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加,我參見。”我堅定的回答了父親。
他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但此時芳芳老師的話似乎鼓舞了我,我開始了幻想,我想到和小燕子在大學校園裏花前月下,想到了我們結婚盛大的場麵,想到了我們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想到了我成為高高在上的企業老總······我笑了,傻傻的笑了。
“笑,你還有臉笑?從小到大你父母被老師找過多少次?你被學校開除了多少次?好好想想吧!明年你就18周歲了,你還有臉去參加高考?你還有臉去想和小燕子成雙成對,做夢吧!做夢吧!”
“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我驚呼道。
幻覺絕對是幻覺,許久我才平靜了下來。
也許上天就是不公平,也許上天隻會眷顧那些不懂得珍惜的人,並且還會一次一次的給他機會。
於是我在家裏掛起了高考倒計時的牌子,想回學校是不可能了,我隻能在家裏學習,但我無從下手。
語文考的是能力,這一科我並不擔心,因為這一科從小到大每次考試隻要我認真的做卷子,我就沒考差過。
但其他不管是哪一科對我都是平等的,幾乎全要從零開始。
我學的是理科,於是我最先選擇了物理,我找到了我高中所有的物理書和資料,從最基礎的開始一步一步的學。
25天
24天
23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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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開掛的我忐忑不安的走進了高考的考場。
······
469分?說高不高的分數,但由於我們那年高考理科題目特別難,469分居然上了本科的分數線。
幸運的女神再一次的眷顧了我,就算是寒窗苦讀12年的大部分同學都沒我考的分數多。
老師同學看到我的成績都驚呆了,父母高興的連嘴都合不上了,我的心裏也樂開了花。
我在高興的同時殊不知我人生另一個“酒友”正向我緩緩的走來,也就是在大學我成為了地地道道,名副其實的“酒鬼”。
我以這樣的成績考上了北京的一所理工科大學,學的是生物工程。
說實話,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生物工程”是什麽東西,你可別笑,我說的是實話。
因為那時候我的分數是剛剛超出本科分數線,所以沒有太多選擇,我父母找來七大姑八大姨的研究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哪個“棒槌”出的主意,由他們做主我才報的這個學校和這個專業。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永遠都無法得到滿足。永遠都渴望目前還沒有得到的東西,但是與此同時卻在損害已經到手的東西,卻沒有想過現在已經得到的東西也是當年之間朝思暮想的東西。
當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異常的平靜,我知道這是上天給我的禮物,並不是我努力換來的。
此時的我後悔,後悔我為什麽燒了小燕子的信,如果不燒,我們也許會相聚在大學,最起碼我們會知道彼此在什麽地方,何況我又要去北京上學。
高考結束的那段日子裏,我得到的隻是人們的羨慕,但那種羨慕中帶著濃鬱的嫉妒。
山藥糕和大鍋都沒有參加高考,山藥糕畢業證到手後,就直接就到了她母親的紡織廠上了班,而大鍋就等著征兵的時候去當兵了。
而我整天無所事事,我想起了紅紅,她考的不怎麽樣,她以後有什麽打算?
於是我就來到了台球廳想找初七打聽一下,我一進去,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個短發的女孩,左手拿著幾張牌,右手拿著煙,嘴裏還罵罵咧咧的,正和幾個歲數不大的小混混玩著牌。
看到這種情景,我轉身想離開,誰料她已經看到了我,她先是慌忙的丟掉手裏的煙,然後把牌扔了,迅速地跑到了我的麵前,然後拉著我就走出了台球廳的大門。
我看著她,無語。
她看著我,也無語。
最後還是她先開口了:“多魚,我,我,我就是在這玩會。”
我還是無語,隻是看著她。
她的眼圈似乎濕了,但立刻又像沒事似的。
她說:“我沒考上大學,隻能這樣。”
我拉起了她的手說:“走,我帶你去玩,帶你去滑旱冰。”
他卻甩開了我的手說:“多魚,我們不是一路人。”
我怒吼道:“就因為你沒考上大學嗎?你就自暴自棄嗎?你就到這種地方嗎?”
我說完她哭了,哭的很傷心。
那天中午我又請她吃了餃子,吃完餃子我們又去滑了旱冰。
但晚上她非要請我吃火燒,我們來到了火燒店,她要了兩個夾著豬頭肉火燒,我也要了兩個一樣的,她還要了一瓶白酒,我們兩個喝著酒聊著。
她告訴我讓我不要忘記她,還說如果我遇到麻煩可以去找她,還說她最喜歡吃夾著豬頭肉的火燒,並不喜歡吃餃子。
我勸她要不去複讀,要不就找個工作好好幹,她隻是笑了笑。
那晚她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但就是沒有說出那句話,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她為什麽不說,也許隻有她最懂我,因為她怕說出後,我們會成為陌路人,所以不敢說,因為隻有她是最清楚我和小燕子的感情了,後來我和小燕子相見的時候,小燕子告訴我信不是七封,而是八封,我就明白了差的那一封信是她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