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令歲月聖子心悸的氣息
因為黃蓉的軌跡在聖殿一目了然，從她第一次覺醒到中間不斷升級，這些東西都在聖殿掌控之內。
至於隱藏修為，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大。
要知道，聖殿勳章每一次升級，是跟感應石有直接關聯的，除非黃蓉修為達到仙境十重以上，不然的話根本沒可能逃避過感應石的探測。
正因為歲月聖子對這些東西心知肚明，所以在他心裏麵冒出這個想法的瞬間，歲月聖子就第一時間把這個念頭拋了出去，同時覺得自己方才那個問題實在太過愚蠢了。
黃蓉不是神境十一重還能是什麽境界？
“你覺得呢？”
黃蓉笑了笑，壓根沒打算回答歲月聖子這個問題。
歲月聖子見黃蓉是這個反應，也沒有再度追問。
事實上他自己心裏也清楚，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追問的必要。
“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可以繼續攻擊，我倒要看看你的攻擊極限能達到怎樣的程度。”
收斂心神後，歲月聖子情緒平靜了下來，黃蓉目前不過才逼迫出他五成左右戰力罷了，而類似這樣的攻擊，她還能施展出幾次呢？
這個程度的攻擊，就算她能連續施展一百次也對歲月聖子造不成什麽影響，因為連他的基本防禦都破不掉，又怎麽會引起他的重視。
歲月聖子的想法很簡單，在他看來，黃蓉畢竟隻是神境十一重，就算黃蓉資質再怎麽逆天，她的戰力總得有個上限吧，不管怎麽樣，以黃蓉現在的修為境界，她的戰力頂多能跟神境十二重想媲美。
但要是說黃蓉如今的戰力能達到相當於仙境一重的話，這個就算是打破歲月聖子腦袋他也不會相信。
因為這個太夢幻太變態了，甚至遠遠超出了常理。
歲月聖子看著黃蓉，並沒有把心裏的想法對黃蓉說出來，隻是非常托大的站在一旁，做出一副靜靜等待黃蓉攻擊的姿勢。
黃蓉自然更懶得和歲月聖子多說廢話，她身上轉動出一輪玄妙光暈，這輪光暈一閃而沒，隨即黃蓉就好像獲得無窮無盡的能量一般，她鼓動拳頭，對著歲月聖子一拳砸擊過來。
黃蓉在進行這一波攻勢的時候，雖然看起來好像跟前麵沒有什麽太大的不同，臉色平靜，身上氣息收斂到極致，沒有外放出半點威壓氣勢，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普普通通。
但在黃蓉這一拳揮擊過來的瞬間，身處戰局中的歲月聖子卻是陡然目光緊縮。
這一刻，歲月聖子再度感受到了一股令他心悸的壓力，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從黃蓉身上感受到這種令他心悸的感覺了。
在心悸的同時，歲月聖子還聽到了一陣隱隱的劈啪爆破聲響。
這個聲響雖然不是特別響亮，甚至聽在耳朵裏感覺悶悶的，卻又無比清晰的傳達出來。
“虛空爆破？”
歲月聖子挑了挑眉毛，第一時間辨認出這悶悶的爆破聲響來源何處，他盯著黃蓉，再度忍不住詫異問道。
“虛空爆破？那是什麽東西？”
黃蓉當然知道虛空爆破是什麽，無非是攻伐之時力量太大，同時力量壓縮濃度太高緣故，連虛空都承受不住，從而發出超負荷的異樣聲響。
但一般來說，這種級別力量要至少在仙境的時候才能發揮出來，以黃蓉現在的神境十一重境界，想要達到這一點無疑是千難萬難的。
不過黃蓉雖然對這個東西心知肚明，但她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對歲月聖子多費口舌解釋什麽，而是就這麽看著歲月聖子，麵色平靜的問了一句。
歲月聖子一邊抬起手臂橫貫在胸前做阻擋狀，一邊緊緊盯著黃蓉，瞳孔微微收縮。
他倒不是對黃蓉這個疑問有什麽懷疑，反而在他看來，黃蓉這樣問才是正常的表現，畢竟這種級別的力量，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當前的黃蓉手上的。
這一次歲月聖子抬起手臂的時候，他直接跨過六成、七成力道，將自身戰力提升到了八成左右。
在歲月聖子看來，自己八成左右的力道，差不多應該能把黃蓉這一擊完美阻擋下來，畢竟他如今的巔峰戰力，可是能跟仙境一重左右修者相提並論，而他的八成力道，用來阻擋黃蓉超水平發揮的攻勢，應該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而直到這個時候，歲月聖子也才終於明白，難怪黃蓉能在八強循環賽當中一路創造氣機，甚至就連斷劍蕭炎和狂刀禦龍在她手上都吃了敗仗。
現在看來一點都不虧，因為黃蓉的真實戰力就是這麽可怕，更可怕的是，這個女子勝不驕敗不餒，她還充滿智慧，隻是跟狂刀禦龍對決了一場，然後就把他攻伐大術當中的精髓掌握到手，並且加以改良。
如果說，黃蓉在與斷劍蕭炎對決時候，所發揮出的七十二路拳術是改良版一號的話，那麽此時麵對歲月聖子，黃蓉現在施展的攻伐拳術則是在改良版一號的基礎上，又做出了進一步的改良。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
歲月聖子看出了這點，所以他心裏浪潮翻滾不已，不得不說，黃蓉這個天賦實在太變態了，這樣一尋思，歲月聖子反而覺得黃蓉能在當前這個境界，攻伐力量當中呈現出虛空爆破效果反而不是一件沒有可能的事兒了。
當歲月聖子心裏麵閃動過這些念頭的同時，黃蓉的拳頭已經跟他架起來的雙臂撞擊到了一起。
“轟，轟。”
明明看上去隻是碰撞了一下，但是卻有兩道清晰無比的轟鳴碰撞聲傳達出來，這種詭異狀況給旁觀者帶來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甚至就連歲月聖子這個當局者也一時間有些迷惑，並沒有馬上想到緣由，但他此時來不及想這個問題，因為在這兩道轟鳴碰撞聲響傳達出來的瞬間，歲月聖子抬起的手臂不由輕輕顫動了一下，同時他的身體也跟著輕輕晃動了一下。