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 營救談何容易
商洛無法斷定紀梟雄會不會借道商域長驅直入,奔襲帝王神境,不過確實存在這種可能。商洛一邊命修士打探消息,尋找以前文域邊界的修士,一邊尋思這事兒的厲害關係。
現在商洛和文域邊界那邊一點關係都沒有,出了天大的事也沒有他什麽事兒,封賞的法器靈石沒什麽作用,他也不缺那點靈石。所以商洛也沒什麽好緊張的。這種事和他關係不大,明神宮也不是靠他商洛一個人,商洛心裏沒啥感覺,犯不著沒事找事給自己頭上壓太多的東西。
他現在有些不安的是,這次回帝王神境,明神宮給自己的封賞非常不爽快,恐怕是黃鬥寶在作怪,如果黃鬥寶對自己失去好感,想打壓他,這事兒倒很麻煩。黃鬥寶修為不高,卻權勢滔天,被他惦記上了,可沒什麽好處。
商洛不知不覺的又把明神宮內鬥視為第一要務,而文域邊界的事反而覺得不怎麽重要了,這大概也是多數明神宮修士麵臨的處境。
他實在沒辦法,明神宮裏麵的勾心鬥角直接就關係自己的身家性命,不重視都不行。就在這個時候,紀嫣然回賀府了。
商洛急忙屏退左右,紀嫣然打出一塊玉牌道:“昨天的最新消息,黃鬥寶拿著文淵閣對封賞有功修士的方案問明神,明神不滿意,駁回了方案,讓文淵閣重新商量。今天封賞之時沒有對你下令如何封賞,就是這個原因。”
商洛神識一掃玉牌,又仔細看了一遍,沉吟道:“這麽說,明神是肯定我的功勞的?想提拔封賞我去對抗黃鬥寶?”
紀嫣然道:“既然明神站在你這邊,他黃鬥寶不過就是明神身邊的一條狗,他敢拿你怎麽樣?”
“嫣然說得不錯,隻要明神信任我,啥事都不會有,可真正不能馬虎的還是明神那裏。但是我已經離開明神宮這麽長時間,和明神宮的大能修士都不熟,資曆又在這裏擺著,恐怕就算明神宮封賞下來,還是拿黃鬥寶沒什麽辦法。”
商洛和紀嫣然說著話,管家在外麵稟報道:“稟大人,下人通報有客人求見,說是徐連勝家裏的人。”
商洛愣了愣,徐連勝?徐連勝現在還在明神宮監獄裏關著,他家裏人找我,恐怕是想讓我營救徐連勝。況且徐連勝的女兒徐玉英還是自己的親衛修士,絕對是自己人。
商洛猶豫起來,徐連勝和自己也有交情,在文域邊界的時候也是並肩鬥法作戰過的道友,徐連勝多次表示想追隨自己的意思。
徐連勝是分神期大能修士,雖然在鬥法謀略上欠缺一點,但是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大能修士。按理商洛應該設法營救,可徐連勝現在正在明神宮監獄裏呆著,那地方是關大能修士的地方,營救談何容易?
再說了,徐連勝被下獄,雖然最大原因是沒有過分阿諛奉承黃鬥寶,可直接原因是丟了文域邊界仙境,那是實打實的罪名,並沒有冤枉他,這事實在難辦。
商洛在屋裏踱著步,對管家道:“你去先把人帶到客廳,好好招待,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不管怎麽說,到底是徐玉英的親爹,幫不幫上忙是一回事,起碼得安慰安慰,替別人想想辦法不是。
商洛換好衣服,便走出門去,徑直去外院的客廳見客。剛進門,就看見客廳裏站著一個元嬰修士,黝黑的皮膚泛著光澤,長得虎臂熊腰,卻紮著散修頭巾,穿著長衫法衣,看起來十分滑稽。隻見他眉宇間隱隱約約有徐連勝的樣子,商洛心道這修士可能是徐連勝的兒子。
果然那修士見到商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悲切地道:“晚輩徐虎拜見商叔叔,晚輩是前武修徐連勝的兒子。”
商洛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叔,有點別扭不過。一想自己雖然沒有兒子,但和他爹是道友,徐連勝的兒子叫自己一聲叔也是合情合理的,如果娶了徐玉英做了道侶,可就是小舅子了,看樣子沒娶徐玉英做道侶是對的。
於是商洛坦然受之,上前扶起徐虎,好言道:“賢侄不必行此大禮,快起來說話。我與令尊交情非淺,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徐虎抹了一把眼淚道:“商叔,您一定要救救我爹,現在除了商叔,我娘也沒辦法。晚輩不知道該去求誰了,您不答應晚輩,晚輩就不起來。”
商洛聽罷有些懊惱道:“徐大人進的可是明神宮監獄,這種事急也沒有用,你這樣逼我有何用處?是不相信我商洛的誠意,還是怎地?”
“晚輩不敢。”
“不敢就快起來,這事要從長計議,盡量想出辦法來。”徐虎這才無可奈何地爬起來。
商洛問道:“徐大人現在的狀況如何?你見過他了嗎?”
徐虎傷感地搖搖頭道:“晚輩想送靈石都不知道往哪裏送,徐家宗門在濱州神境還說得上話,在文域邊界也認識一些修士,可在帝王神境一點關係都沒有,家父一進去就了無音訊,現在隻有商叔能救家父了。”
“我在錦衣道宗倒是有幾個熟人,先打點一下,讓徐大人少受點罪,至於營救的事還得慢慢想辦法。”
“商叔,隻要能救家父,今後我徐虎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報答商叔的大恩大德。”
“得了,打住打住,我商洛做事從來不圖報答,你叫我一聲商叔,今後遇到什麽事別丟老子的臉就行。”商洛還想安慰徐虎幾句,管家又來報說孫鏜孫大人的人在外麵候著要見大人。
商洛吃了一驚,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和文域邊界大能修士私下聯係,確實有點忌諱。
商洛安排好了徐虎,心道自己的事還沒弄清楚,明神宮對他的封賞仍然在扯皮,就有一幹子修士找上門來,都是些有麻煩的修士。商洛也有些鬱悶,不過在此關頭,一幫子有麻煩的修士聯合在一起,興許力量會大一些。
商洛去了客廳,不一會兒管家就帶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修,紮著修士頭巾,身穿法衣,尖嘴猴腮的,麵相不太好。管家將男修帶到,便掩上房門出去了。商洛從椅子上站起來,男修躬身行禮道:“在下孫福祿拜見大人。”
“坐下說話。”商洛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看樣子此人是孫鏜身邊的修士,隻見他坐下後,從內衣儲物袋裏摸出一塊玉牌道:“這是我家大人的親自刻畫的玉牌,請商大人過目。”
商洛接過孫鏜的親自刻畫的玉牌,用神識仔細看了一遍道:“你既然是孫大人的人,但和本座素不相識,有這塊玉牌很好。”孫鏜的刻畫的玉牌,此人不敢造假,可以相信此人。不過商洛也留了個心眼,來人也可能不是孫鏜的人。在官場上混了這麽多年,商洛已經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
孫福祿仔細觀察了一會商洛的神色笑道:“商大人說的不錯,在下今天來隻是給孫大人傳個話,商大人也不必著急表態,您要是感興趣,再說不遲。”
商洛又看了看了一遍玉牌,臉上沒有表露什麽,可心裏卻掀起了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