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幻境?洞房?
見她這個樣子,麵前的胖女人很生氣,伸手在她額頭戳了戳,“還看什麽看,不趕緊去做事!”
被這麽一戳,她有些想起來了,自己似乎是在這裏工作來著,剛才正在給店子裏下貨?
轉頭看去,她的身後是一個小超市,裏麵還有一個人正在裏麵選購東西,而眼前正是一輛送貨的小車。
皺了皺眉,有伸出雙手抓了抓。
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傳來。
她……好像忘記了什麽?
聽了老板娘的話,她走到那小車的前麵正準備搬東西。
卻不知何原因,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做。
“我這是怎麽了?”有些迷茫的看向遠處,那裏風景依舊,隻是行人少了一點,偶爾路過三三兩兩的人。
突然,一個小孩闖進了她的視線,那一瞬間,像是一記重錘錘在她的心中。
“孩子……”
不對!
一切都不對!
她不屬於這裏!
她還有個孩子!
伸手往腹部摸了摸,那裏有一個極其輕微的心跳在律動。
雙眼頓時放出一片光芒來,是了,她還有個孩子,還有一個她愛的人在等著她,這裏根本不屬於她!
就在她這般想的同時,一切都想起來了,眼前的場景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本該是站在那具骸骨裏麵的,現在卻不知為何又來到了一個城鎮裏麵。
身邊不停走過來來往往的人,身上卻穿著古代的服裝,車水馬龍,卻也繁華無比。
心中頓時有些疑惑,這裏又是哪裏?
剛才的那些是幻境的話,這些難道還是?
然而,就在她這般想的同時,耳邊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琴音。
似三月春風拂過少女的臉頰,輕柔婉轉,纏綿不已。可以說,除了曾經饒赫清彈出的琴音,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琴聲。
隨著琴聲越來越近,她站在原地眯著雙眼。
遠處的古裝的行人們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好奇的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卻見一個十八抬大轎緩緩過來,上麵水墨畫的輕紗輕輕擺動著,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琴聲就是從這裏麵傳來的。
南歌就這般站在了原地,並不是她不想往旁邊躲開,隻是她的腳如同生根了一般根本不能動彈,更可怕的是,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點靈力。
也就是說,現在的她跟常人一般無二。
抬著轎子的人越來越近,她卻看見那些人的臉越發的模糊起來。
抬頭,那水墨畫的簾子裏麵已經沒有了聲音,回過神,麵前不足十厘米處,一張笑顏如花的臉乍然出現。
“嘶……”
那人嘴角微微上揚,伸手便摟住快要倒下的她。四目相對,一聲輕歎傳來:“南歌。”
這一聲輕歎,似有萬般無奈,也有千般滿足。
聲音很是醇厚,如同她見到他第一麵時的那樣,像一壇陳釀了許久才起封的酒。
南歌卻咬了咬牙,臉色有些不太好的看過去。“饒赫清!”
“我終於找到你了。”
對方淺淺一笑,嘴角越發的上揚,一雙眼睛裏麵滿是笑意,溫柔的能夠膩出水來。
“你對我做了什麽?”
心中雖然有無數問題,可最終問出來的也隻有這一個。
眼前的這個人令她感覺到陌生,就算是當初他失憶不認識其他人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
眸光抬了抬,她往轎子上麵看過去,裏麵的小桌上赫赫然擺放著那伏羲琴。
一切看起來很正常,卻又很不正常。
比如她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裏又是哪裏,為什麽她完全不能使用靈力,再比如師兄去哪裏了……
見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陰沉,饒赫清也不惱,“我並沒有做什麽,這裏本就應該是我們生活的地方。南歌,我帶你去看看咱們的婚房。”
前麵說的好好的,後麵突然一下子話鋒一轉,伸手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有些自言自語起來:“你之前不是說我喜歡別人把你丟下了嗎,這一次絕對不會了。”
“我不僅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還要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直到咱們的寶寶出世……”
耳邊的聲音如同催眠曲一般傳來,饒赫清抱著她一步步的往上走,她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開口。
那轎子也開始動了,一直往前走去。街道上的人這才回過神來一般看著轎子上麵的人。
“他們看起來好般配的樣子啊,以後我也要嫁給這樣的男人……”
“他們看起來真般配。”
“誰說不是呢,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優雅沉穩……”
聽著這樣的議論聲,南歌的心漸漸開始往下沉。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在夢境裏麵一般,完全沒有真實的存在。
轎子一直到了一幢府宅門口才停下來,門口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門口站著很多人,沒有一個能看得清他們的長相,看上去十分詭異。
此時此刻她的喉嚨一鬆,這才能開口說話。
“饒赫清,你是不是瘋了!”
被點到名,饒赫清隻是輕輕的笑了起來,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下去。“我沒有瘋,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你……”
“噓……不要說話,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
說完,隻見他手指微微一動,南歌身上的衣服瞬間變換成了大紅色的喜服,鳳冠霞帔樣樣俱全。
麵前的男人身上本是天青色的長袍,一瞬間也換做了古代時候的喜服,大紅的顏色映襯著那張俊顏越發的柔和。
南歌心中一驚,正要說話,人卻被他抱了出去。
落地的一瞬間,還夾雜著他的聲音,“可以開始拜堂了。”
下一秒,那門口的喜婆便開始喊了。
跨火盆,拜堂一樣不落。
這一次,南歌又不能說話了,身體不聽使喚的跟著他做著這些,直到夫妻交拜的時候,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上麵被咬出血來也渾然不知。
強烈控製著自己的身體這才沒有讓自己彎下腰去。
“咦?怎麽回事,新娘怎麽不拜?”
喜娘有些疑惑的朝南歌看過去,頓時像過來人一般笑了起來,“怎麽著,到現在就害羞了,都快要拜完堂了就別這麽別扭了吧。”
說著伸手在她的脖子上一按,南歌悶哼一聲,一瞬間,死死的控製著自己的身體偏了一些擺了擺。
對於這些喜娘自當時不會在意的,然而在饒赫清的眼裏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不過始終是笑眯眯的看著她。
“好了,拜完堂了,送新娘子回房,新郎要陪客人咯……”喜娘笑嘻嘻的揮舞著手中的小帕子。
然而,饒赫清卻突然揮了揮手,外麵本來是晴朗無雲的天色,瞬間黑了下來。
“我看就不用陪客人了吧,應該洞房才是。”
喜娘頓時一愣,抬頭看去,卻見他眼睛的瞳孔縮了縮,一瞬間便又轉身揮了揮手怕,“啊呀對呀,現在天色已晚,應該洞房才是。”
說著帶著身邊一幹人等圍了過來,“送入洞房……”
話音一落,饒赫清再次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後麵走去。
一路廊腰縵回這才走到了喜房,此時的南歌有些發暈。
腦袋雖然暈,心中卻跟明鏡似得。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洞房。
她還懷著孩子,更不能……
就在饒赫清將她放在床上轟走了所有人之後,這才感覺到喉嚨一鬆,她知道自己又可以說話了,可惜身體還是動不了。
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這般沒用。
“你如果今天敢對我做什麽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
誰知道這柔愛黑氣能夠聽了突然笑了起來,“一輩子嗎?我倒是希望能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這話說的有些感慨,又有些無奈。
走上前,坐在她的身邊。南歌又開始緊張起來,“你……”
“放心,我知道你現在懷孕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男人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
南歌還想說什麽,卻見他突然撇過頭朝著那貼了“喜”字的窗子看過去,臉色微微一變。
現在她完全沒有靈力,五感的感官也退步了不少,所以饒赫清察覺到了什麽她也不知道。
正當她想著,麵前的男人卻已經回過神恢複了正常。
“你先在這裏坐一會,我出去有點事情,馬上就回來。”
聲音很是柔和,如同丈夫在叮囑自己的妻子一般。
如果是師兄這樣跟自己說話,想來她是會很高興的,但眼前的人是饒赫清。
她沒有作答,心中千般萬般想要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卻沒有問出口,因為她知道即使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隻要他不對自己做什麽就好。
見她沒有太大的反應,饒赫清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才轉身往門外走去。
一時間,屋子裏麵除了紅色蠟燭饒紹的聲音便再無其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卻聽到外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眼前的紅蠟燭也發變得模糊起來,一如之前見到的喜娘的臉一般。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清冷又焦急的聲音,一瞬間,她像是被揭開了束縛一般站起來朝門外跑去。
“南歌!”那個清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