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又如何10
牙風依楠房間裏,依她的意思,芙月和新堂全都沒有出去,而是在屋子外室候著隨時伺候,而許言則進入內室,坐在椅子上和牙風依楠交談著。
“牙風小姐,這次都怪我不好,不僅害得你落入水中,還讓你心裏的那個人對你產生了誤會……”
許言會這麽說令牙風依楠很是驚訝,沒錯,眼前的不再是那個強搶她入府的許言,或許真的是自己的血改變了這位大少爺的心。
“許少爺不必自責,落水是我自願的,與你出遊也是我自願的,至於我心裏的那個人……本就是突如其來的愛情,或許也隻是一抹煙火,燃燼便消散了吧……”
聽著牙風依楠將自己心中積攢得那麽久的愛情說得那麽卑微,就連許言都有些為她不值,按許言的性格,他的改變隻是因牙風依楠的付出,並非是完全改變了自己的脾性。
因此他有些為牙風依楠不忿地說:“昨夜那個人就是你心裏的那個人吧?他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麽?怎麽,現在變了麽?”
“變沒變……也不由我說了算……嗬,許少爺,不必為我的感情勞心,我明白你對我的心意,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你也不必內疚,像我們這種人,或許真的不該有自己的愛情吧……”
說著牙風依楠便咳嗽起來,芙月趕忙倒了杯水來,“小姐,你不能太激動了,許少爺,您可別說些讓我家小姐心情激動的話,她現在身子極弱,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芙月一向說話耿直,在外室的新堂也聞聲走了進來,“芙月姑娘,我家少爺也是擔心牙風小姐的病況,他也是在心疼牙風小姐。”
眼前的這幾個人似乎都變成了關心牙風依楠的人,而牙風依楠卻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幸事。自從沫洛的出現,牙風依楠已有太久的時間沒有接待客人,即使西言並未怪罪於她,她也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自從泉希回了天池,離偌遙也偶爾會接一些文人墨客,為她們彈彈琴、跳跳舞,有時還會借著與這些人對對詩來一解她對泉希的相思之苦。
可她呢?本就因為沫洛不再接客,又因許言總是來找她,也會給西言帶些錢銀,但自打她為許言換血救命後,身體時常出現問題,身子雖然一直在胡郎中的調養下養著,卻仍是弱得很,因此西言也一直沒舍得讓她接客。
現下,沫洛已經回來,許言也為她大變性情,她卻覺得自己恐要辜負了二人,還不如與那些有錢有才的公子們彈琴對詩,也讓她的心放下歇歇。
而“恒遠”鏢局那邊呢,離偌遙和日香匆匆趕到,卻不料沫洛和淩波外出與人談出鏢的事去了,急的離偌遙恨不得找人拆了這個薄情的鏢局。
“小姐,您著急也沒用啊,不然咱們在這附近等一等吧,想必那許少爺也不會那麽快走的。”日香也看出了離偌遙的著急,及時地安慰道。
離偌遙在“恒遠”鏢局外麵來回踱步,剛才鏢局中的小丫頭竟然說因為兩位當家都不在,所以不能讓她們進去等候,真是沒規矩!難道所謂的江湖中人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嘛?
況且她和日香之前是來過的,難道這裏的丫鬟們不認得她麽?不然就是因為上次的事而故意為之。
可不管怎樣,西言交代她的事本就緊急,她又如何能放下心來等呢?
“不行,咱們去大路上去等,得盡快拉他去見依楠才行!”說著離偌遙便要往大路上走去,卻不料遇到了談事回來的沫洛和淩波,還有……
“風痕?小靈兒!”離偌遙一抬眼便看見沫洛和淩波走在前麵,而跟在他們身後的竟是依舊戴著帷帽的風痕!
“偌遙姐姐!日香姐姐!”鳳靈兒聽到離偌遙的聲音後一下子就撲了過去,和離偌遙、日香抱了個滿懷。
風痕見到兩位熟悉的姑娘也是感到欣慰,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略微地笑了一下說:“沒想到在這種小巷子中也能遇到離姑娘兩次,可真是太巧了。”
離偌遙把鳳靈兒放下來,忽略了一旁有些吃驚的沫洛和淩波,轉而向風痕說:“你們怎麽一直也沒去‘霧醉樓’看我們,媽媽都想死靈兒了。”
有鳳靈兒在還哪有風痕說話的機會,隻見她開心地咧著嘴笑著說:“我和爹爹去各個地方遊曆了,那次那個‘風雷雙聖’來了以後爹爹便說:竟還會有如此稀奇的人,看來我們的見識還太過淺薄……所以我們就到各個地方去走走,昨天才回來的。”
“哦……那你們怎麽今天也沒去‘霧醉樓’看我們呀?是不是都把我們給忘了?”離偌遙還沒說話,日香便有些在抱怨了,畢竟與他們相識的每個人都是那麽得喜歡鳳靈兒。
而鳳靈兒呢,也不讓她們失望,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說:“略……其實靈兒也想去的,但是爹爹說還有事要辦,所以隻能晚些時候再去了……可沒想到就在這裏遇到姐姐們了!爹爹,你說我們是不是和‘霧醉樓’的大家們很有緣啊?”
看著鳳靈兒如此機靈的樣子,風痕也不好再推脫,隻好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離姑娘,我們今日本想出來轉一轉,剛一出門便遇到了沫洛兄弟和淩波兄弟,便與他們二人談起了生意,這才跟隨他們來此細談的。”
“哦?你們跟他們談生意?”離偌遙這才想起她是來找沫洛的,“對了,你倆去哪了,你們這‘恒遠’鏢局可真是大排場啊,你們兩位當家不在家,丫鬟都不讓我們進去等。”
沫洛聽出了離偌遙的口氣是來專門找他的,轉念便想到是否是牙風依楠出了事,急忙問道:“離小姐今日冒雨來尋我,莫非是依楠她……”
“哼,還依楠呢,叫的那麽親熱……你真的在乎依楠麽?還是你們鏢局的生意最重要吧?”
依楠……風痕在一旁聽著,他在帷帽的紗簾後麵看向臉上有些緊張的沫洛,從未想過他竟然也和“霧醉樓”有所牽扯,而且似乎和牙風依楠的關係非同一般。
依楠……這樣親密的名字,他又何嚐不想這樣叫她?
“哎呀,離小姐,既然你特意來找我大哥,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別讓我大哥跟著著急啦!”淩波向來是急性子,見不得別人這麽支支吾吾地說話。
離偌遙瞪了淩波一眼,根本不搭他的話,隻對沫洛說:“媽媽讓我叫你去看看依楠,順便弄清楚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可別又讓我們依楠受了委屈。”
“依楠她醒了?沒事了麽?讓我去弄清楚……難道今日那個丞相之子真的去看她了?”沫洛一臉疑惑地看著離偌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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