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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劍之五用

  外麵的風風雨雨,這正是魏開所期望。選擇來到秦國,而不是去齊國投靠孫臏,這是魏開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


  雖然,魏開前去齊國投靠孫臏,可以快速得到重用。但是齊國的公室與非公室之間的大臣的爭鬥已經很嚴重了。魏開一個外人前去,必定要投靠一方,從而卷入爭鬥中。安邑之行後,魏開已經不想再過讓別人掌控命運的日子。


  秦國相比齊國,首先是較為落後,國人變法強國的心比較強烈;其次,秦國沒有齊國那樣有各種思想衝擊,魏開主張的法家之學在秦國可以推廣而且能夠推廣;秦國軍隊,雖然裝備落後,戰法陳舊,但是秦國人彪悍,不畏死,軍隊一旦改革之後,就能馬上形成戰鬥力,也能保衛變法。


  最重要的是,秦國要強大,秦國就要東出,首先便是要攻伐魏國,這保證魏開在一展所學的同時也能報仇。


  魏開如以往一樣再次來到街頭,開始賣劍。當然,這裏也早早有一些好事者,也早早等待著魏開的到來,仿佛魏開賣劍已經成為櫟陽城街上的一個固定節目。


  當然與前幾一樣,沒有人的答案可以讓魏開滿意。魏開並不氣餒,想當初薑太公釣魚,也是願者上鉤。何況現在,魏開準備釣的乃是一條真龍。


  魏開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麵容肅穆的中年人看著魏開:“你就是那個賣劍少年?”,魏開瞧了瞧麵前的中年人:“明再來,今打烊了”。


  那中年人聽到魏開的話,感覺有點好笑,心想這賣劍的少年賣劍,難道不是要盡快將劍賣出去,然後賺錢嗎?怎麽還會趕走客人?於是:“聽你賣劍,不需要錢。如果能回答你問題,就可以?”


  魏開看見麵前不願意走的中年人:“對呀,不過今打烊了,明您再來”。旁邊的一個稍微年輕人聽到魏開這樣:“你這少年,莫是怕我家公子知道你的答案,你準備開溜吧?”旁邊的中年人等那年輕人完,便:“景監,兄弟出來賣劍不容易,莫要嘲諷年輕人”。


  魏開聽到景監二字,便知道這魚開始上鉤了。便假裝惱怒道:“你這人怎麽這樣話,那你讓你家公子回答我劍之五用,我就把劍給你。如果你家公子,不能回答,那你們可要賠償我誤工費咯。”


  那個被稱為景監的年輕人看著魏開:“劍之五用?我用劍的時候,可是有十幾種用法,不對,有二十幾種用法。你要聽哪五種?”


  魏開聽到後翻了翻白眼,伸手便向那兩人要錢。那中年人看著景監被魏開要錢的姿勢惱怒的樣子,:“兄弟,你可問的是昊,君王,臣子,士人,庶民這五劍的用法?”


  魏開聽完之後,想了一想,:“大概吧”。旁邊的景監馬上:“輸了吧,快點把劍給我”。魏開立刻:“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隻不過你家主人的比較接近罷了”。


  景監聽到後:“那你你的那什麽五劍?”,魏開看著景監便:“那我可要了,完你們要付我誤工費喲”。


  魏開對著景監笑著:“盤古開劈地,而後女媧捏土造人。三皇五帝,傳承至今。仁義禮智信這是上給於我們的五種法則。仁者,指的是人人心德,即理也。義,指的是要因時製宜,因地製宜,因人製宜。禮,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智,指的便是無所不知,明白是非,曲直,邪正,真妄。信,指的是誠實,言出由衷,始終不渝。”


  “這就要求我們順應理,君王要知禮儀,明白綱常之理為下表率;臣子要因地製宜,積極進取,不能固步自封而安於現狀;士人要明白是非,曲直,上可以為國針砭時弊,下要教化庶民;庶民要以誠居心,處世端正,不誑妄,不欺詐,形成良好鄉間風氣。這五劍可是比你所謂的二十幾種用法要好的多?”


  景監此時十分尷尬,此次他與公子出來,隻是聽今日櫟陽街頭出現了一個奇異的少年力大無窮等等。本來以為這賣劍的少年可能是楚國那邊的楚巫,畢竟楚巫喜歡用鬼神之事先吸引眾人,然後再開始達到自己目的。沒想到,這少年居然出這般言論。


  景監也不是一個粗俗之人,聽到魏開的話,覺得魏開的話很有道理。


  旁邊的公子也聽到魏開的言論,也大為驚訝。秦國畢竟是西垂之地,民風彪悍,不像其他六國,士子來往頻繁,文化思想交流頻繁,因而秦國常出悍勇之士,很少聽到百家之言論。


  現在聽到魏開所言,認為魏開是一個有才能的人,那位公子便:“我聽這位兄弟言論好像是儒家之學。這位兄弟,可是齊國人?”


  魏開對他行禮道:“趙齊本為齊國人,後來被仇家追殺,因而逃到秦國。剛才多有冒犯之處,請這位仁兄多見諒”。那位公子聽到後,對魏開行禮道:“有才能的人來到秦國,秦國卻不知道。這是秦國的損失呀,在下乃是贏仲,乃是秦國公室之後。願意聘請先生為府上門客,不知先生是否願意?”


  魏開看著贏仲行禮:“沒想到我趙齊,現在落魄如此。居然還有人願意相信我,願聘我作為門客。這正是上給我指示呀”,假裝感動到:“趙齊願意為公子府上一門客,報答公子今日的知遇之恩”。


  贏仲此時也十分激動,山東士子厭惡秦國的野蠻,秦人是與豺狼為伍的蠻夷,皆不願來秦仕官。現在有一個有才能的人居然願意充當自己的門客,這是他的福氣呀。於是要接魏開到自己府上居住,探討問題。


  魏開看著贏仲:“公子,我還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姐姐,希望公子允許我能帶上我的姐姐”。贏仲聽後更加感動,少年人當街賣劍供養自己的姐姐,這是多麽孝順的事情呀。


  贏仲於是親自駕車,送魏開接葵到自己的府上居住。


  此時,遠在齊國的孫臏聽魏開逃亡魏國的消息後,頓時懊悔不已。這時,齊王來到了孫臏的住處,看到懊悔的孫臏,於是對孫臏:“先生有什麽難處嗎?難道是我齊國對先生不公?先生出來,齊國一定讓先生滿意。”,完齊王便要向孫臏行大禮道歉。


  孫臏見到齊王如此,連忙:“我王不必如此,孫臏隻是懊悔自己害了自己的兄弟呀。”,齊王聞言,:“先生還有家人?那讓我齊國將先生家人接來,也好緩解先生的思念之苦。”


  孫臏聽到後,感動地:“多謝我王。我王還記得孫臏跟我王提起過一個叫魏開的少年?”齊王想了一下,然後:“先生的可是那個救先生的那個少年魏開?”孫臏聽到後:“魏開當時救我之後,我便要求他與我一起來齊國。但魏開乃是魏國公族之後,不願背離故土。果然因為我的緣故,被那龐涓陷害,流亡他國,不知所蹤”。


  齊王頓時也傷心地:“魏開救了先生,先生才能回到母國。我齊國才能得到先生這樣的有才能的人,魏開對我齊國有大功呀”。孫臏聽到後,:“我歎息的並不隻是魏開可能因我受亡,而是歎息魏開的才能呀”。


  齊王聽到後:“魏開也如先生一樣?”孫臏聽到後,回憶道:“我曾與魏開交往。當時,魏國諸士子,都讚同魏國當霸下,效仿周公輔佐成王的舊事,代周子處理下之事。但是魏開作為一個魏人,卻不讚同這種法。世人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呀,魏開居然能夠跳出世俗之言,用不同的角度看魏國。這難道不是一種才能嗎?”


  齊王聽到後:“下攘攘皆為利來,下攘攘皆為利去。這麽魏開此人有非凡的大局觀?”


  孫臏聽後:“我王,可曾聽孫臏當時被困在魏國大牢,正是魏開前去服當時的嚴大夫,前去解救孫臏。嚴大夫的能力,我王應該明白,魏開能夠服嚴大夫,足以證明魏開是一個有才之人”。


  齊王聽到後,大為驚訝。嚴大夫的才能,齊王明白,因而常常派嚴大夫出使魏國,刺探魏國情報。魏開居然能夠服嚴大夫,齊王也覺得魏開是一個有才之人。


  不過,想到魏開不知所蹤,齊王歎道:“哎,有才之人卻往往遭遇不幸。齊國能得到先生,這是齊國的幸運呀”。於是,安排左右這段時間要好好照顧孫臏,便向孫臏告辭離去了。


  孫臏望著離去的齊王,心中十分感動。自己以殘缺的身體卻受齊王禮遇,但又想到魏開的遭遇,頓時難過萬分。


  不過魏開卻不知,那時他和葵剛剛通過漢中之地,進入了秦國,魏開兩人稍微地放鬆了下來,畢竟沒人會想到自己會來到秦國。


  魏國,安邑城。


  追捕魏開失敗的龐涓本來失落地回到安邑,卻得到魏王瑩的詔書,讓龐涓全權代理伐趙韓的事宜。龐涓頓時十分興奮,自己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一展宏圖。於是,各種命令從上將軍府中傳出,魏國整個戰爭機器開始快速地旋轉起來。


  魏國頓時陷入一片興奮當中,終於要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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