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一輩子的朋友
如果人生可以從來,哪怕是這酒如果真的能再喝一次,我寧願不去認識燒刀子,因為我他的父母失去了依靠,他也失去了生命。
後來,我了解到,那天在我喝的不省人事被推倒的時候,三角眼等人對我拳打腳踢,看到這種情形,燒刀子絕對不能坐視不理,但他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不是那麽多人的對手,一交手,他頭上就挨了一酒瓶子,被打的滿臉是血。
也許那時候他真的失去了理智,但我深深的知道是“酒魔”的原因,於是他拿起了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向三角眼砍去了······
以故意殺人罪,他被判處死刑······
我在無盡的自責中開始了反思。
酒,讓我整日活在陰暗的陽光下,沒有自尊。;酒,讓我不敢麵對生活,沒有勇氣;酒,讓我人不人,鬼不鬼,沒有尊嚴。
我在痛苦中開始戒酒,那也是我離成功最近的一次戒酒。
幾乎每個酒精依賴者都會有抑鬱症,我也不例外,雖然那段時間把酒斷了,但內心極度的空虛,絕望。
我獨自一人走在空曠的野外,不知不覺又找到了那塊大青石。
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我的“跟屁蟲”小雅,我們一起在那塊土坡上放風箏,在那條河溝裏捉小蝦,我們一起在那個小山上捉迷藏······
我的“豬隊友”山藥糕,我們一起在那棵樹下被馬蜂蜇,我們一起在那個工廠旁被大鍋打,我們一起去偷太陽花······
還有小燕子,不知道她過的怎麽樣?現在還在北京嗎?現在成為醫生了嗎?現在談戀愛了嗎?現在結婚了嗎?
······
那天我就是在這吻的她······
我的眼圈濕潤了······
在那段斷酒的時間裏,我也交到了我最真摯的朋友,也許是我命中注定,我們之間沒有特意的安排,但一生也沒有任何的利益瓜葛,也許我們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但我們卻成為了朋友。他叫劉孟達,是我的一個初中校友,比我低一屆。
“你叫於多魚吧!”他問道。
把正無所事事的在路邊溜達的我攔住了。
“恩。”說完我上下打量著他,說實話,我真的一點也不認識他了。
我接著問:“你是?”
他:“於多魚,咱們是校友,你在我上一屆。”
我還是盯著他看,怎麽也沒印象。
他又笑著說:“你肯定是不認識我了,因為我上學的時候很普通,但你還記得小燕子吧!我和她是一個家屬院的。”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忽然想了起來,他是小燕子的鄰居達達。
然後我迫不及待的問:“你是達達吧!小燕子現在在哪?她在哪?她在哪?”
由於我說話聲音很大,還特別激動,似乎是把他嚇到了。
他先是愣了半晌,然後說:“你要做什麽?到底怎麽了?我也不太清楚小燕子在哪?”
隨後我平靜了下激動地心情和他聊了起來。
關於小燕子,他隻是告訴我他的父母和小燕子的父母關係不錯,他隻是從父母口中得知小燕子在北京,並且在一家醫院工作,其他也不是很清楚。
當我聽到小燕子的夢想實現的消息,真是打心裏為她高興,但我卻違背了當初的承諾。回頭一想,就我一個酒鬼現在還有資格去想小燕子嗎?我真的不配,真的。
但幾年後我就和小燕子相見了,不過我是作為病人······
那天我和他多聊了些,我拜托他幫我打聽下小燕子的情況,他也滿口答應了,他還告訴我今天是來工商所辦營業執照的,準備開一家汽車保險公司。
因為有小燕子的事情求人家,我就多問了幾句,他滿是牢騷的說手續太麻煩。
我說我幫他跑。
隨後幾天,我就幫他辦好了所有的手續,因為我畢竟是公務員,那個圈子裏混了幾年,也認識不少人,真的是認識人好辦事兒。
通過這件事兒,我們也就熟悉了,小燕子的事情他也盡力打聽了,他隻是告訴我,近兩年他的父母也和她家斷了聯係。
通過接觸我發現達達此人雖然有著商人身上的精明,但為人卻不錯,講義氣,夠意思。
在隨後的日子裏我疏遠了二鍋頭,無論他怎麽找我,我也沒理他,我開始厭惡他,甚至憎恨他。
但我幾乎每天都會去達達的保險公司,有時候和他聊天,有時候會幫他做些事情,畢竟有些事情幹,我抑鬱的心情會稍稍好些。
其實在以後的日子裏我深深地體會到,我幫他的都是小事兒,而他真正是在我最低穀的時候給我了那一點點的力量,雖說是別人看來微不足道的一點點兒,但對我來說那時候的一點點對我是極其重要的,那是讓我擺脫地獄的催化劑,強心針。
一天,我們兩個在裏屋聊著天,突然我們被一個聲音吸引了。
她跟前台的工作人員說:“你好,我想入保險。”
聲音似曾相識,我們兩個同時朝著外麵看去。
我驚呆了,我徹底的驚呆了。是她?小燕子!小燕子!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