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街頭賭術 手串到手
“喂,本小姐在跟你說話呢……哎?你去哪裏?”
雷雨心還跟在後麵糾纏,南歌卻拍了拍衣擺,朝那邊走過去。
這點小伎倆對於前世賭術超群的她來說根本入不得法眼,但凡每次那灰衣男子在放下盤子之後都會有一個細節性的小動作,那就是會雙手撐在桌沿邊上。
別人看不見,她卻看得一清二楚,並非男子賭術超群,而是每次那手指在下麵稍微一動,上麵的骰子就會變。
知道了這個原因,再加上自己的賭術,她對那手串已經是勢在必得。
圍觀的人一個個敗退,甚至有人開始懷疑是不是灰衣男子在搗鬼。
“這話我先前就說了,本人稍微有那麽一丁點賭術傍身,這根本怪不得我啊。”見再也沒有人上前來,灰衣男子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收拾好東西正打算離開。
“等一下。”南歌說著,將前幾天買衣服剩下的一百塊錢遞了過去,並且衝男子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叔叔,我也想試試,可以嗎?”
男子一愣,眸光裏的譏諷一閃而過,既然是送前上門,那他就當仁不讓了。
不過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雷雨心當場就嗤笑了一聲,“哎喲喲,這麽多人都輸了,怎麽就你運氣好不成?”
南歌淡淡一笑,運氣這東西還真不好說。
接過黑衣男子的盤子和骰子,裝作有些希冀的看了看灰衣男子,“叔叔,咱們一塊搖還是誰先誰後?”
灰衣男子哈哈一笑,方才都是兩人一起的,不過現在手上的錢也掙的差不多了,也就隨手揮了揮,“那就我先搖吧。”說罷,手腕一連翻了好幾十下後這才停下。
耳朵微微一動,衝著骰子撞擊的聲音,南歌已然聽出裏麵的點數:兩個三、三個五,一個六。
算起來已經是很不錯了,隻不過這腕力還得回去練練。嘴角噙著笑意,南歌也開始動了,雙手抱著個盤子和大碗看上去胡亂搖了搖,停下之後卻並沒有迅速放在桌上,而是彎腰將它放在了地上。
灰衣男子見狀,臉色突然一變,“小丫頭,你這是什麽意思。”
“哦,我覺得這樣比較接地氣,說不準一下子運氣就來了呢,再說,也沒有規定一定要放在桌子上的吧。”南歌狀似有些天真的說道,而後掃了一眼在場的人。
隻聽見那些人先是一愣,然後臉色便有些不好了,這丫頭的舉止雖然古怪,但是剛才沒有一個人贏更是古怪,難不成。
站在一邊的雷雨心更是恨不得跳腳,這個女人,居然幾次三番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心頭怒火越發旺盛,而且在看南歌將盤子放在地上之後不由不屑的哼了一聲。
“雖然確實沒有這個規矩,但早就是不成文的規矩,怎麽著,你以為你的運氣就能比這麽多人好啊。”
理所當然的,她依舊沒有得到南歌的回應。
聽著耳邊傳來的竊竊私語,灰衣男子額頭上已經見汗,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對麵那個丫頭的點數居然比他要大兩個點。要是放在桌上,他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改過來,可是現在……
“怎麽了,還開不開了,難不成你這骰子有問題?”耳邊不斷傳來人們不滿的聲音,越看越發覺得就是那麽一回事。
“開!開!快開!”
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先起了哄,到了後來幾乎是所有人都喊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各路來往的人越發被吸引過來。
灰衣男子現在已經是汗如雨下,在南歌無辜的眼神中,咬咬牙,最終打算收了盤子準備走。
“哎?你還想走?”
就算南歌想答應,圍觀的人們也不會答應,畢竟還是有很多人把錢輸在他手上了的。
兩個盤子當場被揭開,不出南歌和男子的所料,前者的點數確實要大兩點。
“我贏了。”微微一笑,南歌伸手將那串手鏈拿了過來,轉身便走出了人群。
然而,在她走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原來的地方就傳來一聲爆炸似得怒吼:“他娘的,你居然敢出老千!”
原來是不知道誰發現了桌子下麵的秘密,當場揭發。
街道亂了,剩下雷雨心氣急敗壞的站在街角幹跺腳。
方才她明明跟著南歌的身後走著,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卻已經不見人影了。
“你給我等著,那串手鏈隻能是我的。”
這東西要是別人贏了也就算了,可偏偏她不想輸給那個女人,居然三番五次的無視她!
回到家,南歌心情極好的將手串拿出來,此時此刻,腕上的手鏈已經是急不可耐了。
就在手串拿出來的那一刹那,隻見一道青光閃現,沒入拿手鏈青色的玉石中,跟先前幾次一樣,這手串也變得有些黯淡無光來。
將手串收好放了回去,經過今天這件事情她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金和木都已經有了頭緒,都需要這麽些昂貴東西的靈氣來修複手鏈,那麽剩下的三顆玉石需要的也絕對不是一般物件。
每次的光隻有指甲殼大小,不知道究竟什麽時候才能真正修複好,什麽時候才能為她所用。
算起來,有靈氣的東西價值不菲,都是需要資金的東西。她的賭術還在,卻又不敢真正去賭,萬一上輩子的黴運還跟著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隻可惜,她不能進入天師島……
說起天師島,南歌腦海卻浮現出一個人的臉。
“不知道他當時是否看出來了。”
說完,又轉念一想,有些自嘲道,就算他知道也應該不會說吧。那樣性子寡淡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沒有得到答案,高考卻已經開始了。
兩天時間下來,考場周邊盡是交心等待的家長們,柳橙也因為女兒的事情前前後後的伺候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影響了南筱卿考試的情緒。
從考場出來的時候,南歌便遠遠的看著這位妹妹噘著嘴,不知道在跟養母說些什麽,這樣看上去隻知道很不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