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烏鴉嘴
“你們不是我們班的,來我們班做什麽?”
教室裏突然出現了幾個女生,司文當下皺了皺眉頭,她的座位跟南歌離得不遠。這些女生個個表情猙獰,一副我很拽的樣子,看眼神是衝著南歌來的。
領頭的女生沒有說話,而是用鼻孔哼了一聲,她身後的女生倒是開口了,跟她的表情一樣,十分傲慢。“我們姍姍姐又不是來找你的,你隔著嚷什麽嚷。”
教室裏還剩幾個學生,一見她們直接走到南歌的麵前,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立馬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看來這位妹妹在學校並不是很安分的樣子啊,心中感歎了一下。
記憶中,司文這個同學還不錯,脾氣潑辣一點,倒也跟南歌也很是合得來。
由於知道司文的脾氣,趕緊轉頭朝她使了使眼色,並飛快開口打斷了她,“筱卿,你這是怎麽回事?”
被點名,南筱卿十分得意的走上前,用下巴看著她。
“我親愛的姐姐,實在是對不住了,你要是識相呢,就趕緊把你的錢給我,如若不然……就別怪我這個妹妹用點別的辦法了。”
南歌一聽,嘴角一抽。
聽這口氣算是想打劫了?還是帶著外人來打劫自己的姐姐?真不知道說她這個妹妹是聰明還是蠢了!
這可真是稀罕了,以前的時候就算是流浪也都是她欺負別人,怎麽可能是別人欺負到她的頭上來?這可怎麽能行?
變戲法似得從抽屜裏拿出一副撲克,皮笑肉不笑的對眼前幾個女生道:“那什麽,不就是錢嗎,好說的很。不過我呢,並不是喜歡打打殺殺的人,鬥地主,贏了的話以後零花錢我一分錢都不要,全都給你,怎麽樣?”
這麽突變的畫風連站在她身後幹著急的司文都愣了愣,心說不是吧,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打牌?
想到打牌這個主意也實在是因為許久沒有賭過了有些手癢癢,沒想到領頭的那個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屑了。
“我以為你姐姐有多大的能耐,害怕挨打居然還想出這一招,哈哈哈,還真是……可愛的緊呢!”
那滿臉雀斑的女生話中有話,誰都聽得出來,南歌卻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她老人家是不會跟這些小丫頭計較的,好歹上輩子也活了二十多歲了不是。
“看你可憐巴巴的樣子,那我們就跟你打一盤吧,算算時間我也很久沒打過牌了。看好咯!”說著從兜裏掏出兩百塊錢拍在桌上。“贏了歸你,輸了你就把錢都給我們筱卿。”
“好!”
她們想給自己送錢,這實在是盛情難卻,南歌似笑非笑的看過去,手中的撲克洗的“嘩嘩”作響。
然而……幾分鍾之後,來時候還鬥誌昂揚的幾個女生麵色鐵青的離去,南歌的手裏則是多了五百塊錢。
想想南筱卿離去時候的臉色,南歌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這幾個丫頭估計怎麽都沒有想到吧。
“慢走不送,小心著點,別出門撞到什麽了!”笑過之後,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手腕上的手鏈似乎剛才又一次傳來了熱量,一個畫麵在腦海一閃而過。
剛才……
她和那個領頭的女生打牌時,她的額頭似乎有些黑?
並不是弄髒了的那種,像是懸在上麵的感覺。
“奇怪……”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印堂發黑?
架沒打起來,司文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轉而便揮舞著拳頭說道“南歌,要不是你剛才攔著,我早就上前揍她們了,什麽玩意兒。”
這司文模樣生的端正,眉眼彎彎,屬於十分耐看的那種,偏偏性格有點那啥……
知道她是好意,為了附和,便道,“好,下次讓你來。”
有時候,往往事情就是這般玄乎,她說她出門會撞到什麽東西,這事情還真就發生了。
“哎哎哎?你們都聽到沒有,那個南歌簡直就是個烏鴉嘴,聽李珊的朋友說,昨天她詛咒了李珊,結果昨天晚上放學了之後,那個李珊就真的被摩托車給撞了!”
李珊住院,這是南歌始料未及的事情,也因此百思不得其解。
很多學生紛紛猜測是她的烏鴉嘴導致的,畢竟這事情說起來實在是太詭異了,然而隻有她自己知道,事情絕對他們想象的那樣,因為當天,她就看見了李珊額頭上那團黑氣。
也因為這件事情,南筱卿好幾天都沒敢和她說話,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這個姐姐被詛咒了什麽的。
想想南歌似乎沒有這個本事,奇就奇怪在一個月前她在放學的時候被人揍到住院之後醒來就有些不一樣,具體在哪她又有些說不上來。
李珊住院之事並沒有什麽性命大礙,斷了幾根肋骨,額頭給磕破了,其他的就沒什麽了,隻是……按照醫生的囑咐,這高考恐怕是要耽擱了。
事情不算完,到第三天的診斷下達的時候,自稱李珊的母親便前來南家鬧上了,偏說是南歌用了什麽邪術害了自己家女兒。
“我可告訴你們,馬上就是高考在即了,醫生已經說她趕不上考試了。所以我女兒這傷你們至少得負一半的責任,不然我可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我上麵可是有人的,要是你們肯擔這個責任,一切都好說,要是不肯,哼哼……三萬塊錢,拿到了我就走人。”
“喝!三萬塊?你家孩子是金子鑄的還是鑽石雕的?”養母柳橙絕非是一般任人宰割的人,否則也不會有南筱卿這樣的女兒,隻見她顴骨微微隆起,嘴唇十分薄,看上去有些刻薄,不過雙眼還是長得極好,倒也看得。
柳橙雙手環抱在胸,眸中對南歌的厭惡之色毫不掩飾,轉頭便跟對方說道:“我告訴你,一個子都沒有,這事情還真是新鮮了,你家女兒出了事情跑到我家來鬧騰,我且問你,你是見到我們南歌撞了你家孩子還是說她找人撞了她?”
“我就知道你們家不會認,那天可是有好幾個學生看見了,想要人證我多的是。”似乎察覺到南家這個女人並不是塊好啃的骨頭,便開始把算盤轉移了,“這事情我也不想鬧大,你還是叫你們家男人出來吧。”
兩個女人都算到了中年期了,吵起架來誰都不讓誰。柳橙更是一毛不拔的人,每個月給南歌兩百塊錢的零花錢都已經猶如心頭滴血了,現在為了這種事拿出三萬來,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