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無目的的走著,想到了老白幹要是頂不住,全交代了,警察就會來抓我,我怎麽辦?該怎麽辦?要是被抓到,遠在家鄉的父母家人就全都知道了。
我又想到了跑,但又能跑到哪去?
我努力梳理著昨天晚上的事情,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於是找到了張冰倩住的那個別墅區,但由於每棟別墅外觀都差不多,我已經分辨不清哪個是她家了。
這可怎麽辦?正在我絕望的時候,想到了那天她給我的紙條,於是我翻遍了所有的口袋,終於找到了那張已經快要裝碎了的紙條。
“喂,你好。是,是······”我撥通了她家的電話。
“於多魚,終於給我來電話了,你是不是想我了。”她居然一下子就聽出了我的聲音。
我接著說:“我找你有點,有點事。”
她:“什麽事?說吧!”
我:“我們還是見麵再說吧!”
她還是邀請我去了她家,我問了她家的門牌號。很快就到了她家,還沒等我敲門,她就迎了出來。
“歡迎,歡迎,我等你好久了,為什麽這麽多天才來找我?”她一邊說還一邊拍著我的肩頭。
當時弄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我隻得硬著頭皮回答:“前段時間忙些事情,沒時間。”
她:“那你先進來吧!隨便坐,我先去拿點喝的。”
我有些嚴肅的說:“不用了,我真的找你有事兒。”
看我一本正經,她也沒去拿,就問:“什麽事兒?”
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遇到了兩個人?”
聽完這話她就眨著那雙妖豔的眼睛站了起來,邊走邊打量我,看的我非常的不自在。
“哦!你就是昨晚拉起截住我那個人,然後一起跑的另外那個人,怪不得我看身形那麽眼熟呢!”她驚訝道。
我點了點頭,正想說話。
她卻搶先說道:“好你個於多魚啊!你們兩個昨晚是想劫財還是劫色,快說。”
聽到她問這個,我連忙解釋道:“不,不,你誤會了,我們兩個隻是喝多了,後來聽到你喊了,嚇得我們趕快就跑了。”
她還是盯著我看,我卻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快別撒謊了,你快說,是不是想劫色,你怎麽知道我從那走,快說。”說著她居然上來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解釋了半天,但不管怎麽解釋,她就是說我想劫她的色,說實話,這麽風騷的女人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碰到,不過在後來還有比她更風騷的。
我也不傻,看到她那模樣,我心裏就有了底。
原來是老白幹掏礦泉水瓶子的時候,不小心把學生證帶了出去丟在了地上。
在我們跑了以後,她就報警了,警察憑著那張學生證才找了的老白幹。
然後我和她說了,我們兩個就是喝多了,就算是我們劫色,什麽也沒劫到,並讓她跟去警察解釋下。
她卻不依不饒,非讓我陪她喝點酒才答應我。
那天我哪裏有心思陪她喝酒,生怕晚了老白幹交代了。但我也沒辦法,盡量快的跟她喝了兩杯。
喝完後,她才開著她的“寶馬”車把我帶到了派出所。
我在車裏等著她,心裏惴惴不安的,就怕出現點兒什麽差錯。
鬼知道,那個張冰倩怎麽跟警察說的,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左右,她走在前,老白幹走在後麵,兩個人就出了派出所。
但這件事發生以後,本來就看著老白幹不順眼的學校指導員終於找到了理由,他也被學校無情的開除了。
我們兩個喝著最廉價的散白酒,每天混跡在網吧中······
沒過多久,老白幹的父母知道了他被開除的消息,把他接回了老家。
要說這個老白幹後來也戒酒了,但他是在監獄裏戒的酒,你沒看錯,監獄裏。他懷著繼續搶劫換酒喝的夢想回到了老家,當然等待他的隻有法律無情的製裁了,當我再看到老白幹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年以後的事情了。
從此在這個國際化的大都市裏我變得更加孤獨,每天在酒精的麻醉下虛度著,揮霍著青春的年華。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沒有家。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踏上回家的火車,但又無數次的退卻了,我怕,我怕······
“要說你這個人,怎麽這樣,要是想我了,就來找我,幹嘛老跑人家門口睡覺!”
我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吵醒了,我揉揉眼,看到了張冰倩在我的麵前站著。
她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袒胸露背的,粉紅色的內褲也是若隱若現。
我敢打賭,要是隨便一個正常的男人肯定會盯著看的,要是一眼不看肯定是生理上有問題。
她見我盯著看她,不但不難為情,還笑了起來。
她說:“看什麽呢!有什麽好看的,還想劫色嗎?”
此時的我臉皮更加的厚了,也更加的不要臉了。盯著她那肉隱肉現的內褲說:“粉紅的啊!”
她卻連一點羞臊的表現都沒有,說:“那天你在火車上就盯著我看,直到現在還盯著我看,你是不是看上我了,要不你進屋,我讓你好好看看。”
我大笑了起來,她也笑了。
那天我們先喝了紅酒,又喝了白酒,還喝了啤酒,不知道喝了多久······
酒不止會讓人產生幻覺,還會讓男人變得暴力,讓女人變得放蕩。讓人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