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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迷茫

  我慢慢的睜開雙眼,揉了揉眼睛,再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估計現在已經接近晌午了,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我看到不遠處有三個人正圍坐在一起,嘴裏還喊著那個“繞口令”,我就好奇的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是三個年輕人正在喝酒,他們在地上用的磚頭擺的“桌子”,上麵有花生米,雞爪子等下酒菜,邊上散落著幾個喝空的啤酒瓶子,坐在兩塊磚頭做成的“凳子”上,一人手裏拎著一個酒瓶兒。


  他們看有陌生人過來了,其中一個看著年齡稍大點的對我說:“小子,哪裏的?來這幹什麽?”


  我:“我是附近中學的,沒上課跑出來玩兒。”


  “哦,沒事你回去好好上課吧!”他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我轉身就剛要走。


  “等下,你是不是叫於多魚,認不認識初七。”另一個穿黑色上衣的年輕人把我叫住問。


  我:“是啊,你也認識他嗎?”


  黑上衣:“我和初七是鐵哥們兒,有一次在他那我看到過你,你也許忘記我了。既然大家都認識就是朋友,來來來,你也坐下來,喝點兒。”


  說著他就讓出了一個位置,隨手撿了兩塊磚頭擺上了,並示意讓我坐在那。開始那個年齡稍大的也隨手拿起一瓶兒酒,熟練的用一次性筷子打開了,放在了那“桌子”上。


  “不,不,不,你們喝吧,我不會喝酒,一會兒我還要回家呢,大人聞到我身上有酒味兒,我會挨揍的。”我連連的擺手。


  “膽小鬼,哈哈哈·····”


  我說不喝他們也沒有勉強,隨後我和他們簡單地聊了幾句也就回家了。


  當天下午我又來到了學校上課,可是小燕子卻沒有來,在上晚自習的時候,大燕子卻跑到了小燕子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看到她坐到了我同桌問:“你坐過來幹什麽?”


  她還是眨了眨那妖媚的眼睛,看了看我說:“自習課,我願意坐哪就坐哪,你管的著嗎?”


  “那你隨便吧!”說完我也沒理她,隨手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哎,哎,多魚,這道題我不會,你教我下可以嗎?”大燕子拿著作業本指著一道題問著我。


  “我也不會做,你去問老師吧!”我連看都沒看,就直接回答。


  她“哼”了一聲也不再理我了。


  青春,是一個多麽美妙的字眼,青春,是我們正在擁有,或是即將擁有和曾經擁有過的。青春,又是看不到,摸不著的,誰的青春不迷茫,誰的年少不輕狂,誰沒有過朦朦朧朧的感覺,誰沒有過萌動的心。


  我又不自覺的把頭轉了過去偷看蕾蕾,卻看到她正在開心的和山藥糕聊著什麽,心裏酸酸的,“山藥糕啊,山藥糕,你個王八蛋,總有一天我會······”我心裏正嘀咕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腰部又是一陣陣的疼痛。


  “你,你要幹什麽?你怎麽和那個小麻雀一樣,你捅我做什麽?”我氣呼呼的對著大燕子說。


  大燕子:“我發現你這個人真是不要臉,人家都不理你,你老是回頭看,有什麽意思?”


  我:“有你屁事,我喜歡看誰就看誰,難道我非要看你這隻大麻雀,看著都不舒服。”


  大燕子:“看著我不舒服?別人想看我還不讓看呢,想和我一桌我還不願意呢,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呸!我才不稀罕呢,你願意坐哪就坐哪,再說了是你自己來的,我可沒叫你來。”


  大燕子:“哼,你氣死我了。”


  ······

  在接下來的幾天,小燕子一直沒上學,大燕子一到自習課就跑到我邊上的座位,我竟然和她像以前我和小燕子一樣的天天拌起嘴來了,我也慢慢的感覺到了大燕子其實人還是不錯的,嘴雖然比小燕子還尖酸刻薄,但人很實在,心眼也不錯。而她骨子還透著一種高貴的傲氣,但這種傲氣又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都快有一個星期了,小燕子也沒來上學,我從她同村的人口中得知她得了重病,去了外地治療了,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居然擔心了起來,在隨後的日子裏,我每天都會來學校上課,也不在逃學了,就是盼著早一天看到小燕子,此時我才知道小燕子在我心裏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


  半個月,一個月,兩個月,直到期末考試小燕子也沒來上學,她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病的很嚴重,是不是因為那天我抬手要打她嚇壞了,才沒敢來上學,那天我真的不應該對她發脾氣,我開始自責了,甚至開始胡思亂想了。


  “多魚,媽媽要和你爸爸離婚了,以後不會經常陪在你身邊了,你要聽爸爸和奶奶的話,好好學習,長大了做個有出息的人。”母親摸著我的頭對我說。


  “不,不,我不要你們離婚,我恨你,恨你們。”我直接就跑開了。


  我跑到去找了奶奶,她也隻是無奈的搖著頭,歎著氣。


  於是我又找到了那塊大青石,對它訴說著我的一切,我的痛苦,當時的我感到了無比的無助,山藥糕,小雅,小燕子,這些人,還有最近發生的事,一直在我的大腦裏打轉轉,我想把它們拋出去,但是我越是努力它們就越在我的腦子裏回旋,我越是想擺脫它們,它們束縛的就越緊。


  這時候耳邊又傳來了那個“繞口令”。“一心敬你,二家都囍,三桃結義,四季發財,五魁首啊,六六大順,七星高照,八仙過海,九九歸一,十全十美······”


  “酒,是酒,喝了酒就會忘記一切的。”我的腦中第一次出現了這個邪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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