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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第一次喝醉

  在那個通訊並不發達的年代,除了寫信,我無法通過其他任何辦法聯係到小燕子,我寫了一封又一封的信,我一次又一次的寄出,因為地址錯誤,又一又一次的被退回。


  但那時候我堅信,她一定會給我來信的,於是我每天都會跑到傳達室的信箱翻找著,希望能看到她的來信。


  一天,

  兩天,


  三天,


  ······

  ······

  ······

  我絕望了,我徹底絕望了。


  我感覺那時候的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學習也學不進去,整天趴在課桌上睡覺。


  從那個時候開始,幾乎每天晚上我會和二鍋頭出去喝酒。此時“酒魔”已經開始悄悄的進入我的身體了,但我並沒有察覺到,並把它當作了我最好的“朋友”。


  時間好比一池清泉,它能幫助我們洗滌心靈上的汙垢。


  時間如同一股流水,它能協助我們衝淡心靈上痛苦的回憶。


  時間好比一劑良藥,它能幫助我們減輕心靈上傷痛。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也慢慢地走出了低穀。


  慢慢地我發現身邊的紅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捅我的腰,但是力度比以前更溫柔了,她也留起了長發,穿起了裙子,噴起了香水。


  慢慢地我們也就無話不談了,但每當我和她說起小燕子的時候,她就會變得非常的反感,她喜歡聽我講故事,我總能講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給她聽,這也是因為我從小就喜歡看小說的原因,所以我才能源源不斷的講故事給她聽。在一段時間裏我甚至把她當成了小燕子,但理智告訴我她不是,她永遠不可能是,在我心裏一直那她當“戰友”看待,一個戰壕的“戰友”,別無其他。


  由於高中的知識越來越深了,我雖然每天都在上課,但心思一點沒放在學習上,我的成績一落千丈,那時候隻能排到班級的中下遊了,於是我開始自暴自棄,每天在學校混日子。


  時光如流水一般,我想起了以前逃學的日子,想起了以前玩遊戲機的日子,我和二鍋頭一拍即合,兩個人幾乎每天混著遊戲廳裏,不去上課,晚上喝完酒再回到宿舍睡覺。


  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已經越來越離不開酒了,我和二鍋頭甚至把酒買到了宿舍喝,每天我滿腦子隻想著那種暈暈乎乎的感覺,還有那種暫時讓自己有片刻的安寧的感覺。


  那是一天的中午,我和二鍋頭正走在去遊戲廳的路上。就聽到後麵有人叫我。


  “多魚,多魚。”


  我一回頭就看到莊強騎著自行車過來了。


  “這麽這麽巧,在這碰到你了。”我問道。


  莊強:“今天我沒上班,請假了,想去遊戲廳玩玩。”


  我:“那太好了,我們也正想去呢!”


  於是我們三個就一起去了遊戲廳,因為莊強住在廠子裏,我和二鍋頭在學校,所以那天我們玩到了很晚。


  出了遊戲廳莊強就把我和二鍋頭帶進了一個小酒館。


  坐下後,莊強要了幾個菜,然後說:“今天我請你們兩個,我們不醉不歸。”


  那晚我們三個先是高談闊論,然後就語無倫次,最後······


  我喜歡讀古龍的書,喜歡他筆下的主人公,比如說李尋歡,沈浪,楚留香,陸小鳳······無不例外的喜歡美酒與女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少人在刀光劍影中,在血海深仇中尋找自己。傅紅雪是這樣,蕭十一郎是這樣,就連那個近乎完美的沈浪也是一樣。酒精仿佛能使人重回娘胎,讓人再一次赤裸裸的麵對著世界,沒有仇恨,沒有孤獨,沒有寂寞,那裏是溫暖的家,是可以藉此自由的美好。


  就連他那句“生死事小,喝酒事大。”在以後甚至指引了我的人生,但我卻忘記了,我並不是古龍大師,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那天晚上是我人生第一次喝醉,並且醉的很徹底,我們走在無人的街道上大喊大叫,好像天是王大,我們是王二一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我不知道吐了多少次,摔了多少個跟頭,不知不覺中,我們到了學校門口,在酒精的驅使下我們放棄了翻牆,想敲門進去,門衛看我們喝了這麽多酒,當然不會給我們開門,就直接報告了值班老師。


  我和二鍋頭借著酒勁還把傳達室的玻璃砸碎了······總之我們鬧了很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就覺得頭稍稍有點疼,並發現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二鍋頭在對麵的床鋪上還在睡著。這是怎麽回事?我努力回想著發生的事情,記憶是零零散散,斷斷續續的,我隻能想起我們喝完酒後,莊強回了修理廠,我和二鍋頭來到了學校門口,還把玻璃打碎了,剩下的我就一點也記不清了。


  這是在哪啊?我連忙起身把沉睡的二鍋頭叫醒了,我們兩個想出去,但發現門被反鎖了,我們透過窗子看到了外麵的操場,才知道我們是在老師的宿舍區,並且天已經大亮了。


  我們兩個聊起昨天的事情,但我無論我們兩個怎麽拚接也不能還原昨晚發生的事情。


  沒過一會兒,我們就聽到門外開鎖的聲音,接著王獨眼就走了進來。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我們兩個,然後陰沉著臉說:“你們兩個猴崽子酒醒了吧!你們可闖了大禍了,走,跟我走。”


  我們兩個跟在了他的後麵,心裏七上八下的,他把我們帶進了教導處,一進去,我就看到了我的父母,二鍋頭的父親,老妖精都在裏麵。


  進屋後王獨眼直接就對我們的父母說:“人給你帶來了,你們收拾好行李,帶著孩子回去吧!”


  我清楚的記得那天無論我們的父親怎麽說好話,讓他們給我們次機會,王獨眼和老妖精沒有一點鬆口的意思,他們兩個眼神透出的是冷漠,是無情。


  無奈之下,我也就跟著父母回到了家,就這樣,我被學校無情的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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