也就可憐在這了，為什麽要包庇一個喰種呢？你說是嗎？”
高槻泉秒懂他的話外之意，看著那個餐盒，舊日裏鹽也順二溫柔的笑容就在腦海裏飄來飄去。
明明心裏是那麽恨，但高槻泉還是保持著淡然的表情，不緊不慢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揭開了舊多二福的傷疤。
“相比之下，我倒是更加好奇，自己心愛的女人死了，自己卻幫不上什麽忙，更不能改變什麽，這種痛苦和失去了一個保姆的心情比較起來，到底哪種會讓人更加心痛呢？”
而這句話則是真的紮了舊多二福的心，神代利世的死對於他而言，是一個不能用普通的言語來解釋的痛，而現在就被高槻泉這樣輕飄飄地說了出來……
“看著自己的侄子坐在本該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作威作福，這種滋味似乎也應該是不怎麽樣？”
刺激舊多二福一次的高槻泉繼續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