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198拉扯
意識領域之外。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魂衣瞬間恢複了意識。
此時,圖極等人手裏的兵器似乎暗淡了許多。
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如果不趁著那幾個未知存在被困殺死眼前這幾個凡類,他將再無翻身的可能!
所以,隻經過了不到一息的猶豫,他便是猛然間衝向了正警惕的護在小歡麵前的箭碎。
至於為什麽選他?
當然是因為他最弱了。
柿子尚且還要趕軟的捏,敵人就更不用說了。
麵對這突然的襲擊,箭碎不禁微微一愣。
不過很快,他便是推出了雙掌,擋在了自己的跟前。
若是平常時候,即便沒有荒力,他也能隨時發動護盾。
可這一次,他失算了!
在缺少器靈的情況下,他那一雙特殊的手套終究是沒能自動顯現自己的威能。
所以,在一片茫然與不解之中,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拿到黑影毫無阻攔的鑽進了自己的身體!
這無疑是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就連魂衣,也是相當的意外。
不過在進入了箭碎體內之後,他便是瞬間明白了一切。
但接下來該怎麽做,他卻不由得有些犯愁起來。
他原本是想殺掉一個最弱的,並以此恢複一些力量。
可現在,這無疑是成了一種妄想。
而等他殺掉箭碎,破體而出,外麵估計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的情況真的很糟糕。
外人都隻道他是在不斷的吸收康潛師尊殘餘的力量。
卻不知為了苟且活著,他也無時無刻不再與另外一股力量作著艱難的鬥爭。
本來,有著人們的祭獻,這種消耗倒也不值一提。
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任何信徒,又哪裏還有餘力去抗衡這一股力量?
“難道今次真的要死在這裏?”
他的心頭不禁生出了這樣一個頹喪的念頭。
而此時,箭碎的身體之外,原本還準備殊死一戰的人們也都是呆傻在了原地。
特別是箭碎。
他先是望了望自己的雙手,然後又望了望自己的胸口,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直到許久之後,才艱澀的衝著眾人問了一句:“現在怎麽辦?”
“你先到祭壇中間來!”
康潛連忙說道。
說完便是慌忙的翻查起了自己的儲物袋,一邊翻著還不忘一邊嘀咕:“經過這些年的修養,也不知道他現在恢複到了什麽程度。再吞噬一個荼羅的話,情況恐怕簡直不堪設想.……”
顯然,康潛把箭碎當成是了一個荼羅級的強者。
雖然一個荼羅加上一個荼羅,不一定等於兩個荼羅。
但對於一個已經吞噬了小半個大荼羅的邪神來說,多吞噬掉一個荼羅,作用還是很大的。
所以他真的不確定自己的手段是不是還能騙過眼前這個邪神。
箭碎趕忙來到了祭壇中央,一臉的局促。
而在此之間,除了康潛以外,伏祿也是扔出了好幾個陣旗,瞎鼓搗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護罩。
這其實就是一座單純的實體護盾,最多也就是能夠阻擋住荼羅級別的存在而已。
但他覺得,有總是要好過無。
當一切準備就緒,康潛開始在箭碎的身上構建符文。
他手訣飛舞,如同揮灑的落葉,沒好一會,便是在箭碎的身上畫滿了各色的紋路。
最開始,箭碎還以為這是某種傷害性的符文,但漸漸的,他感覺到了一股令人振奮無比的暖流。
他的表情不由得古怪起來。
同時內心古怪起來的,還有他身體裏的魂衣。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走到了絕境,但現在,他卻又是感受到了一股緩緩滋生的特殊能量。
雖然很微弱,但卻似乎已經足夠他苟延殘喘了。
而這,也是徹底的滅絕了他一口氣吸幹箭碎的念頭。
時間,就這麽在等待中緩緩的流淌著。
箭碎在等死。
其他的人則在等箭碎死。
唯有魂衣,心心切切的期盼著箭碎長久而健康的活下去。
這樣活著無疑非常的憋屈,但他依舊不想死去。
這是一個生靈對於生命最純粹的渴望!
“看樣子,那家夥是準備在我體內常駐了。”
三天之後的黎明,依舊不見任何異狀,箭碎不禁苦澀的笑了。
“是啊!看樣子咱們這次想不回去都不行了。”
陰政也是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
至於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卻已經說明一切了。
他們確實是很不喜歡箭碎,但這卻不是讓眼睜睜看著他死掉的理由。
所以,為了保住他的性命,同時也徹底根治此地的邪神災禍,他們隻能將箭碎還有他體內的怪物一起送回部落,交給羅神處理。
“回去?回哪裏去?你們要將這怪物帶走?”
潮生愣住了。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已經疲憊不堪,但現在,卻似乎有一股力量一掃了他的所有疲憊。
不隻是他,他那幾個本來昏昏欲睡的族人也都是瞬間清醒了過來,露出了一抹緊張。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難道你還想將這玩意留在你們這裏?”
圖極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的反應太奇怪了,讓他忍不住有些疑惑和不解。
“沒……沒有的事,我隻是怕你們會有危險。”
潮生連忙否認道,“而且鎮守這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這座祭壇其實也有削減其力量的作用……如果貿然帶走,我們實在怕那家夥會突然暴起,傷害到幾位.……”
他說的有理有據,倒是讓圖極陷入了沉思。
不過就在此時,箭碎的體表突然彌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鱗片。
同時,一個女聲在他的心裏響了起來:“這樣的話,他就出不來了。”
這一幕來得太快,所有人都看得一臉懵逼。
康潛甚至還以為是那邪魔要跑出來了,賣力的喚醒了箭碎身上的一層禁製。
可惜,他在那裏鼓搗了半天,箭碎都沒有半點反應。
“箭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不是那家夥發難了?”
陰政緊張的問道。
而也是他的這聲詢問,正沉浸在這層變化中的箭碎終於清醒了過來:“不是!是雪銀手大人!他已經封閉了我的全身,隻要雪銀手大人還在,就算我死了,他也絕對逃不出來!”
他的語氣很古怪,有著一絲興奮,但也有一絲忐忑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