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1

  一曲傷心到底的琴音,一首含淚痛心的詩詞,有誰為之憐惜身為“霧醉樓”的頭牌,牙風依楠竟會如此悲哀,聽到此曲的客人都為之歎息,就連她的貼身丫鬟芙月也無法猜透她的心。


  “怎麽了,小姐還在為那件事擔心麽唉,媽媽也真是的,既然你不願意,又何必強求呢.”芙月為牙風依楠倒了一杯茶,然後坐在她的身邊,如朋友一樣陪伴著她.

  牙風依楠沒有說話,她隻是默默地繡著一隻蝴蝶,隻有那一隻,孤單的一隻.

  “當,當,當。”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依舊沒有引起牙風依楠的注意.

  “來了!”芙月起身去開門,邊起身邊說:“唉,想必又是那個無賴大少爺來了.”


  這句話似乎有些觸動了牙風依楠,然而她的眼前隻有孤單、黑暗和模糊的淚水。


  “媽媽。”果然被芙月猜中了,門外是“霧醉樓”的老鴇——西言。“小姐,是媽媽來了。” 芙月回到牙風依楠的身邊,輕輕地搖了搖她的肩膀。


  “哦,媽媽。恩……您來我這裏有什麽事麽?”現在的牙風依楠更是冷的讓人不敢靠近,就連西言都不會輕易得罪她。


  “哎呀,依楠,你別那麽冷漠,好不好?今天可是許公子的20歲壽辰,他請你過去呢。”


  “對不起,媽媽,我今天不舒服,就不去了,您還是回了吧,我想休息了。”說完,牙風依楠就向床邊走去。


  “別呀,今天許公子可是親自來接你的,人就在樓下呢,好歹你也下去見上一麵啊,否則我不好交代呀。”或許西言也就是對她、離偌遙和冬晴雲子這麽客氣吧,要是換了別人,她早就使用暴力了。


  “芙月,送媽媽下去,順便幫我跟許公子解釋一下。”這句話說完後,她整個人已經在被子裏了。


  “是,小姐。”芙月也是兩邊為難,可她還是向著自家小姐多一些,於是轉向西言,對她說:“那媽媽,我們走吧,讓小姐好好休息一會,她這兩天蠻累的了。”


  “累?你整天呆在自己的屋裏,還好意思說累?那我呢?你媽媽我整天跑上跑下的,難道我就不累麽?好你個死丫頭,我把你養得這麽好,你就這麽報答我呀!”西言越說越氣,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不行,你今天就是要死了也得給我下去!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就自己跟許公子說,我可不想得罪這麽大的主子。我還告訴你,從明天開始,你必須接客,否則我要你好看!”說完西言就下樓去了。


  “怎麽辦,小姐?”芙月心疼地望著牙風依楠,心裏和她一樣難過。


  “走,我們去跟他說清楚!”說著,牙風依楠便起身和芙月一起下樓去了。然而她明白,她即將麵對的是一個很不好對付的花花公子。


  離開了屋子,牙風依楠一步步地往樓下走,在她的耳邊不斷傳來嘈雜的聲音,雖然已經習慣,但是她依舊討厭聽到那些嬌媚、令人渾身麻木的聲音。


  “小姐,你一會可要穩住情緒呀,千萬別跟許公子鬥氣,否則你的麻煩可就大了!”在下樓的過程中,芙月好心的提醒了一下牙風依楠,可是她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一句話,這令芙月很為她擔心。


  這時,西言正在跟許言說著好話,而許言首先看到牙風依楠向他這邊走來,於是心裏高興不已。


  “啊……牙風小姐,你終於來了!新堂,快去再備一頂轎子。來,牙風小姐,你先坐一會,轎子馬上就來。”許言像對主子一樣“伺候”著牙風依楠,要是普通人一定高興的不得了,可是許言沒想到,他這樣做反而會讓牙風依楠對他更加反感。


  “不用了。”還沒等新堂移動腳步,牙風依楠便把他攔住了。“請問許公子,是您想讓我隨您回府的,可為何連轎子都不事先準備好呢?雖然我隻是一名身份卑微的青樓女子,但是您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失禮呢?”牙風依楠不愧是“霧醉樓”的頭牌,從任何一方麵都顯現出了她的氣質,跟一般的青樓女子就是不同。


  “恩,這個……很抱歉,牙風小姐,我事先沒有考慮周到是我的錯,還請你諒解。不過,我會彌補的,會對你更好!”真是難得,許言竟會對一個青樓女子如此客氣,就連跟隨他多年的隨從新堂也從沒見過自己的主子說話如此客氣,最難理解的還是對一個青樓女子!

  “哎呀,我說許公子,您不必這麽責怪自己,無所謂的,是不是,依楠?”


  “嗬,是啊,許公子。”從剛才到現在,牙風依楠就從沒正眼看過許言一眼。


  “恩……牙風小姐真是善解人意啊!”既然自己喜歡的人不介意自己的過失,他當然會從心底暖熱起來。


  “許公子不用這麽客氣,小姐、小姐的多見外呀,就叫她依楠吧。”眼見有戲,西言立即撮合他們。


  “哦,我覺得也是,對麽,依楠?”


  雖然媽媽這麽說,但是她聽到許言這麽叫她,心裏還是不舒服,因為那個誓言。“媽媽,我不是跟您說過……”


  “嗨,沒事的,反正也是早晚的事。”


  “……”牙風依楠無話可說,因為除了芙月,沒有人懂得她那個誓言的含義。


  “少爺,轎子還叫不叫了?”


  “當然叫!啊?你怎麽還站在這呢?我還以為轎子都準備好了呢,新堂,你辦事有誤啊。”自鳴得意的許言忘了剛才牙風依楠說的話,所以心裏一驚。


  “可是……剛才是牙風小姐說不讓叫了的呀。”新堂一臉委屈的解釋道。


  “是、是麽?為、為什麽?”許言更加不解,心裏沒底了。


  “沒錯,是我說的,因為我今天身體不適,頭又很疼,所以……抱歉了,許公子,讓您白跑一趟,真不好意思,小女子在這裏祝您福祿雙全。好了,我想去休息了。芙月,送客!”說罷,牙風依楠起身就走。


  “站住!”在牙風依楠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許言大吼了一聲,引起了周圍正在尋歡作樂的其他客人。“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敢這樣對待本少爺!你不想活了?”


  此時四周死寂沉沉,似乎都在等待著牙風依楠的回答。雖然“霧醉樓”外的行人沒有聽見,可一直停留在窗邊的一隻鳥兒卻因受到驚嚇而飛走了,這裏就隻剩下了它撲打翅膀的聲音。


  “恩……許公子,我家小姐她不是……”芙月本想替牙風依楠解釋的,結果卻被兩個聲音同時阻止了。


  “閉嘴!”“芙月!”


  “啊?” 芙月有些嚇傻了,她沒想到自家小姐會有這樣的脾氣。


  “哼,你不必替她解釋,沒用的!”許言高傲地向牙風依楠走去。


  “嗬,許公子,你的脾氣真大啊。”所有人都豎直了耳朵,等待她下麵的回答,“霧醉樓”裏的寂靜依然沒有消散,並且愈來愈深陷。


  許言也表現出了異常,根本不理會牙風依楠的話,隻是一味地走向她。


  直到最後一步的下落,許言毫不考慮的抬起了他的右手,那隻手掌憤然地向牙風依楠的臉頰奔走.

  “不要!”就在芙月呼喊著請求的那一刻,隻聽”啪”的一聲,沒有半點懼怕和防備的牙風依楠被打到地上,嘴角流出了鮮紅色的東西。


  “小姐!”芙月立即跑了過去,看著不服輸的牙風依楠,她的心痛極了。“許公子,您怎麽可以這樣!” 芙月氣憤的喊了一句,根本沒有想後果。


  “哼,你們‘霧醉樓’可真是狂妄啊,連個丫鬟都敢這麽跟我說話!”許言故意放大了聲音,眼睛還看著西言。


  “恩……芙月,快向許公子道歉!”


  “不!是他先打小姐的,我沒錯!”或許是和牙風依楠呆的時間久的緣故吧,原本柔弱、懂事的芙月此時為了自家小姐竟有如此勇氣,果然沒被牙風依楠看錯。


  “芙月……” 牙風依楠不敢相信地望著芙月,心裏一份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好啊,既然你找打,那我就成全你!”說著,許言便又抬起手,準備連芙月一起教訓。


  就在許言的手掌要打到芙月的時候,卻被另一隻手及時抓住了,而那竟是牙風依楠!


  “你……”許言的麵孔有些猙獰,他怒視著牙風依楠,而牙風依楠也咬著嘴唇,用盡力氣甩開了許言的手。


  “霧醉樓”裏的氣氛別提多差了,其他客人一直觀賞著這部好戲,同時嘴裏還在不斷議論著。


  “我看這次許少爺肯定饒不了那個牙風依楠,瞧她一副自傲的樣子,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其中一位客人抱著離偌遙說。


  “不,她那不是自傲,而是在掩飾自己。” 離偌遙一邊說一邊朝“戲裏”走去。


  離偌遙毫不懼怕地走到了牙風依楠和芙月的身前,用她那雙迷人的眼睛看著許言的臉,同時嘴角輕輕翹起。“我想,許公子心裏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隻不過愛於麵子的問題不好說而已。我說中您的心思了麽,許公子?”她的眼神帶些妖媚,但又不乏自身的特有氣質。


  離偌遙的這番話在別人看來就像是在添油加醋,然而意外的,牙風依楠這般聰明的女子竟沒有阻止她說下去,卻像是在一旁看著好戲的開演。


  許言把眼前的這位女子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見她與牙風依楠不相上下,才消了些火氣,語氣平和的問:“你叫什麽名字,竟然能看穿我的心思?”


  離偌遙見許言的語氣降了許多,便笑著回答:“許公子,我叫離偌遙,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好啊,離偌遙……好名字!不過,請問偌遙小姐,你是為這個賤女人抱不平麽?”


  “嗬,算是吧。” 離偌遙說完這句話後,隻見許言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於是她輕言輕語的說:“許公子,剛才的確是您不對,就算我們是青樓女子,您也不該如此的侮辱和施暴啊……”


  “夠了!你給我閉嘴!哼,你算什麽東西,竟敢教訓我!你夠資格麽?”還沒等離偌遙說完,許言就急了。


  然而離偌遙卻從容自如,一點都沒被他的威嚇嚇到,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有如此反應。


  “呦,許公子,怎麽這麽快就生氣了?我還沒說完呢。” 離偌遙慢慢走向許言,任憑西言和日香不停叫她,她的腳步卻還在移動。


  此時,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幕震驚了,尤其是離偌遙的每一分舉動。


  窗沿上不知何時飛回來的鳥兒似乎也在專注的看著這場精彩又驚險的戲,空氣中的氣體又在凝固了。


  走到許言的麵前, 離偌遙的左手大膽的放在了他的肩上然後向他拋了個媚眼,不知是何用意.而許言心中也是十分好奇,這個青樓女子竟有如此的膽量,不僅在別人大怒的時候為了自家姐妹挺身而出,還做出這樣放肆的舉動,真是少見.

  但是,許言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決不會被一個青樓女子給迷住心誌的.於是他撇開了離偌遙那細嫩的手,並做出了一個侮辱人的動作-——在離偌遙的手離開了許言的肩膀那一刻,他卻在肩膀上輕輕的撣了撣!這明擺著就是在說青樓女子不幹淨嘛!在一旁觀看的其他青樓女子看到他的動作後都十分氣憤,若不是借於他的身份,包括西言都會上去煽他兩巴掌!可奇怪的是, 離偌遙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繼續笑著.

  現在,所有人都不懂了, 離偌遙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呢在場的人,包括那隻一直在窗邊看戲的小鳥,他們同樣的在等待離偌遙的下一步舉動.

  而離偌遙也不令大家失望,她先看了看四周,然後轉過身對牙風依楠說:“我可不是為了救你哦,隻是因為這位許公子太過分了,所以我才會站出來的。”她的話說完後便靈巧地轉過身,隨即將左手抬起——


  就在許言聽了她的話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離偌遙的手就已經接觸到了他的肌膚,隻聽“啪”的一聲,原本靜寂無聲的“霧醉樓”裏被這清脆的響聲給擊破了。


  所有旁觀者有的張大了嘴巴,有的在許言被打的一刹那不忍的閉上了眼睛,生怕見到許言生氣的麵孔,更有甚者眼皮已經動彈不得,睜大了眼睛想要看看許言的反應。所有人依舊抱著“看戲”的態度,也都有些被隱藏起來的幸災樂禍的心境。


  而“好戲”真的要發生了,許言那猙獰的麵孔又出現在眾人麵前,這裏的人大多數都知道他發起火來將會是什麽下場,所以有的人雖然想偷偷溜走,可又迫於害怕被許言發現,因為那樣做的下場更慘,所以沒人敢動一下。但隻有牙風依楠沒有任何表情,她望著許言;還有就是導致他發火的罪魁禍首離偌遙,她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似恨非恨,又似得意非得意,這個青樓女子,實數大膽者大造。


  許言這回是真的怒了,他氣憤的大喊一聲:“來人!”這一聲非同小可,回音還未消失就有一隊官兵聞聲而來,嚇的西言趕緊跪在許言麵前求饒。


  “許、許公子,許少爺,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這兩個賤丫頭一般見識,她們不懂事,是我沒管教好她們,請您、請您……”西言被嚇的連話都說的哆哆嗦嗦,許言也趁機大顯威風。


  “西媽媽,您放心,我不會為難您和您的院所,更不會傷及無辜,隻不過這兩個對我大不敬的賤女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否則我許言還怎麽見人!”許言特意把聲音放大,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何況,我爹是宰相,這件事我若是不這樣處理,將來傳到別的朝廷大臣耳朵裏豈不是要壞了我爹的名聲!來人,把這兩個不知好歹的臭女人帶走!”許言的一聲令下,離偌遙和牙楓依楠就成了飛不走的鳳凰,但她們二人並不抵抗,臉上的表情依然是一個冷漠,一個麵帶笑容。


  “許少爺請手下留情,我“霧醉樓”全靠她們支撐門麵了,您若是帶走她們,我這裏豈不是要關門了麽?還請許少爺寬寬心,放了她們吧!”西言連忙求情,她可不能眼看著自己辛苦養了幾年的“搖錢樹”就這麽被帶走了。


  “怎麽,難道您想讓我爹親自來處理麽?西媽媽,我現在可是還尊重你呢,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罷便轉身要帶走“霧醉樓”的兩位招牌。但是,就在他要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卻再次聽到了離偌遙的聲音。


  “慢著!”離偌遙用她那清麗的嗓子喊了一聲,待許言回過頭後,離偌遙笑著說:“許公子,您的派頭也太大了吧?竟然要我們‘霧醉樓’的兩個招牌都去陪您一個人……難道還有許老爺的份不成?不過,我想您的娘應該不會答應吧,我們可不想被驅逐出許家。”


  “看戲”的人都偷偷的笑了起來,隻有西言滿頭大汗,小跑到離偌遙的身邊,小聲對她說:“偌遙,你怎麽能這麽說話?你這樣說,不僅害了你和依楠,還害了‘霧醉樓’!你知不知道?”


  因為此時的“霧醉樓”裏依舊是安靜的很,剛才偷笑的人也早被許言的一眼給瞪回去了,所以即使西言的聲音小,在場的所有人也能聽的清清楚楚。於是許言借題發揮起來:“對啊,離小姐。怎麽樣,即使你這樣對我,我還是很尊重你吧?因為我看得出,你並不是那麽的不明事理,不像有些青樓女子,仗著有幾分姿色就狂妄到了天上,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所以你還是聽西媽媽的話,不要不自量力了。而且你最好也勸勸某些人,不要再把自己放在天上了,否則一旦失足便是千古之恨啊!”


  牙風依楠知道許言口中的“有些青樓女子”和“某些人”說的是她,所以並沒在意,隻是一直在看著離偌遙的笑臉。其實,牙風依楠也一直在想,為什麽無緣無故的,這個平時老是跟自己爭寵的對手竟會由敵人轉為夥伴,同她一起對付外敵。或許真的如她所說,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許言真的太過分了,畢竟她是頭牌,是不能受外界欺負的。


  離偌遙呢,倒也不讓她和“觀戲者”失望,狠狠的又不失文雅的回了許言。“恩……我想許公子的話沒錯。”離偌遙停了一下,作出考慮的樣子,使得“觀戲者”摸不著頭腦的亂猜。


  “咦,你說這偌遙小妞到底要幹嗎呀?”


  “還用說麽?她和牙風依楠向來是仇敵,她肯定是想趁機報複一下牙風依楠!”


  “不對吧,我看她是要救依楠,否則她剛才就不會在許言麵前那麽放肆了。”


  “這你們不懂,她這是要先激怒許言,然後再憑她的美色來找後路,最後呢,反而讓牙風依楠陷了進去。唉,現在的青樓女子可真不簡單啊,這麽一個小妞就這麽有心計……”


  “咳咳……”離偌遙聽夠了他們的議論後,以咳聲示意他們該停一停了,然後她接著剛才的話說:“是啊,這裏的確有某些人把自己放在天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聽了離偌遙的話,許言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看,我說對了吧?”


  “可是……他好象並不是我們青樓中人吧?”離偌遙的這一翻話,不僅惹來了“觀戲者”的紛議,也讓許言大吃一驚,一時不明白離偌遙的話的意思。


  “我們‘霧醉樓’的頭牌雖然孤傲的很,卻還不至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否則她從一開始就不會接客了。倒是隻排斥了某些人而已。看來某些人若是還要死皮賴臉的在我們‘霧醉樓’裏占著一分席位的話,我想自會惹來其他人的不快吧?”


  “好!”一人突然叫出聲,結果當然是被許言瞪了回去,可他剛要轉身對離偌遙說些什麽,卻聽見所有的“觀戲者”一起叫起了好,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弄的許言隻好指著離偌遙和牙風依楠說:“好,你們有種!你們等著,‘霧醉樓’的招牌就要落地了!哼,我們走!”就在許言轉身之際,離偌遙又說了一句:“慢走,許公子,常來啊!”就這麽一句話氣得許言回頭對著還鉗製著離偌遙和牙風依楠的手下吼道:“你們還站在這肮髒的地方幹什麽,再不走就不用回去了!”


  “哈哈……”許言走後,笑聲、叫好聲和歎息聲一齊發出,“霧醉樓”裏頓時又恢複了平時的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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