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色項鏈
酒吧瞬間陷入了寂靜,原本悅耳的歌聲也戛然而止,只剩下了伴奏,三個人的表情都發生了些許變化。
小哀倒是還好,由於跟在老闆娘身邊這種事情多多少少也是見過一點,她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
但是那位那位唱歌的女孩就不一樣了,因為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情,她直接嚇得大叫了出來,臉上儘是驚恐之色。
「別叫!」林逸塵大聲喝止,之後急忙的走到那名昏死過去的男人身邊,蹲了下來仔細的查看著他的傷口。
被蕭撫塵這麼一吼,女孩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不過臉上的驚恐之色更甚了,嬌小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著。
林逸塵仔細的查看著男人的傷勢,嚴肅的自語道:「他受的傷很嚴重,手臂處還有腿部的傷口必須快點止血並且縫合,要不然他可能會死的。」
林逸塵大聲的說道:「小哀!快點去老闆娘的辦公室把急救箱拿過來,我要為他縫合傷口,等會兒你在打急救電話將他送到醫院去。」
「哦哦,好…」小哀一聽便馬不停蹄地跑去了樓上。
蕭撫塵挽起袖子,快步走到了酒吧的門口,據這男人剛才所說,他遇到了危險,那自己必須要先排查一下酒吧外是否還危險的人存在。
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發現並無危險,只有幾個過往的路人,林逸塵關上了酒吧的大門,將門緊鎖著,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能讓人進來。
他又回到了男人的身邊,緊接著他好像想到了些什麼,於是轉頭看向那名女孩。
「啊…」被林逸塵這麼一看,女孩變得驚慌了起來,像是一隻害怕的小貓一樣,身軀不斷的顫抖著。
林逸塵知道可能自己剛才那一吼嚇到了她,於是盡量讓自己變得平和一下,安撫著女孩:「這位小姐,在我幫他縫合好傷口之前請你一直待著這裡,謝謝。」
女孩沒說話,只是微微的點著她那小腦袋,看上去很害怕林逸塵。
小哀很快的就將急救箱拿了過來,她幫著林逸塵打開了急救箱,似乎是打算幫忙。
林逸塵明白小哀意思,他吩咐道:「先拿剪刀將他的上衣剪開,再用棉簽沾點醫用酒精擦拭一下他的傷口周圍,好好清理他的傷口,之後就安靜的站在旁邊看著。」
小哀二話不說的按照的林逸塵的吩咐行動了起來,只不過受傷男人身上的傷口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有,所以清理起來還是比較耗費時間的。
清理完成之後,小哀沖著林逸塵點頭致意,而後乖乖的站在了一旁,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這個男人了。
看著受傷男人的上半身,那一道道被匕首劃開的傷口,蕭撫塵不免為之感慨,那個人的手法真好啊,乾脆利落,沒有一絲的多餘。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蕭撫塵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唯一需要縫合的就是他左手手臂處那露骨的傷口,只要將這道傷口處理好之後其他的只需要纏上繃帶就好了。
林逸塵從急救箱裡面拿出了一根銀針,將其消毒並且穿上絲線之後便開始為男人縫合傷口。
「有點痛,你忍著點。」林逸塵低頭在男人的耳邊輕聲說道,他知道男人現在還是有意識的,所以要事先和他說一聲。
說完之後林逸塵就開始為男人縫合起了傷口,一針接著一針,很快的,受傷男人那露骨的傷口就被縫合好了。
林逸塵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從急救箱里拿出一卷繃帶準備將男人上半身其餘的傷口給纏住。
處理好了男人上半身的傷口之後,蕭撫塵將目光投在了男人的腿部,男人的腿部也儘是一道道細小的傷口。
這些傷口很細,與上半身的那略粗的傷口不同,這應該是用另一種武器所造成,那就說明了這個男人在受傷之前遭到了兩個人的攻擊。
用剪刀剪開了男人的褲子,蕭撫塵為他清理著傷口,再用繃帶纏繞在了他的傷口處。
「小哀來搭把手,和我一起把他抬到後面的雜物室去。」林逸塵叫來了小哀和自己一起將這受傷男人一起抬到了吧台後面的休息室里。
女孩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儘管自己還是有些害怕,但是現在心中更多是驚訝,剛才還是傷痕纍纍血流不止的男人現在竟然已經被處理好了,傷口也不再流血了。
「好厲害…」女孩忍不住的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之後她打算背起自己的吉他離開這個地方。
今天就先到這吧,儘管只賺到了一點點錢,不過總比沒有要好。
自己彎腰準備將吉他裝進背包之時,她的視線突然被那一攤血泊之中的一串銀色項鏈給吸引住了。
她看了看四周,捂著鼻子不讓自己聞那刺鼻的血腥味,用口袋裡面拿出自己的手帕將掉落在那一攤血泊之中的項鏈給撿了起來。
走進洗手間沖洗了一下血跡,項鏈的全貌露了出來,項鏈是黑色的,是一塊龍形項鏈,項鏈的後面還刻有一串編號。
0014,女孩也不懂這串編號是什麼意思,不過此時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她想應該把這串項鏈交給剛才的男人。
於是本來準備立馬離開這間酒吧的女孩又回到了之前駐唱的位置,將項鏈拿在手中,靜靜的等著男人出來。
受傷男人就像一個木乃伊一樣被繃帶纏繞著全身,看著自己的「得意作品」林逸塵擦了擦自己額頭上那不存在的汗水。
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小哀,語氣真誠的感謝著小哀:「終於將他的傷口處理好了,多虧了小哀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不可能會這麼輕鬆。」
小哀對林逸塵的感謝並無任何錶達,一向樂觀的她竟難得變得嚴肅了起來,看著躺在雜物室床上的這來路不明的男人,詢問著林逸塵該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要是他醒來之後該怎麼辦?總不可能讓他一直待在這裡吧,並且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也不知道他是否會帶來危險。」
林逸塵事不關己的聳了聳肩,說道:「還能怎麼辦呢?等他醒來之後直接讓他走唄,反正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也與我們無關了。」
反正自己該做的也都做完了,剩下的都與自己再無關係了:「好了,我該走了,記住我說的這句話。」
小哀看著受傷男人的臉龐,點了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