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為何物9
新堂請太醫為許言把了脈,太醫吩咐小玲繼續給許言喂食解毒的方子,並交代說許言雖已無大礙,卻仍需要繼續觀察。
小玲應了吩咐,便急忙去為許言煎藥。
而太醫臨走時,新堂還請他看了看牙風依楠的情況。
此時的牙風依楠已完全昏了過去,太醫為牙風依楠把了脈後,驚訝地問新堂:“這姑娘……這姑娘缺血如此嚴重,這是為何?”
太醫仿佛瞬間明白了些什麽,回頭看了看許言,又看了看牙風依楠的臉色。
“呃……太醫,您有所不知,在您診斷過少爺後,我們還請來過一名江湖郎中,他的辦法就是要人給少爺換血……”
新堂看著太醫臉上表情的變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換血?”太醫站起身來,表情嚴肅地對新堂說:“你們也太胡鬧了!這是能要了這位姑娘的命的!怎能如此!你們、你們真是太大膽了!”
新堂就站在那裏聽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反而芙月突然抓住太醫的手,著急地說:“太醫,太醫,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已經六天未進食了,然後還一直在給許少爺換血,她、她的身體可真的是要受不住了……”
太醫聽著芙月帶著哭腔的求助,又看著牙風依楠慘白的臉,心似有些軟了。“她這是嚴重缺血,而且身體虛弱,我待會兒也開個方子,然後再給她喂食一些雞湯即可。”
太醫吩咐完便離開了,新堂跟隨其身後送太醫出府。
此時,芙月慢慢扶起昏倒的牙風依楠,自己緩緩坐下,讓牙風依楠倒在她的腿上,等待著小玲將藥和食物送來。
芙月給牙風依楠喂了藥和雞湯後,牙風依楠逐漸地緩過來了。她不再靠在窗下,而是趴在許言的床邊,就那樣陪著還在昏迷的許言。
在她醒來後,似乎想通了什麽事,似乎已經認了命,又似乎對許言產生了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情感。
這天晚上,牙風依楠依舊趴在許言床邊,而芙月趴在桌子上。
窗外的月光照射進房間裏,依然是那麽得微弱,就當月光在許言房間內延展時,許言睜開了眼睛。
許言動了動,碰到了床邊的牙風依楠。
可牙風依楠沒有醒,許言見牙風依楠竟趴在他的床邊,心裏一陣狂跳,試圖去摸一摸她的頭發。
這一摸卻吵醒了牙風依楠,“嗯?”牙風依楠的身體逐漸恢複一些了,她抬起頭,看到已經醒來的許言,“蹭”地一下就坐了起來。
牙風依楠一臉驚訝地看著許言,說不出話來,反而是許言用微弱的聲音說:“牙、牙風小姐,你怎會在此?”
許言說話的聲音也吵醒了趴在桌子上的芙月,芙月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看到牙風依楠正盯著床上的許言看,她揉揉眼睛才發現,原來是許言醒了。
“許、許少爺。”芙月趕忙過去看看許言的情況,順便將牙風依楠扶起,讓她坐在一把木椅上。
“許少爺,你醒了就好,咳咳……”牙風依楠虛弱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不知是不是換血的緣故,醒來後,她最多隻能喝一些雞湯,吃一些蔬菜,其他的東西一入口就會被嘔吐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害喜了。
“牙風小姐,你、你怎麽了?”許言試著起身,但由於身體虛弱自己根本起不來,芙月趕忙將他扶起,然後靠在床邊。
“許少爺,您可算是醒了,您要是再醒不過來,我家小姐就要給你陪葬了。”
“芙月!”牙風依楠及時製止了芙月,雖然她的聲音微弱,卻有力,叫完芙月,牙風依楠又咳了起來。“芙月,你去叫小玲和新堂,讓他們去通知許丞相。”
“是,小姐。”芙月很不情願地應道,然後擔心著自家小姐的身體,依依不舍地走出屋門。
“牙風小姐,剛才芙月姑娘說的,是什麽意思?”許言強撐著挪了挪自己的位置,不解地問:“牙風小姐可否如實告知,我這是怎麽了?你又為何在此,而且看起來那麽虛弱?”
牙風依楠思考著,她不知該不該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告訴許言,可她想起前段時間與他的相處,再加上對許言的愧疚,於是她打算據實相告。
“許少爺,由於我們‘霧醉樓’的失誤,導致您中了毒,一直昏迷不醒,許丞相便請我過來協助對您的救治……”正說著,便聽見了許文楓邊喊著許言的名字邊進門的聲音。
“言兒,言兒。”許文楓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牙風依楠,並沒有理會,然後坐在許言的床邊。
“言兒,你感覺怎麽樣?”許文楓邊說邊看了眼小玲,示意她將牙風依楠帶下去。
“我沒事了爹,我剛才聽牙風小姐說……”
“牙風小姐,我先扶您回屋休息吧,少爺既然已經醒了,您就別再擔心了。”
牙風依楠看了看小玲,又看看許言和許文楓,她明白許文楓是什麽意思,於是識相地說:“哦,好,謝謝。”
芙月也幫忙扶著牙風依楠,這邊許文楓繼續跟許言說:“沒事了就好,你可是嚇死爹了,你娘走得早,你這要是出點什麽事,你讓爹可怎麽跟你娘交代?”
“爹,您放心,我沒事了。”許言看著被扶走的牙風依楠,再聽到自己的父親如此溫柔地關心著他,許言心中充滿了疑惑。
“爹,牙風小姐她……”
“哦,牙風小姐一聽你病倒了,就馬上來看你,然後一直守在你床邊照顧你,這不,她自己都病了還不走。”
“哦……”許言顯然並不相信許文楓的話,他就那樣看著牙風依楠被小玲和芙月扶著往屋門口走。
可這時,芙月卻突然鬆開手,然後轉身衝到許言床邊說:“許少爺,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是我家小姐救了你,是我家小姐給你……”
“新堂!”許文楓用眼神示意新堂趕緊把芙月拉走,新堂既不敢違抗許文楓的命令,又心疼芙月不敢太過強硬地拉她,許文楓見了嚴肅起來說:“新堂,牙風小姐已經很虛弱了,她的丫鬟擔心她是正常的,你還不趕緊讓她倆下去休息?”
新堂沒有辦法,隻得強行把芙月往門口拽,可芙月卻仍不放棄。“許少爺,許少爺你知道你是怎麽醒來的麽?你知道我家小姐為你做過什麽嗎?”
“新堂!”
“是,老爺。”
“芙月……”牙風依楠擔心地看著芙月,“別說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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