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不興這麽耍賴的
見執更修士有意見,商洛不耐煩的解釋道:“本座說是親手,聽明白沒?用法刀不算數,下一個。”
商洛是死皮賴臉的耍賴,反正法器走私販子誰抓到都一樣,隻要抓到就成。下麵的法器走私販子看到這場景,隻要說不是執更修士抓到就可以免去一頓法棍,都說自己被抓和執更修士無關,站在旁邊的執更修士隻有幹瞪眼的份兒。有的執更修士急忙抓住身邊的法器走私販子,生怕跑了一樣。
“在大堂上抓住,能算數嗎?真是豈有此理!”商洛當堂耍賴倒成了名正言順。衙役們隻好又放開法器走私販子,等候商洛審明。
有個法器走私販子實在不成話,實在沒理由了,硬說是自己跑來的。這下惹惱了執更修士,這是什麽地方,你又是什麽身份,能跑到這裏?執更修士不幹,法器走私販子不招,商洛眼瞧著沒法子,隻有再次動用法棍。
“來人,法棍伺候,本座要親自動刑。”執更修士見大人親自動刑,也就無話可說,都閃到一旁,瞧大人怎麽動刑。
商洛祭出一根粗大的法棍,在法器走私販子的頭頂飄來飄去,棍頭不時地點擊著走私販子的後腦,法棍咚咚地敲擊可把那法器走私販子嚇壞了,這不是要當堂正法嗎?這法棍不是要打臀部嗎?怎麽老在頭上轉悠?難道說這文修大人不知道怎麽禦使法棍?
等了一會兒,沒見動靜,私鹽販子樂了,這法棍沒砸下來。商洛在他身後嘀咕了一句,說是這法棍不聽使喚。
商洛又重新祭出一根法棍,鼓搗了一番,法棍還是頂在法器販子腦後轉悠。偶爾砸下,也是砸在一旁的地上,弄得大堂裏風聲呼呼,就是沒個準頭。
商洛又開始鼓搗,祭出的法棍來回重複了還幾次,就是打不中法器販子的臀部。這下法器販子實在受不了了,連續在鬼門關打轉兒,這讓誰也受不了。
“文修大人啊!不興這麽耍賴的,這也太嚇人了,在下招了。”
商洛結束了漫長的堂審,發放封賞的靈石二十塊,又命梅丞修把法器販子押送到神境大城。
馬武修見忙裏忙外的商洛,這才想起自己是主角,上麵的命令可不是商洛幹的這樣,把法器販子押到神境大城裏。
“商大人,卑職不明白您要把他們押送到大城幹什麽?”
“押送到大城好交差啊!”
“這樣無惡不作的法器走私販子,兵管官衙已經下令,審完供詞,直接就地在邊緣地帶砍了,省得麻煩不是?”
“兵管官衙讓直接在神境邊緣地帶砍了?”商洛頓時嗅到了不對勁的味道,兵管官衙是神境鬥法治安機構,隻有抓人的權力,哪有直接下令這般辦事的?
“今天捉到的囚犯,下午才押回來,光本座賞罰分明就用了一下午,審完了?誰審的?”
馬武修一愣神道:“當然是卑職審的。我說商大人,這些法器販子可都是罪大惡極之徒,您怎麽老護著他們?”
“什麽叫護著他們?審案是你馬武修幹是事嗎?他們犯了什麽罪,怎樣判刑,是斬首還是抽魂煉魄,是你馬武修說了算的?隻有將他們押送到文修官衙公審,才可以明正典刑。”
馬武修瞪圓了雙眼,隻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好,看來在商洛麵前胡攪還不是對手,嘴皮子功夫確實不是商洛的對手,實際上動刀子也很少有對手比他差勁。
馬武修隻有求助在一旁看熱鬧的梅丞修:“對了!在下說錯了,還是讓梅丞修審斷,這邊緣地帶沒有七品文修,是梅丞修執掌文修職權。”
梅丞修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在商大人麵前哪有在下審理的道理?商大人是從五品,我是八品,差遠了,理應由商大人坐堂審理。”
“商大人是法器提管官衙的法器提管文修,和審案八竿子打不著,你不用管他,叫你審你就審,這是兵管官衙的意思,也是神境文修官衙的意思。不要多事,快審,審完了砍人我好交差。”
商洛越聽越不對勁,礙於自己的身份,對於這樣的事,想拖延時間,隻有胡攪一通了。梅丞修卻是越聽越迷糊,左瞧瞧商洛,右瞧瞧馬不行道:“感情商大人不是濱州神境派來的?你們到底誰說了算?”
“商大人是半道跟來瞧熱鬧的,我說商大人,敢情您跟來不是幫忙的,是在這裏胡攪瞎摻和的。”
商洛見身份暴露,隻有胡攪下去道:“現在誰說也不算,還是明神宮說了算,誰也不能徇私包辦,濫用私刑。”
梅丞修總算瞧明白了,敢情搞了半天,在這裏指手劃腳一天一夜的商大人,壓根不關他的事,隻有馬不行才是神境下來辦差的。
“馬武修,你才是兵管官衙親自派下來的?”梅丞修最後確認一下到底誰是主角。
“昨天不是給你看了公文?是不是還要看一遍?我是兵管官衙派下來緝拿走私販子的,我的意思就是兵管官衙的意思,聽明白了嗎?”
“是是是,你早說啊!弄得在下不知聽誰的好了。”
“現在知道也不晚,趕緊拿印簽押砍人,我沒功夫和你們胡攪瞎摻和,砍完人得趕著交差。”
商洛見馬武修急不可耐要在邊緣地帶砍了走私販子,越發感覺這裏不對勁,心道不審清問明案犯就砍頭,兵管官衙事後怎麽向上峰交代?能解釋清楚嗎?一定有案犯的供詞才能說得過去。這供詞哪裏來?今天下午才把罪犯押到文修官衙,自己又耍賴胡攪一通,不過是心疼那幾十塊靈石,他們根本沒時間審理案犯,馬武修這麽一轉眼的功夫就拿到了供詞?就是一個案犯說幾句也要刻畫到深更半夜,商洛一百個不信。況且馬武修一個不咋地的修士,手腳麻利不到哪去,也沒權力審問案犯啊!那供詞哪裏來的?梅丞修也不像是給他幫忙了。
果然,馬武修像想到什麽大事一樣,一拍大腿道:“梅丞修,我審問供詞的時候你也在場啊!你看,怎麽連你也忘了。”
“是啊!在下是在場,看見馬武修一個一個的,抓住他們的手按手印,這法器走私販子審不審沒區別。”
馬武修一見梅丞修說露了嘴,急忙接話道:“梅丞修,這法器販子審是一定要審的,按了手印就算招供了,你說是不?”
“就是就是,有手印就算招供。”梅丞修也隻有順杆往上爬,來掩蓋供詞的來曆。
“那還囉嗦什麽?現在就用印,砍了明正典刑。”馬武修等不及了,急需砍人走人交差。
商洛見他說話不好使了,雖然不知道兵管官衙是什麽目的,可人死了就沒有對證,供詞可就是唯一的證據,不行!還要胡攪一通,讓他們砍不了人,大不了來硬的,手裏的法器可不是吃幹飯的,他們也見到了,肯定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