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複融5

  回到“霧醉樓”，牙風依楠一聲不吭地回到了房間，坐在窗邊喝起了酒。


  “小姐……”過了一會兒，芙月終於趕了上來，見牙風依楠竟在飲酒，趕緊上前搶了過來。“小姐，你的身體剛剛恢複沒多久，怎麽能喝酒呢？”


  牙風依楠也不理會芙月，隻是一直望著窗外，望向她剛才去過的地方。


  “哎呀，小姐，淩波說了，是那個叫什麽妍秀的自己要跟來的，全都是她一廂情願，沫洛公子根本沒有想要留她的意思。”


  “那為何要默許她從京城又跟回來？”牙風依楠回頭那一霎那，芙月看到了她久未見過的眼神。


  那眼神中充滿了悲傷，充滿了不甘和憤怒，“既然已經送鏢成功，為什麽在那女子要跟著回來時不將她送回到京城中的人家，卻要默許她跟著回到這裏來，還默許她來照顧自己？”


  牙風依楠的疑問，也同樣是芙月的疑問，可見自家小姐如此傷心，芙月真是心疼。“小姐……”


  “你出去吧，然後叫虎子進來。”


  “小姐……”


  “出去！”牙風依楠話語一出，芙月頓時愣住了，有多久的時間，牙風依楠都沒有這麽嚴厲地對自己說話了？想必，她定是傷透了心。


  “好，小姐，我這就叫虎子上來。”


  虎子應芙月的囑咐上了樓來，待牙風依楠準許後便開門進入。“牙風小姐，您找小的有何事？”


  “替我準備一壺酒拿上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芙月。”


  “啊？”不能讓芙月知道？虎子傻了眼，心裏總有一種要出事的預感。


  “還不快去！”這樣的牙風依楠，已經許久未見，就算是虎子，也隻在牙風依楠初為“霧醉樓”頭牌時才見過。


  “是，是，小的這就拿來。”


  虎子出去後，牙風依楠繼續望著窗外，望著那個她心心念念的方向。


  “虎子，我家小姐跟你說了什麽？”


  “額……這個……牙風小姐不讓說。”


  “怎麽會……”牙風依楠有事竟然寧願吩咐虎子都不願讓她知道？想到這，芙月知道，牙風依楠定是不想讓她跟著生氣，因此改變了態度說：“哎呀，虎子哥哥，你就告訴我嘛。”


  “芙月姑娘，我真的不能說呀，牙風小姐許久沒有如此嚴厲過了，我看著都怕了。”說完，虎子就趕緊往後廚走去。


  “哎哎哎，虎子哥哥，你別走啊！”芙月又追了上來，這時虎子靈機一動說：“哦，對了，差點忘了說，牙風小姐說讓你去買她愛吃的糕點回來。”


  “愛吃的糕點？那我家小姐有說她想吃什麽麽？”


  “啊？沒、沒有啊，她說……她說你知道。”


  “哦……”芙月看著虎子，將信將疑地出了霧醉樓。


  “唉，誰我也得罪不起啊！這樣就可以給牙風依楠送酒了，芙月也不會知道。”


  過了一會兒，虎子將一壺酒送到了牙風依楠房裏，便退了出來。


  牙風依楠看著那壺酒，緩緩走向房內的櫃子，拿出了一包紅色的粉末。


  牙風依楠將這粉末倒入了那壺酒中，然後將酒壺和杯子拿到床邊，繼續飲酒。


  “倚樓望朝陽，遠景藏心房。窗前飲酒醉，何忘薄情郎。”牙風依楠一邊飲酒一邊吟詩，臉頰越來越紅，頭也越來越暈眩，身子更是越來越燙，眼睛也看得越來越模糊，卻仍在飲酒。


  “小姐，芙月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吃什麽，就隨便給你……”芙月拿著食盒一邊進屋一邊說著，抬頭卻看見牙風依楠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才發現這屋中已是滿滿的酒氣。


  “小姐！”芙月放下食盒跑到窗邊，看到牙風依楠已醉得不省人事，嘴裏還不停念著：“窗前飲酒醉，何忘薄情郎……沫洛，沫洛……”


  “定是虎子給小姐拿的酒！怪不得不讓他告訴我，原來是想把自己灌醉！哼，虎子還特意把我支開！待會兒再找他算賬！”


  芙月一個人艱難地將牙風依楠扶到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後，便打水替她擦一擦滾燙的臉。


  “唉，小姐啊，你這是何苦呢？萬一沫洛公子有自己的苦衷，你這樣，他不會心疼麽？”


  芙月替牙風依楠擦完臉，降了降溫後，便想要將窗邊的酒壺、酒杯，還有桌上的糕點收一收，結果她發現了被風吹落在地上的一個紙包，打開那個紙包後，芙月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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