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4
丞相府,許言的房間。
“少爺還是沒醒麽?”許文楓走在前麵,剛跨過門檻便問道。
侍女回道:“回老爺,少爺隻叫過一個名字,但還未蘇醒。”侍女看了一眼許文楓身後的牙風依楠。
她見過這位女子,上次是少爺帶她回來的,難道她就是那個名字的主人?
牙風依楠也不在意,徑直走向許言,看著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絲毫不動的許言,她坐在床邊,問道:“他怎麽了?”
許文楓不語,隻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侍女,侍女走到牙風依楠身邊說:“少爺每晚宿醉,但從昨日清晨開始便如此了。尋了太醫來,也說不出什麽,隻開了些藥,說是等著少爺醒來。”
“新堂呢?”牙風依楠的淡然讓侍女感到訝異,但也回答道:“新堂去見星公子了。”
“去找個江湖郎中來。”牙風依楠離開床邊,坐到許文楓對麵的一個位置上,喝起了茶。
許文楓依舊不語,但示意侍女按牙風依楠的話去做。
“去‘霧醉樓’找虎子詢問郎中的住處。”侍女聽了牙風依楠的話便前去“霧醉樓”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侍女領著一位江湖郎中回來了,跟在他們後麵的還有從星府回來的新堂。
侍女和新堂向郎中交代著許言的情況,許文楓和牙風依楠互看了一眼後都望向床上的許言。
在等待郎中來的這半個時辰,許文楓和牙風依楠的對話是這樣的:
“你對他,什麽想法?”
“沒想法,憐憫吧。”牙風依楠停了停手中正在倒的茶,“他可能並不願醒來。”
“小女子記得,丞相說過,不允許小女子再踏入您這丞相府一步,不知這次……”
“絕不會再有下次,除非我死。”許文楓雖未動怒,卻言語堅定。
“嗬。”牙風依楠放下茶杯,走到許言床邊,自言自語道:“甚好,但丞相最好不要總把話說絕,路是走不死的。”
郎中走向許文楓說道:“丞相,許少爺的病已無大礙,之前太醫們的診斷及用藥均無問題。隻是……”
“但說無妨。”
“許少爺似乎……似乎是自己不願醒來。”
話已至此,許文楓的身體輕顫了一下,竟被牙風依楠說中。“那依郎中看,應當如何?”
“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許文楓看了眼牙風依楠,她竟不動聲色。“送郎中,雙倍診金。”
“是,老爺。”新堂領著郎中出府,付了診金便馬上回來。
許文楓見新堂回來對他說:“帶牙風小姐去客房,然後去一趟‘霧醉樓’交代一下,牙風小姐明日送回。”
“許丞相,您不能……”聽到許文楓竟要私自將她扣下,牙風依楠內心十分抵觸。
先是兒子,後是老爹,還真是父子同心。雖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但也不能如此啊。
“希望明日牙風小姐能將小兒喚醒。新堂,切勿怠慢了牙風小姐。”許文楓說罷便拂袖離去了。
新堂應聲後對牙風依楠說:“牙風小姐,希望你真能喚醒少爺。小玲,帶牙風小姐去客房,好生招待。”
“好的,牙風小姐,請隨我來。”
“霧醉樓”,時有客人出入。
一位俠士模樣的人站在“霧醉樓”門口,遲遲未進門。
“滾!”這時,一個醉漢撞了一下俠士,嘴裏不幹不淨地念著,俠士一個側轉,手中的劍柄狠狠地撞到了醉漢的腹部,醉漢立馬痛得吐了出來。
這一鬧劇引來眾人的圍觀,其中就有前來報信的新堂。新堂看了看,沒有理會就朝“霧醉樓”走去,這時虎子也聞聲走了出來。
“哎呦,這不是丞相府的人嘛,您今天是來消遣的?怎麽沒見您家少爺一同前來吖?”虎子見新堂前來,以為許言又來找牙風依楠了,剛想進去稟報卻發現新堂是一人前來的,並沒有許言的身影。
新堂聽他一說,便知曉西言並沒有把許文楓帶走牙風依楠的事招搖出去,也就放心了。“麻煩請西媽媽出來,我有事告知。”
“哎,好嘞,您先進去等。”虎子說罷便轉身要走,可他從餘光中似乎看到了熟人。
虎子招呼新堂進去後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和醉漢一起被圍觀的不正是和沫洛一起來的小哥麽?說起來,沫洛也是許久未來了,他身邊的人怎麽和一個醉漢起了衝突?
於是,虎子便上前探聽起了熱鬧。
“你是活得……不、不耐煩了吧?敢動老子,老子、嗝,老子廢了你。”醉漢邊說邊踉踉蹌蹌地走向俠士,試圖一拳打過去。
可那位俠士卻隻是後退一步,順手握住醉漢的拳,一把把醉漢摔了個嘴啃泥,然後上前一步,踩住醉漢的肩膀說:“你這醉漢若是再撒野,我便廢了你這膀子!”
那位俠士踩得醉漢嗷嗷直叫,似乎一下把他給摔醒了,不停地求饒:“大俠,大俠,小的知道錯了,小的不該招惹您,還請您腳下留情啊!”
那位俠士一腳踹在醉漢的頭頂上,把醉漢踹出了老遠,醉漢停下後趕忙爬起來,比喝醉時還踉踉蹌蹌地跑走了,周圍看熱鬧的人都鼓掌叫好,這時,虎子繞過圍觀的人來到俠士身邊。
“這位俠士,您是不是那位……”
還沒等虎子說完,俠士便說:“你就是‘霧醉樓’的虎子兄弟吧?”
“是,是,少俠,您是沫洛公子的……”虎子隻記得沫洛的名字了,對同他一起前來的淩波並不熟悉。
“沫洛是我大哥,我是‘恒遠’鏢局的淩波。”淩波向虎子起了個式說道。
“那您今天來所謂何事呢?怎麽沒見沫洛公子?牙風小姐可是天天盼著他呢。”
“哦,我今天就是來……”
還沒等淩波說完,新堂便從“霧醉樓”走了出來。“虎子兄弟,你有向西媽媽稟報我的來意麽?”
呀!虎子光顧著和淩波寒暄了,竟忘了這事!但他靈機一動,想了個理由,“啊,媽媽正在與人談事,所以剛才我沒敢去打擾,這樣吧,我再去給您看看。”說著,虎子便溜了。
新堂看了一眼淩波,總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也隻是一瞬間的閃念,便沒有在意,又回到了“霧醉樓”裏。
淩波也沒有在意新堂的存在,跟隨著也進了“霧醉樓”,隨意找個地方就坐下了,眼睛卻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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