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遺1
已是夜半三經十分,新堂潛入將軍府卻入無人之境般,躲過了眾多將領的守衛,尋找著佟仁成將軍的臥房。
新堂邊找著也邊在想,為何將軍府的戒備如此鬆散?
正想著,躲開了一隊夜巡的將領,偶然間聽到兩名將領在一座假山後麵邊飲酒邊說:“哎呀,能跟隨佟將軍去帶兵打仗,真的是太幸運了,佟將軍帶兵有方,回朝後還能受到百姓愛戴,就連那些當官的都得敬咱們三分,想想可真爽啊!”
“是吖,不論是老佟將軍還是小佟將軍,打仗時都那麽拚命,尤其是小佟將軍,想法就是不同,竟能在猜到敵軍部署方案的同時,還設定出了擊潰敵軍的方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那可不,以前都是小佟將軍跟隨老佟將軍到處征戰,可軍中總是盛傳是小佟將軍不成氣候才會如此,這下可讓那些小兵長了見識了。”
“要不是咱們跟著兩位將軍上了戰場,現在哪有這悠閑時光和獎賞的白銀啊。”
新堂聽著,終於弄清了這將軍府為何戒備如此鬆散。
原來是兩位佟將軍征戰沙場剛剛回府,戰士們終於鬆了口氣,全都帶著賞賜享福去了,留下守衛的都是些新兵。
顧不上想這些了,新堂不斷搜尋著佟仁成的臥房,忽然,他聽到了一陣練劍的聲音。
新堂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然後向屋內看去——果然是佟仁成在練劍!都這麽晚了,為何還在練劍而不休息?
新堂正想著,佟仁成突然打開了窗,“唉,自從回來後,爹都不讓我出府,雲子啊,你現在肯定陪著哪個男人歡愉呢吧?”
見佟仁成現了身,新堂一個騰躍,跳入了佟仁成的臥房內。
“什麽人?”佟仁成手裏握緊劍柄,雖然十分警惕,卻未大聲喊叫,驚動府裏的人。
“佟將軍勿動,我是丞相府的人。”新堂怕佟仁成會驚動府內之人,因此趕忙報上家門。
佟仁成一聽是丞相府的人,手中的劍立刻握得鬆了許多。
“你來,所謂何事?為何深夜到訪?”
新堂見佟仁成並未打算驚動府內之人,因此也放下了戒備,單膝跪地,抱拳拱手向上說:“回佟將軍,是我家少爺讓我來請求佟將軍幫忙的。”
“你家少爺?許言麽?他怎會找我幫忙?”佟仁成做了一個讓新堂起身的手勢,然後自己坐在木椅上,給自己倒了杯酒。
新堂起身後,站在佟仁成對麵說:“佟將軍,是‘霧醉樓’有難,可我家少爺現在不方便出麵,所以想請佟將軍看在冬晴雲子的麵子上,出麵救救‘霧醉樓’。”
聽到冬晴雲子的名字,佟仁成似乎有些動容了,“‘霧醉樓’怎會有難?西言不是和朝廷牽連著呢麽?”
一言難盡,新堂沒有辦法,隻得把最近發生的事告知了佟仁成,佟仁成聽了亦覺得不可思議。
“沒想到我和父親帶兵打仗時,這‘無悔城’內竟發生了這麽多事。”佟仁成停下拿著酒杯的手,“許丞相竟會為了這點小事而誅殺一名青樓女子?也真是笑談了。”
“佟將軍,不妨跟您說實話,雖然我並不知這其中是否有什麽陰謀,可我的確發現有些不對勁,我家老爺確實不可能因為這些事就要殺掉牙風依楠,更不會去燒毀‘霧醉樓’,可我和少爺都猜不透個中緣由,因此還是許言您出麵解決這件事了。”
佟仁成想了想,然後對新堂說:“我知道了,但是最近父親不允許我出府,他給我尋了門親事,可我心中有雲子,所以並沒有同意,父親為了不讓我去找雲子,也是找人盯著我呢。”
唉,難道連佟仁成都沒辦法麽?新堂有些泄氣了,若是“霧醉樓”真的毀了,那芙月怎麽辦呢?丞相會不會連同芙月和牙風依楠一同做掉呢?
“這樣吧,既然你剛才說,星府的少爺也是如此,你家少爺都醒了,你何不去他那看看呢?我這裏,會盡量想辦法,但我無法給你保證什麽。”
“嗯,好,多謝佟將軍,打擾了。”說罷,新堂便一個騰躍出了佟仁成的臥房。
佟仁成依舊站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月亮,仿佛月亮的光澤就像冬晴雲子的肌膚般,柔嫩、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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