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對峙公堂
“啊!”
法院門口,我差點被絆倒。
“喲,我當誰呢,走路這麽不小心,以後啊還是得多看看路,別這麽年輕就不知道往哪兒走。”
婆婆收回資金那雙老腿,挑釁的看著我,這一刻她徹底的撕下偽裝,拿出了她在村子裏拿手的潑婦樣子,瞪眼扒皮的看著我!
好家夥,這找茬都找到法院門口了!
要不是看在馬上就要開庭的份上,我真怕自己會跟她斤斤計較起來。
不管是之前他對我偏激的言辭,還是現在的行為,我覺得我以後都不可能在那麽溫順的服從下去了。
況且今天過後,我們就再也不是一家人了。
“媽,我們進去吧。”
就在我剛要張口的時候,就看見婆婆被一隻大手拉了進去。
而這隻手的主人又用冰冷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好像我才是那個始作俑者一樣。
“米小姐,我們進去吧。”
“蒽,好。”
我的律師看他們走了,這才帶我進去。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材料也極其簡單。
因為我們本身沒有什麽財產,所以隻要判定離婚成立就好。
而我為了這件事,也就稍微做了點兒功課,把我在醫院的證明開了一些,以便能很快結束。
可雲鵬卻根本不這麽想,我見他拿了很多的東西,坐在我對麵的時候,婆婆還時不時用異樣的眼神看我,頓時看得我有些頭皮發麻,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王律師,你說這件事能很好解決嗎?”
我這時候隻好問律師,律師說隻要他們不是故意找證據侮辱我的,這個婚是很定能離的,但如果他們偽造了證據,或者找了一些假設事實出來,並把他們加以包裝成了真的,那就很難確定了。
頓時,律師的這話讓我心裏漸漸忐忑起來。
我擔心婆婆那晚的話是真的,所以在後麵說話的時候竟有些語無倫次的。
這時候,律師隻好給我使了個眼色讓坐下來,換他來說。
可我剛剛明明做好了打算,站起來的時候就有些恍惚了。
尤其是我隻要一看到婆婆那個邪笑的眼神,立刻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說到離婚,我倒是有幾點想說。”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忽然,輪到被告發言人講話的時候,婆婆站了起來,感覺她胸有成竹的看著法官,我一時就有些懵了,因為實在猜不到自己有什麽把柄在她手裏。
“這位女士,請問您跟原告是什麽關係?”
“我是她婆婆,和他們住在一起,所以他們之間的事兒我都清楚得很。”
婆婆一直用不懈的眼神瞟著我,然後就開始信口雌黃的說,
“我兒媳婦早就和一個男人有染了,所以才這麽想離婚,就是為了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你胡說!”
我頓時就有些控住不住自己,破口說道婆婆這都是瞎編的。
我跟裴鞘本來就是清白的,所以我哪兒受得了這種侮辱。
但婆婆一見我這麽生氣,就像來了後勁兒一樣,直接從醫院開了證明,說我的第一個孩子就不是他們家的,至於是誰,她看在我們過去的麵子上,就不多說了,不過這件事是確實存在的。
說著,婆婆就把證據遞交了上去。
我看著那個證明,一時間語塞到說不出話來。
畢竟,那個真的是確實存在的,我百口莫辯。
不管前提是什麽,我都在婚內出軌了。
刹那間,我就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雙眼無神的看著桌子上的材料,任憑眼前的東西淩亂的在我眼前飄動著。
我感覺自己眼前忽然出現了很多的小星星,總是在一閃一閃的看著我。
“原告,你有什麽話要說?”
“啊,什麽?”
這時候,律師急忙在一旁悄悄說,一定要穩定下來,平靜的說清楚這件事,不然到最後,受傷的還是我自己。
我隻好咽了咽喉嚨,急忙調整了下心態說,這件事子虛烏有,我從來沒有跟什麽男人在一起過,結婚的這幾年,我一直做著我該做的事兒,為這個家日益操勞著,從沒有什麽對不住他們的地方。
到是我丈夫,在我出差回家之後,竟然跟為他治病的女醫生通奸,而且被我當場抓住。
“還有這種事兒?”
“就是啊,天哪,這也太過分了。”
頓時,下麵嘈雜聲一片,有指責我的,也有指責雲鵬的。
總之說什麽的都有,我聽見還有人說我們倆都不厚道,說不定就是個有所屬,既然沒孩子,還不如離了算了。
婆婆跟雲鵬應該沒想到我會這麽說,兩個人忽然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隻是一味的開始跟律師溝通起來。
幾秒鍾之後,他的律師忽然站起來問我證據在哪,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他們是可以告我誹謗的。
我頓時不假思索的張口就來,
“證據就是那個女醫生,不信的話我可以給她打電話。”
之後我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自信,就直接給白鈴打了過去。
我當時覺得她一定會幫我的,況且有什麽理由不幫我,就沒按律師的意願,直接問她,
“你那天是不是跟雲鵬在一起了。”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您的話,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頓時,白鈴就掛了我電話,而且我打過去的時候,她就一直處在關機狀態了。
於是我就變成了法庭上那個最可笑的人,隻能呆呆的看著無數雙下麵的眼睛向我投來各種各樣嘲諷的目光。
似乎都在說,明明是你出軌了還想埋怨別人,到頭來還不是一文不值。
“法官大人,我覺得我的當事人需要冷靜,我建議暫時休庭。”
就在這時,幸好由律師出麵急忙幫我救了場,不然這次離婚我不僅一分錢都拿不到,很有可能還要淨身出戶了。
“好,暫時休庭二十分鍾。”
隻聽到法官一聲槌響,前麵的這些才算是告了一段落。
但我因為剛剛的事兒,不停的揉著臉,覺得自己都有點兒撐不下去了。
“你要知道,這就是法庭,一定要學會隨機應變,所以下半場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在一意孤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律師說剛剛真是為我捏了一把汗,我也不想想,大庭廣眾下,一個女人又是一個醫生怎麽可能會當著我的麵兒承認她的苟且之事。
況且我是撞上去的,這證明我原本就知道,那再問她一次,不就相當於侮辱她嗎?
這個律師也是個女人,所以她一下就給我分析出了原因所在。
可我當時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想急於證明自己,於是就弄巧成拙了。
“下一場千萬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律師跟我分析了原因後,我就像又被敲醒了一般,努力暗示自己一定要沉穩的麵對接下來的一切。
不管他們母子倆怎麽說,我都要一口咬定我沒有婚內出軌,出軌的是他們。
而且,還要說我孩子的事情,是他們故意讓我流產的。
“好,我們下麵開庭!”
我呼了一口氣,等待著後續的結果。
誰曾想,一開庭婆婆就又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法官大人,我兒媳婦的確跟一個男人有染,這一點我是有證人可以證明的。”
什麽?還有證人?一開始為什麽沒有說呢?
我忽然又有些慌亂了,而律師在下麵急忙握住我的手,跟我使了一個肯定的眼神,我這才咬著牙坐定,等待著那個證人的出現。
雖然我知道一定不會是裴鞘的,但我還是有些擔心那個人是誰。
我覺得我身邊根本沒有這樣一個可以做證人的人,所以心裏會愈發忐忑的猜測這個人的身份。
結果,法庭的後門緩緩打開的時候,我看到孫雲鵬的大姨,婆婆的姐姐穿了一襲紅衣仰著脖子走了出來。
她當時飛快的用眼神望了下在座的人群,大概是覺得人還不少,嘴角還微揚了下,又用手摸了下自己的盤發,裝作很淑女的走了過來。
“咳咳,那個法官大人,我有話要說。”
“你就是那個證人?”
大姨點了點頭,說她正是。
她之前在我們家住過一晚,就在那天晚上,我竟然流產了,可是在那之前從未聽說我懷孕了。
況且她外甥,也就是孫雲鵬之前根本不舉,所以怎麽會有孩子呢?
“法官您說,是不是笑話?”
大姨說著竟咧嘴抽搐了下,之後看到婆婆的眼神又很快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指著我說,她在此之前就看到過我跟裴鞘在一起,並且還是互相依偎著,有種很膩歪的感覺。
在結婚期間,做出這種事情,不是出軌是什麽?
再說之前流產也有證明,根本就是木已成舟,卻死不承認。
大姨這是怎麽了,說的話真是越來越有水平了。
我覺得要是沒人教他的話,她怕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證人已經敘述完畢,原告還有什麽要說嗎?”
孫雲鵬他們三個忽然十分有底氣的看著我,都在等著我如何解釋。
我默默跟我的律師對了下眼神問他們,憑什麽能證明流產的那個孩子不是孫雲鵬的?況且,我是什麽時候跟裴鞘發生關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