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男人想多,對腎不好!
“你攔著我幹嘛?”
我沒有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幾步,卻被他猛地追了上來,瞬間用手搭在牆上擋住了我的去路。
他這人可真是無理!
頓時,他這一出又激起了我心裏的怒火,我猛地一抬頭,還沒等我說什麽,就感覺他的臉直接衝著我就過來了,嚇得我急忙往後一躲,一個不小心就摔在了地板上。
“你看你,這麽不小心。”
我剛摔倒,那人忽然又衝著我的臉貼了過來,眼看著那張臉在我麵前急速放大,條件反射一般,我一巴掌拍了回去。
那真的是我不小心的,人的條件反射是沒有辦法的。
但我一點兒都不後悔,對待這種人就算打十個八個的巴掌都太輕了。
“你,你敢打我,”
那人劍眉一指,抬手就要衝我還回來,我隻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住手!”
突然,有一個聲音攔住了他,我感覺也沒有手放下來,就慢慢睜開了眼,看見裴鞘忽然站在我麵前。
再然後,我就忽然在眾目睽睽下被裴鞘拽走了。
等後來坐到他辦公室的時候,才想起問裴鞘,他剛剛幹嘛要拉我的手,這下所有人都看見了。
“看見就看見了,怎麽了?”
裴鞘突然特別生氣的拍了拍桌子,又匆忙灌了一杯水下肚。
我感覺他喝水的時候,整個喉結都在顫抖著。
可想而知,他真是氣到了極點。
“你看看,這就是你要的,對嗎,要不是我今天過去,那個二流子就欺負到你頭上了!”
裴鞘忽然把杯子使勁兒砸在桌子上幸好桌子下麵有墊子,不然我覺得玻璃的桌麵跟水杯都非碎掉不可。
“你幹嘛這麽生氣啊,現在不都沒事兒了,”
這件事兒我還納悶呢,他生氣有什麽意思。
況且要生氣的是我好不好,我都沒生氣,他這算什麽道理。
“對,你不生氣,你不知道我看見他都想掐死他了。”
裴鞘忽然摁著我的肩膀,憤怒的跟我說,他就是看不慣別的男人這麽看我。
當時,我的心又一次顫動了。
我跟他互相對視著,沉默了許久許久。
從兩個人的眼球裏,看到的都是明明都是對方,可是我心裏就有一種暗示在不斷提醒我,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捏疼我了,”
我慢慢鬆了手,有些尷尬的把眼神收了回來。
自然裴鞘也把手鬆開了,但他的眼神卻又略顯堅定,看著我的目光,讓我總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坐吧,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裴鞘這人就是功夫極佳,一個轉身就能變一張臉出來。
等我再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以往的鎮靜,坐在我對麵的位置,絲毫看不出之前臉上有任何的不適。
我問他我們之間能聊什麽,要單單隻是這次的事情,我覺得不用聊了。
對於這次,我完全可以既往不咎,或者說把它埋心裏的。
我知道一個劇本的重要性,也知道選演員挺不容易的,再說又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天,我覺得還是安靜一些為好,不隻是為他,也為了裴鞘的付出。
“你真是傻透了。”
裴鞘突然罵起我來,說他當初就已經警告過我,劇組不是一個好地方,如果沒有人脈跟資源就會受到欺負的。
現在我怎麽還能包庇這件事呢,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淡然一笑,自己還能怎麽想?無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麽多天了裴鞘還能不知道我怎麽想的?問這一句多餘的話也隻是因為在氣頭上而已。
“我現在知道了,所以你就別再說了。”
裴鞘苦笑一聲,說我還是認識不到,不過之後不會再不跟別人說我們沒關係了,他作為我的家人跟朋友,不能對我不負責任。
他們的江湖他管不了,但我的幸福一定要為我操心。
而且在這個社會裏,沒有關係就會被人欺負,被踩在腳下。而要想不被欺負,得到相對公平,就隻能通過關係。
“你們那個醫院,水比這兒淺的多。”
裴鞘忽然就想一個長者一樣,發自肺腑的跟我說了幾句話。
那一刻,裴鞘似乎又變了一種樣子。
我仰望著他,卻感覺心裏還是蠻舒服的。
可是這樣難道不麻煩嗎?
我這個敏感的心又開始噗噗亂跳了。
我跟裴鞘說,不然我就不去劇組了,換一個地方工作。
“你想去哪兒?”
裴鞘突然凝視著我,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去哪兒都可以啊,隻要別給你帶什麽麻煩就好。”
我慌張的轉了下眼珠子,卻又被裴鞘看見了,直接說沒什麽麻煩的,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我何必操心那麽多。
“這樣吧,我看著給你安排,總之,那個藝人的助理是不用做了,可以給你換個人。”
我默默點點頭,很相信他說的話。
裴鞘對我而言,就是很有安全感的一個人。
“你還這麽相信我?”
“對,我很信任你。”
裴鞘聽到我這麽說,板著臉轉過身,結果我就看見他微微上揚的嘴角。
我覺他心裏還是很開心的,畢竟信任這件事還挺重要的。
如果我跟雲鵬之間的信任再強一些,我們會不會能走的更遠一些。
有時候,我又會陷入這種無聊的怪圈中,不能自拔。
某一個事兒,某一句話,都會成為一個令我引起回憶的點兒。
“行了,我送你回去,這件事也到此為止了。”
我覺得裴鞘應該是猜到了什麽,突然抓著我的手出去了。
當然,這一次又是在各種人的目光中。
回家之後,裴鞘又安頓了我許久,跟我說給我放了幾天的假,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下了。
等過幾天再給我安排新的地方,到時候再去新的環境。
“放心,下一次肯定不會是這樣了。”
“我知道的。”
我看著他的眼神,給了他一個微笑。
默契這種東西,真的不言而喻。
我想說隻要這樣就好,淡淡的,簡簡單單的,不用再關心任何複雜的外在。
“你去哪了?”
“我出門了啊。”
幹嘛這麽找急忙慌得找我。
我才前腳剛出去,裴鞘後腳就打電話來質問我出去幹嘛,他現在已經到家了,要帶我去劇組。
這麽快?
之前不都說好了,他讓我放鬆個幾天,這還沒多久,就要帶我去公司了。
這人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好了,我很快就會回去。”
無奈對答完,拎著剛采購的一些東西,轉頭走向了家的方向。
裴鞘這次不知道又給我安排什麽,但都坦然接受便是。
可還沒等我到家,裴鞘的電話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了過來,拚命催促我回去,並且還大聲放話要來接我。
其實我已經到地鐵口了,來這兒不過幾分鍾的路程,這人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就幾分鍾而已,又能怎麽樣。
結果裴鞘卻突然暴跳如雷起來,
“你再不回來就別去了,今天是個女一號,我跟她關係還算不錯,所以才讓你去的,你怎麽不知好歹呢。”
嗬,這次口氣真大。
也罷,我趕緊加快我這小碎步吧,人在屋簷下,總得學會低下頭吧。
再說我要掙人家的工資,人家總不能求我做。
等我剛一下公交車,就看見裴鞘斜靠在他的跑車上,壓著下巴瞪大了眼珠子
“裴總,今天換了新車啊”
我還笑盈盈的打算套近乎,裴鞘就突然抓過我的手,表情低沉的把我帶上了車。
“係上安全帶。”
“哦,好。”
我愣怔了下,急忙係上 ,否則就他那個開車的速度不得把我甩出十米開外才怪。
這一路,估計又要無言以對了。
我剛這麽想,就聽見裴鞘恢複柔和的聲音,伴隨著低沉的味道說,
“去哪兒了,是不是跟誰約會去了。”
這一大清早,我能跟誰約會啊?
再說,有去約會的人一手的早點嗎?
裴鞘頓時觀察了下我的手,淡淡咳嗽了幾聲。
而我無奈的給他翻了幾個白眼兒,說他真是想多了。
男人想太多,對腎不好。
“你還真是清楚,不過我的腎好得很,不信你盡管試試再說。”
我聽了這話,瞬間那一口剛進嘴的豆漿沒差點兒噴出來。
這人幾日不見,愈發厚顏無恥了。
就算開玩笑,跟我也太不顧忌了。
“好了,你快好好開車吧。”
一想完,我又暗自翻了幾個白眼兒。
裴鞘雖說就問了我一句,其實也就是有些吃醋,擔心我跟孫雲鵬聯係。
他不知道的是,我們已經失去聯係很久了,在我這幾天的感受裏,我們的人生估計也不再會有什麽交集了。
沒有誰是聖人,也沒有誰不心痛,既然互相傷了對方,最好再也不要開始。
“就是這兒了,下車吧。”
兜兜轉轉,裴鞘又帶我來了一個影視基地。
這兒看樣子比上次的好了很多,清一色的古代美女扮相,要在這兒住上幾天,真不知道會不會看花了眼。
我問裴鞘他覺得哪個女孩好看,裴鞘得意的跑了個媚眼兒給我,又低頭跟我耳語說,
“我覺得哪一個都好看。”
這人,還真是臉皮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